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柳彦之,叶元杰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他自然也是醒了过来的。
这么一来,两人就尴尬了。
于是,柳彦之这两天一直对叶元杰爱答不理的,不管叶元杰怎么道歉讨好,他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两人就这样处在一种别扭而胶着的状态。
现在也是这样,两人晚上睡在一张床上,柳彦之背对着他睡觉,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的。
叶元杰睡不着,他忍了两天了,实在没办法忍受心上人对自己这般疏离。
叶元杰睡在外边,他侧着身子,直直盯着柳彦之,看他穿得这么严实,背后隐含的是对自己的防备。
心里难过得不行,他其实也能感受到柳彦之对他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否则那天早上,他怎么不骂自己流氓,跟自己翻脸,反而红着脸,一言不发的离开房间。
瞧着柳彦之俊秀的侧脸,叶元杰忍不住心动,闭上眼睛面露虔诚,轻轻地吻了他的耳垂。
柳彦之在尽量放慢呼吸,可身子却在微微颤抖,耳朵连同脸庞都突然爆红起来。
叶元杰感觉到柳彦之的呼吸有些重,仔细瞧了瞧他,看到他突然红了脸。
他才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傻乐起来。
彦之在装睡,他……这是动情了?
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吧。
这个认知让叶元杰浑身上下都战栗起来,他感觉自己全身细胞都在欢呼雀跃着。
叶元杰试探地喊,“彦之?”
柳彦之还是闭着眼睛装睡,可是耳朵和脸庞却越来越红。
叶元杰这次吻住了柳彦之的嘴唇,甚至用力吸了一下。
这下子,柳彦之也无法装睡了,他睁开眼睛,气恼的瞪着叶元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
“彦之,我喜欢你。”叶元杰抱住柳彦之的腰
往他耳朵小声说话,“我往后会对你好的,你……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柳彦之没有吭声,可是却也没有挣扎。
叶元杰继续小声对他说话,柳彦之的耳朵却是烫了起来。
“不要告诉别人。”柳彦之低声说道。
叶元杰知道他这是应许了,不要把他们的关系泄露出去。
“好,我会护着你的。”叶元杰承诺道。
说完,他又咧嘴傻笑起来,“彦之,我太高兴了。”
柳彦之没有回答他,嘴边却弯起了一个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 不卡文了,我很快就会结束这个故事的。
☆、18、兄弟事变
18
柳彦之和叶元杰在回家的途中,看到叶大贵家聚了不少人,大老远就听到荷花婶的哭骂声,他们有点担心,也去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那可怜儿子哟!”叶大贵的媳妇荷花泪下如麻,满脸悲怆,“柱国呀,你咋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个狠毒的弟弟。”
叶建国跪在门口,低头不语,承受这众人异样的目光和母亲的指责。
荷花挥着双臂拍打自己的小儿子,泪如雨下,几乎是要哭到淋湿脚下的黄土。
“狠哪,实在是狠哪,我没你这么个狠心贼的儿子,你走吧,进你的城,这个家容不下你这么个尊贵的国家工人。”荷花一边哭一边骂,“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害你大哥。是,你大哥是填了你一张表,可是他这些年又补贴了你多少,你以为我跟你爸不知道你隔三差五的就找你哥借钱么。”
荷花哭着哭着又骂到:“你哥这么些年是怎么对你的,你没眼睛看吗?看看你穿的是什么好料子,可你哥呢,这十年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件旧衣服;闹灾害那一年,他省下粮食来给你加餐,他做的这些你非但不感激,反而都觉得这是他欠你的!”
荷花哭骂不解气,又双手发疯捶打叶建国,“你哥是填了你一张表,可不代表他就欠了你一辈子,柱国现在废了手,你又顶了他的位,你现在心里快活了吧?”
“娘,对不起。我知错了。”叶建国沙哑着声音说道。
“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柱国。”
看到荷花婶骂到这里,柳彦之也有点懵。还是叶元杰问了旁边的全发叔,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前些天,县里开批判大会的时候,居然重点批dou了叶柱国。
按道理说,叶柱国祖上都是贫农,他工作又勤勤恳恳的,应该轮不到批他的,可没想到,是叶建国给县委写了封告发信,告发叶柱国抢了他的招工指标。
叶柱国就是这样被人给整了,始作俑者还是他的亲弟弟。
批dou的时候,那些批dou者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下手没个分寸,把叶柱国的右手给废了。
叶大贵这几天就陪着叶柱国在医院里治疗,可医生都说了往后这手连一个鸡蛋都没法拿起来。
瞧着叶建国苦苦跪在这里,柳彦之心里对他没有丝毫同情,想到那个儒雅心善的叶大哥,他心里是既可惜又难过。
可清官难断家务事。
叶柱国拿了叶建国一张招工表,是欠了他的,如今他赔了叶建国一只手,对于一个工人来说,没了手就意味着下岗,这是否算是扯平了?
叶柱国因为偷了一张表,良心难安,愧疚了10年,如今他被废一只手是因为叶建国的一封告发信。
柳彦之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会不会换成叶建国良心难安,愧疚一辈子。
☆、19、开大会
这年头,“wen 革”运动正值高潮。
不少县及公社、大队革委会,经常联合一起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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