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维知道石榴要带孩子,所以想着快去快回。
只是那天维维没有去成,她想偷钱给石榴,却被妈妈抓了个现行。
维维被关了一个下午,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她偷跑出来,知道石榴还没回家就去了约定的地点,没看到人。
当时维维要走,她隐约听到工厂里有声音,就壮着胆子靠近。
工厂里黑漆漆的,维维靠声音辩方向,她闻到很浓的血腥味,不自觉的打开手电筒,结果惊动了正在拿着刀碎尸的凶手。
维维常来这边,对附近很熟悉,晚上的昏暗光线对她的影响不大,她关掉手电筒,快速跑进草丛里,躲过一劫。
工厂里的鞋印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也就是因为受到过度惊吓,维维不会说话了。
维维回家将事情写在纸上,给她妈妈看。
张秋菊没有报警,还交代维维,对谁都不要透露一个字,死也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扯谎,作伪证,张秋菊这么做,是不想女儿有危险,在她的认知里面,要是凶手知道那晚逃走的人是她女儿,肯定会杀人灭口。
所以必须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只要不引起警方的注意,也就不会引起凶手的注意。
这个道理张秋菊懂。
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张秋菊为了保护女儿没有错,但是作为一个公民,不但不配合警方办案,还隐瞒干扰,这种行为可以拘了。
张秋菊被带到局里,情绪非常激动,“你们一定要快点抓到凶手,我女儿暴露了,她暴露了。”
赵四海安抚道,“阿姨,你放心。”
“放心不了。”张秋菊说,“一天抓不到凶手,我一天都不能放心。”
赵四海让人带张秋菊去休息室。
嫌疑人成了目击证人。
这种事儿不是第一次发生,只不过,这次有了目击证人,还是很棘手。
维维知道死的是石榴,手电筒照过去的方向刚好是她被砍下来的头。
正因为如此,维维才被噩梦跟良心的谴责折磨,体重下降的厉害,瘦的快要脱形,整个人呈现出了一种灰白的气息,看起来毫无生机。
维维在纸上写:我不跟石榴约见面,石榴就不会出事。
高燃将那行清秀小字收进眼底,他一字一顿的说,“维维,你要明白,在这个世上,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你也是。”
你是有错,你的错不是跟石榴约了去那里见面,而是你因为一些原因没有第一时间报案,让所有能暴露凶手的证据被时间腐蚀掉了,不然这个案子查办起来会容易很多。
高燃没有将那番话说出来,他想这个女孩能明白。
维维又写:当时天太黑了,我又很害怕,没有看清凶手的样子,我只知道是男的,不知道他是谁,对不起。
高燃沉思着问,“这样,你想一想,你家附近有没有谁像你那晚看到的人影,一个轮廓也行。”
维维摇头。
高燃燃洗了个苹果给她,“不要急,你慢慢想,就算什么都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维维将苹果捧在手里,一直没有吃。
高燃看着这个画面,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高兴,他拿出手机给那小子发短信,问有没有老实上课,短信刚发过去没一分钟,手机就响了。
高兴那头的背景嘈杂,在打游戏,上个屁课,“你干嘛呢这是?缺钱了还是缺爱了?”
高燃走出去,“哪个都不缺。”
“那你给我发短信干什么?”高兴啧啧,“别跟我说就是想我了,我会恶心死的。”
高燃呵笑了声,“那你恶心死吧。”
那头没声音了。
高燃也没说话,他的头一直在疼,觉得有必要去医院开点止疼药吃。
高兴愣好一会儿才出声,有点别扭,“这次的案子不好查?”
“好查的案子少之又少。”高燃边走边说,“行了,就这样吧,我这边忙,挂了啊。”
高兴说等等,刚说完,就有人催他飞到哪个地图上去,说要打副本,他扔掉耳机,下线,不带丝毫犹豫。
高燃发现游戏背景音乐没了,“你这样,以后没人跟你组队。”
高兴说,“我是会长,不怕。”
高燃,“……”
高兴问,“今晚回不回来?”
高燃说不回,话落,他察觉电话里的呼吸变得粗重,紧接着就是一声讥笑,“我的哥哥,是哪个女的把你的魂给勾跑了?约出来见一见,让我看看到底有多美。”
高兴还以为高燃昨晚没回去,是跟上次的那个人去了宾馆,不知道是去了封北家,他和贾帅才刚联盟,还没有到互相交换信息的程度。
高燃无奈,“别阴阳怪气的,你对象都谈几个了,我也没说什么。”
“我跟你不一样,”高兴不给面子的嘲讽,“你的自制力太差,谈对象以后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傻逼,比如现在。”
高燃说,“挂了!”
高兴铁了心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先是贾帅,后是封北,现在又来一个神秘女人,真他妈糟心,“你不把人带出来,我就自己去查。”
“不用查。”高燃说,“明天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高兴拧拧眉心,“你这口气,怎么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
高燃心说,某种意义上是。
封北在楼道里找到人,“怎么躲这儿来了?”
高燃背着身子坐在台阶上,他吐一口烟圈,拍拍旁边的位置,叫男人过来坐。
封北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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