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修乐心里盘算着颜峻那件事情,觉得自己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也觉得面前这个青年神神叨叨奇奇怪怪,未必那么可信,便摇摇头道:“说不清楚,就是心里感觉。”
侯宇信盯他看了半天,一只手反复抚摸另一只手背发红的地方,许久后说道:“我送你一张辟邪符吧。”
肖修乐当然不会以为“送”就是免费送的意思,他始终提防着这些神棍们,立即便问道:“多少钱一张?”
侯宇信抓过丢在脚边的一个黑色小包开始翻找,一边找一边说:“不用钱。”他从包里扯出来一摞黄色符纸,手指一捋,翻看符纸上面的图形,似乎是试图寻找到他的辟邪符。
肖修乐本来不对他抱多大希望,现在瞬间就完全绝望了。
侯宇信说:“我学画符也不久,有多大效力实在不敢保证,你拿去用着,有效果的话可以回来告诉我。”说完,他终于在一摞皱巴巴的符纸里翻到了一张黄符,兴高采烈地抽出来看了看才递给肖修乐,“这是我个人画的最满意的一张,你收好了。”
肖修乐看着他手上的符,根本不想接。
侯宇信却是一脸热情,他没注意到肖修乐的微妙态度,而是盯着他挂在脖子上的观音,说:“庙里求的?”
肖修乐下意识抬手摸那塑料观音,点了点头。
侯宇信说:“戴着别摘,你等等。”他说完,把辟邪符放在旁边,又低下头开始翻他的小黑包,翻了老半天找出来一个拇指大小的锦囊,他伸手向肖修乐要塑料观音。
肖修乐看他如此认真周到的工作态度,实在有点不忍心拒绝了,于是把自己五十块钱祈福来的塑料观音摘下来递给他。
侯宇信把那塑料观音用辟邪符裹了裹,一起塞进锦囊里面,拉紧了绳子递还给肖修乐,“你挂在脖子上不要摘,关键时候也许能保你性命。”
肖修乐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了,他接回来把那个锦囊挂在脖子上,说:“我会遇到什么呢?”
侯宇信低头整理面前的一摞符纸,说:“这倒是说不清楚。”好不容易整理好了,侯宇信把符纸塞回小黑包里,掏了个手机出来,对肖修乐说道:“扫个二维码加好友吧,后续情况你可以告诉我。”
一瞬间,肖修乐快要怀疑他在策划后续一系列的诈骗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肖修乐还是加了他微信好友,说:“……有事联络。”
——
星期一上午第一节 结束,肖修乐跟着同学一起下楼梯朝后面学校操场走,准备今天的课间操。
这个时候是全校学生最集中的时候,整栋楼所有学生都拥挤在楼梯间往楼下走去,中学生活力十足,即便下楼梯还免不了打打闹闹推推搡搡的,肖修乐习惯性贴着墙壁慢慢走,不愿意与那些学生们拥挤。
“颜峻!”
肖修乐听到身后传来喊声,他下意识加快了脚步,颜峻母亲那只毛茸茸的爪子到如今还是他的心里阴影,保持距离总是没错的。
颜峻与班上三四个男生一起小跑着下楼,他们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走到了肖修乐后面,肖修乐清楚听到了颜峻的声音。
他没有转头去看,楼梯间里近在咫尺的吵闹声瞬间变得遥远起来,肖修乐看到走在身边的两个女生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她们说了什么。
他好像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把他和周围的环境都隔离开来,耳边听到最清晰的却是一个人的呼吸声。
那个呼吸声就在他身后,伴随着声音的是浅浅的冰冷气息,好像有人就贴在他后颈处与他一起下楼,而那个人的呼吸是没有温度的。
肖修乐下意识停住脚步想要回头,突然听到颜峻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他喊他:“肖老师。”
声音贴得很近,几乎与那拍打在颈后的呼吸重叠了。
紧接着,颜峻伸手按在肖修乐的肩膀上,他转头去看,却见到按在他肩上的是一只黑毛密布的兽爪。
肖修乐终于忍受不住大喊了一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他大口呼吸着,汗水打湿了刘海从额前滑落下来,等意识到刚才只是在做梦而已,急促的呼吸才慢慢平复,于是躺下来抓住枕边的胡萝卜抱枕遮在脸上,安静躺了好一会儿等汗都收了,才伸手拧开台灯起床。
肖修乐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时看到脖子上挂的锦囊,整个人倒是觉得稍微放心了一点,他回到房间,拿起保温水壶朝杯子里倒了一杯水。
他有点担心,害怕自己被颜峻这件事情给折磨疯了,但是这种非自然现象,对于他这个唯物主义——算了,鬼的唯物主义,他觉得要开始重新摆正自己的位置,研究一下唯物主义社会的超自然现象。
端着杯子走到书桌旁边,肖修乐靠着书桌,一只手微微掀开窗帘朝外面看去,凌晨时分,小镇街道安安静静向来不会有人,他只能看看路灯和对面的楼房。
可是今天当他将窗帘掀开一个角的时候,却发现街道对面的人行道上站了一个人,那是个陌生的青年男人,正仰着头朝他窗户方向看来。
肖修乐立即退后半步放下了窗帘,他手里还捧着杯子,先是小心把杯子放在书桌上,然后半蹲下来将窗帘微微掀开一条细缝朝外面看。
街对面那个人还在那里站着,仰着头一动不动,就是专心看向肖修乐租屋的窗户,不知道隔着窗帘能看到什么。
肖修乐突然意识到,他房间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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