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早晨七点就起来了,她在厨房里面忙活着,给涛涛做着早饭。
冬梅的早饭还没有做熟,涛涛就起床洗漱完毕了。
涛涛走进厨房,看着母亲说:“老妈,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啊?”
冬梅已经把米下到了锅里,她准备给儿子熬一碗稀饭,再热些馒头和臊子。
冬梅看着打着呵欠的涛涛,说:“我起来给你做早饭,你吃了饭,再去坐车。”
涛涛回头看了看母亲的卧室,说:“我爸爸没有回来吗?”
冬梅从锅里端出了蒸热的馒头和臊子,说:“没有啊。”
涛涛疑问的说:“我爸爸不是打电话,说他昨天晚上回来吗?”
冬梅熬好了稀饭,她说:“估计你爸爸活还没干完吧。”
说着,冬梅就把早饭端到桌子上面。
涛涛吃了早饭后,就背上登山包,出门了。
涛涛之所以选择背登山包,而不拉行李箱,主要是他觉得拉箱子要来回倒车,还不如背个大包来的方便。
冬梅把涛涛送到了小区门口。
她看着儿子,语重心长的说:“涛涛,你上去工作,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和你爸爸,不求你能挣多少钱回来,也不求你能干到队长,我们只求你平平安安的就成。”
涛涛点点头,安慰着母亲,说:“老妈,你就不要担心了,我眼睛受伤,纯属意外,下次再也不可能发生,这种受伤的事情了。”
话毕,涛涛就打了一辆出租车,朝城北客运站驶去。
冬梅看着消失在车水马龙中的蓝色出租车,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心说,要是涛涛当时,选择上采油队的话,自己每天也不会这么操心了。
说实话,自从涛涛上了钻井队之后,冬梅每天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她总是担心远在内蒙古沙漠里面的涛涛,操心他的安全,操心他的工作,操心他的生活。
冬梅摇摇头,顺着眼前的小巷子,朝着明亮花园里面走去。
冬梅年轻的时候,因为卫国常年累月在钻井队工作,所以她给卫国操了一辈子的心。
那时,每当冬梅听到钻井队上有人受伤,或者有人死亡的时候,冬梅都会被吓的不轻。
因为她总是担心那个受伤的人,或者是死亡的人是卫国。
现在,卫国的心是不用操了,可是涛涛又上了钻井队,冬梅又开始操涛涛的心。
尤其是涛涛的这次受伤,让冬梅原本紧张的心,更加的紧张了。
冬梅回房子后,他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把剩下的菜,放进了冰箱里面,准备中午再吃。
当冬梅洗刷完毕,刚坐下休息的时候,大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听到有人敲门,冬梅赶紧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她没有顾得上穿鞋,就朝门口跑去。
像往常一样,冬梅在开门之前,都会先趴在猫眼上看一下。
可是,当冬梅趴在猫眼上,还没看清楚外面情况的时候,门却被钥匙给开开了。
冬梅一惊,心说,该不会有小偷吧?
卫国灰头土脸的从门口进来了。
他看着冬梅,说:“涛涛呢?”
看到是卫国,冬梅上下打量着卫国,说:“你干啥去了,怎么全身上下都是土?”
卫国进门后,喝了一大杯的水。
他说:“涛涛呢,他还在吗?”
冬梅看着卫国疲倦的样子,心想他肯定是专门赶回来见儿子的。
她着急的说:“涛涛刚出门,还没有半个小时。”
听到儿子已经走了,卫国赶紧放下手里的喝水杯,他说:“我千里迢迢,辛辛苦苦,赶回来就是为了见儿子一面的,他怎么就提前出发了呢?”
冬梅看看时间,说:“距离他发车,还有一段时间,你要是是实在想见儿子了,咱们现在就去城北客运站,儿子估计还在候车大厅里面呢。”
闻言,卫国冲到了阳台,推出了自行车。
他说:“那咱们走吧。”
冬梅看着卫国要骑自行车,她惊讶的说:“门口就有公交车,你干嘛骑自行车。”
卫国把磕磕绊绊的把自行车推到了楼道,他说:“702公交车不仅要等好一阵子,而且文景路上红绿灯又多,还堵车。
还不如咱们骑自行车,来的快呢。”
说着,卫国就已经按下了电梯按钮。
冬梅觉得卫国说也对。
于是,她赶忙换上鞋,出了门。
就这样,冬梅跟着卫国出发了。
出了明亮花园,卫国就跳上自行车,对后面的冬梅,说:“快,跳上车来。”
听到卫国这句话,冬梅感觉时间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当时,自己和卫国刚恋爱不久。
卫国从崔家村来尹家村,然后骑着自行车,带着自己去县里买四大件。
当时,卫国骑着自行车,冲着后面的自己,就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快,跳上车来。
转眼,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大家都从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变成了五六十岁的大爷大妈。
可是,虽然时间过去了,但是卫国的乡音和口头禅,依然没有改变。
让自己这个女人听起来,还是那么的熟悉。
冬梅跳上了自行车的后座。
她坐好后,说:“卫国,你一百一十斤的体重,带的动我这个一百六十斤的体重吗?”
卫国还没有骑两步,他就开始擦汗。
他说:“没事,反正和你结婚这么多年了,也就是结婚前,我骑着自行车载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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