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对着电话,说:“也不是专门把叫你回来开商店的,主要还是看你,你要是真的受不了苏里格沙漠里面,那个冷和冻的话,你就回来,我和你爸爸砸锅卖铁,给你开商店。”
闻言,涛涛心里很难受。
他在内心里面责怪着自己,高中时候折磨父母,让父母揪心。
大学的时候操磨父母,让父母担心。
现在工作了,又折腾父母,让父母伤心。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一步错,步步错,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让父母高兴起来呢?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让父母感觉,生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而不是生了一个让他们动老本的儿子呢?
涛涛抽泣着,说:“妈妈,我还是当老钻吧,虽然上班苦点,累点,冷点,但是下班后的房子,还是很暖和的。”
闻言,冬梅心里也很难受。
她说:“儿子,我和你爸爸知道你在内蒙古沙漠里面工作非常的辛苦,我们每天都在牵挂你,你也不要强求自己,如果能干,就坚持干一段时间,如果不能干,就回来了……”
母亲语重心长的说了好多,让涛涛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愧对父母了。
涛涛下定了决心,他说:“妈妈,没事儿,我能坚持,我先干着,你们也就别操心了,虽然这里天寒地冻,但是风景还是很不错的,一点污染也没有,而且还没有细菌,人都不生病……”
冬梅听到涛涛准备继续干自己的工作,他心里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她告诉涛涛了一个好消息。
她说:“涛涛,我昨天回家的时候,你张丽阿姨给我打电话了,她说你饶里叔叔能想办法,把你给弄成技术员呢。”
听到饶里叔叔能让自己干技术员,涛涛激动的说:“不会吧,真的?”
冬梅肯定的说:“你饶里叔叔和张丽阿姨,是说话算话的人呢,你先干着,如果哪一天队上通知你去干技术员,那么你就好好的去把技术员给干好。”
听到自己真的要当技术员了,涛涛的心情终于好了很多。
自从涛涛过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心情不错。
他终于笑了出来,说:“妈妈,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工作,你们就不要操我的心了,我再坚持一个月就冬休了。”
挂了电话,涛涛就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在温暖的被窝里,涛涛蒙着头,又哭了一鼻子。
中午,睡的正香甜的涛涛,被赵波给叫了起来。
涛涛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困过,他千万个不想起来。
赵波在旁边,拍着涛涛的肩膀,说:“中午食堂是拉条子,你不吃啊?”
涛涛宁可睡觉,也不想起来吃饭。
可是,看到赵波的好意,再想想美味的拉条子,涛涛还是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了。
他头昏脑涨,睡意朦胧。
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瞌睡过。
他也从来没有感觉,这么难受过。
他更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犯困过。
涛涛记得,自己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因为去网吧上夜机,也常常熬夜啊。
可是,即使熬夜,第二天最多睡到中午,也就自然醒来了。
可是现在,不要说中午了,就是下午,自己可能都醒不来。
涛涛迫于赵波的面子,他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冲进食堂,打了一碗拉条子,端回来了宿舍。
涛涛蹲在宿舍的地板上,用筷子挑起了一大口拉条子吃了起来。
可是,刚吃了两口拉条子,涛涛就感觉想吐。
他一点食欲也没有,除了瞌睡,就是难受。
好不容易吃完了面,涛涛立即钻进了被窝,重新进入了睡眠状态。
在野营房里面,如果关上窗子的话,密闭会非常的好,甚至一点光亮都进不来,有的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当大家吃完了饭,关上门,关上窗户,整个房子突然由亮堂,变的漆黑无比时,涛涛的心情,也变的糟糕无比。
与此同时,他突然感觉恐惧无比。
这种恐惧,就好比是涛涛处在一个密封的压力容器中,一样的压抑和恐惧。
涛涛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努力在内心里面说服着自己:涛涛,你是个男子汉,你已经长大了,为什么不能勇敢点,不能胆大点呢?
这一觉,涛涛一直睡到下午六点,才自然醒了过来。
他匆匆吃了饭,正准备去上个厕所,却被告知马上就要开饭后会了。
涛涛便意袭来,他想去上厕所,可是却被赵波告知,他自己好几次,都是因为上厕所而开会迟到,结果被罚了两百多块钱。
听到开会迟到既然要罚钱,涛涛只能硬着头皮,使劲的憋着。
他心想,只要憋到会开完了之后就成。
不然,像自己这样新来的钻工,如果开会迟到的话,罚钱是小事儿,一旦给领导们留下了很坏的印象,那可就惨了。
于是,涛涛楞是把已经到大肠末端的粪便,给憋了一个多小时。
当天黑下来的时候,饭后会终于开完了。
涛涛像是脱缰了的野马一样,奔向了驻地和井场中间的厕所。
涛涛从小就听冬梅说过,钻井队中的厕所,是多么的神奇。
他一直好奇,现在上了钻井队,当涛涛见到眼前,由野营房改装的厕所时,不由的额头上滴下了冷汗。
和冬梅说的一模一样,钻井队的厕所,就是在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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