听到张丽的话,冬梅尴尬了。
她不好意思的说:“张丽,我们这会儿,还在等公交车呢。”
张丽接上冬梅的电话后,就从办公室走到了楼道。
她说:“如果公交车不好等的话,我给饶里打电话,让他派个专车过来,把你和孩子给接过去。”
饶里所在的化工厂在高陵,距离省城还有一段路程。
闻言,冬梅更尴尬了。
她为难的说:“张丽,是这样,我想问你几个事儿。”
张丽出了办公室,穿过楼道,来到了窗户跟前。
她说:“什么事儿啊,你说吧。”
站在旁边的涛涛,听着母亲和张丽的对话,他心里矛盾至极。
说实话,涛涛还是很想去化工厂当翻译的,毕竟自己是学英语的。
虽然他不能胜任同声传译,但是让他当个小小的翻译,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冬梅低着头,就像卫国一样,原地踱着步子,说:“是这样的,我想问问,孩子如果去化工厂的话,签的是什么合同啊,能干一辈子吗?”
大楼里面的空调很厉害,吹的张丽还有点冷,她干脆打开了窗户。
随着一股热浪从窗户外冲了进来,张丽感觉舒服的说:“好像是长丰工吧,应该能干一辈子吧,因为翻译这方面,化工厂正缺人呢。”
听到长丰工,冬梅愣住了。
她知道,整个单位,除了合同化,合同制a,合同制b是正式工之外,再其他的合同,都是零时工。
那时,单位还远没有实行同工同酬,如果一个人是零时工的话,首先他没有正式的编制,不属于单位的员工。
其次,他没有奖金,工资也只能拿正式工的一半,甚至更少。
而且,如果遇到单位合并或者拆分,改革等,零时工将是第一批被裁掉的员工。
冬梅拿着电话,支支吾吾的说:“张丽啊,怎么能给孩子签长丰工呢,就不能签个合同制b吗?”
张丽本身是合同化员工,她虽然在单位工作了一辈子了,但是,她也并不是很了解,单位的用工形式。
她也搞不清楚,长丰工到底是什么工种。
她说:“长丰工和合同制b类工种,有区别吗?”
闻言,冬梅才知道,原来张丽根本就不了解,单位的这些用工形式。
于是,她便给张丽解释了单位里面,那些名目繁多的用工形式,以及待遇和工资的不同等等。
听了冬梅的解释,张丽惭愧的说:“冬梅,真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长丰工是零时工,不然,我也不会把涛涛一个英语系本科生,找来当个零时工啊。”
听到张丽既给自己办了事儿,还竟然给自己道歉,冬梅更加不好意思的说:“张丽,这怎么能怪你呢,我知道你是替我们家孩子着想,可是,你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用工形式啊。”
张丽在窗户跟前站了一会,又热的不行,她干脆又关了窗户,说:“哎,真是不好意思,差点害了你们家涛涛。”
冬梅尴尬的笑着,说:“没事儿。”
虽然冬梅想说,既然是去化工厂当零时工,那就谢谢你的好意,我们不去了。
可是,冬梅却又说不出口,因为她感觉那样,实在是太伤害张丽的面子了。
正在冬梅为难的时候,张丽倒是直接说道:“冬梅,那你就别带着涛涛去化工厂了,我再给你问问,如果饶里能把合同,给你转成合同制b的话,那么我就给你打电话,你再带着孩子过去。”
听到终于有一个台阶下了,冬梅赶紧接住话,她说:“好,好,好,那我就代替孩子谢谢你他阿姨了。”
挂了电话,冬梅如释重负。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涛涛,说:“孩子,老妈差点害了你。”
这时,发往高陵的公交车336突然来了。
站在站牌处的涛涛,看着开过来公交车,说:“妈妈,车来了,我们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虽然涛涛从冬梅的电话里面听到了,翻译工作可能是份零时工的工作,但是,涛涛还是想过去干干。
冬梅拿出电话,她一边准备给卫国回电话,一边对涛涛,说:“不去了,你一个堂堂的大学生,怎么能干零时工呢?”
涛涛看着开走的公交车,内心里面充满了凄凉。
冬梅打通了卫国的电话,赶紧说道:“卫国啊,多亏今天给你打了一个电话,不然可真就把涛涛给害了,真是长丰工啊。”
卫国把电脑上的资料下载下来,并且打印了出来。
他说:“那你就带着孩子,准备九月十五号在未央湖的双选会吧。”
冬梅回忆着刚才卫国告诉她的五个单位。
可是,她回忆了半天,竟然只想起来一个采油,其他四个单位,她怎么想,也没有想出来。
她说:“卫国,你再给我重复一遍刚才那几个单位,都有啥?”
卫国照着文件上念道:“钻井招收五十个人……”
冬梅打断了卫国的话,她说:“现在有成千上万的子弟,没有工作,在家待业,怎么钻井才招五十个人啊?”
卫国无奈的说:“冬梅,你能不能,不要打断我的话,让我给你继续念完了,你再说?”
冬梅说:“好,你继续。”
卫国继续念着,说:“采油招收五百个人,水电厂招收两百个人,采气厂招收一百个人,井下招收两百个人……”
听完,冬梅掐指算着,说:“五个单位,总共也才招收一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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