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采蓝回过神道:“不养,我妈好像对这种动物的毛过敏……”记得她小时候从外婆家回来,因为很喜欢黄妞,也闹过想养只狗,但江静不同意,说对这种动物毛过敏。
但是想到她的貂皮大衣和兔皮围脖,她表示对这种说法的真实性存疑。
“不过,小晗好像挺喜欢猫的。”钟采蓝不是特别确定,她只记得那天郭小晗穿的t恤是猫的图案,包上的挂件也是只猫,“具体我问问我妈吧。”
曾队点了点头。钟采蓝便给江静打了电话,得到了她肯定的答复:“小晗特别喜欢猫,我怕她被抓伤,就一直没同意给她养。”
曾队示意钟采蓝开了免提,询问道:“郭太太,以你对郭小晗的了解,如果陌生人用猫来引诱她,她有没有可能主动跟着对方离开?”
“不可能。”江静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不会的,小晗很聪明,不会因为这个就跟着别人走。”
曾队应了一声,刚想挂电话,就听见江静问:“你们是不是有我女儿的线索了?”
“还在调查中,如果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曾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江静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
钟采蓝接了起来:“妈?”
“那个姓曾的呢?”江静并不肯轻易放弃。
钟采蓝瞥了曾队一眼:“他出去了,妈,有事我给你打电话。”说完,挂断电话开了飞行模式。
曾队看她觉得有趣,泡了杯茶,问:“你刚才说你姓钟?”
“是,我和郭小晗是同母异父的姐妹。”钟采蓝问道,“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是陌生人,不可能是熟人吗?”
曾队反问:“你有怀疑的对象?”
“没有,就是问问,不是说这些案子很多都是熟人犯案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曾队很油滑,不肯定,也不否认,“你那天和你妹妹一直在一起吧?能不能详细说说那天发生的事?”
钟采蓝道:“那天,我们一大早就去外婆家里,外婆家里只有一只狗,没有猫。”
说到这里,她特地停下来看了曾队一眼,他不置可否,神情分毫不露。她有些失望,继续道:“她一整天都躲在楼上,吃饭了才下来,吃过饭就说要和同学去看电影,聂之文把她送到了中心广场,然后送我回家,之后的事昨天已经讲过了。”
曾队没有再详细询问,钟采蓝便猜到他想知道的的确是关于那几根猫毛的事。
郭小晗在江外婆家没有机会接触到这种东西,到了中心广场又是在电影院,就算不慎沾到了别人身上的猫毛,也不该是在手机上。
手机遗落在那个地方,又有郭小晗喜欢的猫的毛,很难说只是巧合……等等。
“知道小晗喜欢猫的话……”钟采蓝心中骇然,“不会真的是熟人吧?”
曾队没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钟采蓝心乱如麻,用猫引诱郭小晗,会是巧合吗?如果是,那么是拐卖?如果不是,那么是早有预谋?动机呢?郭茂源的仇人?那郭小晗岂不是危险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刘急匆匆走过来,低声道:“曾队,西郊发现一具女尸。”
钟采蓝呼吸一窒,脱口问:“是我妹妹吗?”
“这个……”小刘支支吾吾道,“还不清楚。”
曾队站起来:“走,去看看。”
“曾队长。”钟采蓝也猛地站起来,“可不可以让我一起去?”
“不行。”曾队一口否认。
钟采蓝恳求道:“拜托了,我就远远看一眼,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曾队还想说什么,小刘给他使了个眼色,曾队突然想起来郭茂源的身份,相比郭氏夫妻,钟采蓝要好搞定得多了,权衡之下,他松了口:“行吧,老实点。”
“是是。”
西郊顾名思义,是位于松容县的西侧,再往里走就是山里,要说起来的话,恰好位于江外婆家的村子和松容县之间的过渡地带。
路上,小刘介绍了情况:“那块地原本是荒在那里的,麟龙今年刚承包下来,打算种点药材,已经弄了快一个月了,今天工人清理的时候闻见了臭味,去看才发现了尸体,马上就报警了。”
曾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钟采蓝如坐针毡,他们的话从左耳进右耳出,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是郭小晗吗?会不会是……郭小晗?
真奇怪啊,她和这个妹妹明明没有什么感情,可这个时候依旧觉得一颗心高高悬起,难道这就是血浓于水吗?
她想问问周孟言,你觉得我妹妹还活着吗?可一想到现在是在警车里,就牢牢闭上了嘴巴。
可不知怎么的,周孟言不经意一瞥,就看见了她微微一动的嘴唇,她明明没有开口,他却好像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下意识地就在她手背上写了个“活着”。
钟采蓝悄悄松了口气。
周孟言见状,便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可太奇怪了,他并没有去揣测她的想法,更像是某种下意识的反应。
可怎么可能呢?只有两个相处多年的人才会有这样的默契。
他根本不认识她。
警车呼啸,很快便到了地方,触目所及都是荒地,有些地方被清理过了,有些还杂草丛生。
钟采蓝一下车便看见了聂之文,他向曾队打了个招呼,曾队瞟了他一眼,胡乱点点头:“尸体在哪里?”
“那边。”聂之文指了个方向。
钟采蓝已经闻到了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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