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已经说过了。”
“是的,”光头警察笑笑:“所以我们需要您再提供一些关键的线索。”
“之前的线索还不够吗。”
“犯人在现场并未留下任何指纹痕迹,发生枪击案的居民楼由于建成年代久远等因素并未安装任何监视系统……”
“你的意思是找不到了?”萧子期平静地问。
话被打断的光头警察依旧毫不在意,脸上像是戴了层面具般一板一眼地说道:“所以,这就需要萧先生你的配合了,我想你也是希望早日抓到犯人的。”
萧子期眼珠直直盯着那个光头警察,只见到警察也毫无反应地回视着他,很快他就转开了头,问陆承则:“你当时看到那个人了吗?”
陆承则紧蹙眉头,回忆起了某些不好的场景,呼吸逐渐加重,摇摇头:“当时太黑了,我一进门就看到他拿刀对着你,脑子一下子就放空了,只知道冲上去跟他扭打在一起……”他踌躇了一下,又说:“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只觉得那个人在有意避开我的视线,然后很快他就逃跑了。”
回忆中的画面随着陆承则吐露的话语渐渐浮上一层阴黯的色彩,混杂着漫天飞溅的血色和月光斜落下的朦胧光晕,地面上洒落的无数弹壳,鲜红的血泊从昏暗人影身下缓慢地向周围扩散延伸,仿佛能蔓延至无穷远的尽头。
血光刺痛眼睛,震惊和怒气来势汹汹,心脏仿佛都随之碎裂死亡般的痛苦。
手不自觉地揪上胸前的衣服,突然胳膊被萧子期碰了一下,陆承则眼中勃发的阴郁稍微收敛了一点,才继而补充说明道:“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光头警察拿着笔唰唰写下几行字,抬起头问陆承则:“你说你觉得那个人在有意避开你的视线?”
“我不确定,只是有这个感觉。”
警察点点头,复而问萧子期:“萧先生,你当时有注意到些什么吗?”
萧子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凝眉摇头,不好意思道:“夜晚太黑了,也没有开灯,我什么也看不清。”
“什么都没有吗?比如对方的特征,长相身形之类的地方也没有注意到吗?”
“真的看不清,”萧子期抱歉地道:“那时候别说有没有注意到了,连眼睛都睁不太开。”
“这就有点麻烦了。”对面的光头警察有点烦恼地转了一圈笔头,笔尖戳在纸上涂涂写写。坐在他身侧一直没说话的黑发警察突然偏头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了些什么,光头警察的脸色越发沉重。
“按照之前陆先生提供的证词,对方是个身材中等,年龄不详,大约是在二十岁到四十岁左右的成年男子,我们通过调取周边的监控录像,信息对比排查搜索案发那天凌晨十二点的通过这条路的车辆或行人,找到符合信息条件特征的人群,然而逐个排查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只是依靠这点线索搜查无疑大海捞针。”
“那人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陆承则插嘴道。
光头警察道:“萧先生对门那户人家早在三年前便移民国外了,通过电话传讯他们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据那家人所言这户楼房年久失修,多年不换的大门锁头早已锈迹斑斑,轻轻一撬就能撬开,于是我们推断很有可能犯人是强行开锁入室。”
萧子期和陆承则互相对视,随后一齐将头转正,只听到光头警察平铺直叙的声音:“至于陆先生刚才所说的,犯人似乎不希望你看到他的脸。”
“是有这个可能。”陆承则再次强调重点。
“好吧,”光头警察耸了耸肩:“可以初步认定犯人或许是你们认识的人,起码是见过面的陌生人,因此才害怕被你们发现。”
陆承则这次倒是没有反驳了。
光头警察对着黑发警察耳畔小声讨论,举起笔记本至他面前比划两下,随后分开,公事公办的语气对着病床上挨在一起坐的两个人问道:“我们会依照这个范围去寻找线索,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四个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开口。
气氛顿时尴尬。
“这个,应该确实是没有了。”萧子期抢先回答。
仿佛也知道从他们的口中搜不到什么信息了,两名警察站起来,递给萧子期一张写了联系方式的便条,让他们想起什么了就打电话过来,随后躬身对萧子期二人说声打扰了。
“他们走了。”陆承则关上门,返身回来问萧子期:“还想出去逛逛吗?”
萧子期摇摇头。
陆承则坐在床上,把萧子期的手扯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纱布缠绕下隐约可见的纵横交错的伤痕,陆承则心里一酸。
“疼吗?”口中流露出的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
萧子期缓缓摇头:“已经不疼了。”
“现在是不疼了,”陆承则说:“那个时候呢?”
“……”
“那个时候,疼吗?”陆承则坚持着这个问题。
萧子期抿唇,缄默不言。
半晌,他才回答:“好像是有点疼,不过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陆承则眼里紧紧逼视着萧子期:“如果那时候,我没有及时赶到,你会怎么办。”
第30章 第三十章 出院
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风卷起绿叶打着旋飘落在地面,覆盖在尘砾之上。萧子期转过头:“你说能怎么办?”
“我这是在问你。”
“你觉得在那种情况下我能有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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