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尚未想好,以后若想到了,便来向父皇讨要。”
皇上听见此话,眯起眼打量地看着自己的第九子,突然应允到,“好。”
信阳王退下后,皇上立刻召见二皇子安阳王李诚,让他去查刘声家眷安置的具体情况。
“殿下,您回来啦~”王府管事吾风远远地迎过来牵马。
信阳王翻身下了马,“吾锐和吾铭回来了么?”
“回来了,在您书房门口候着呢。”
信阳王径直来到书房。
“人呢?”
“回殿下,已经安排在府里内务房里了。”
“刑部那边安排好了么?”
“都安排好了。”
“好,一个时辰后把他俩带到书房来。你俩也去歇着吧。”信阳王刚想坐下。
“殿下,属下有话想说。”吾铭折返回来。
“说。”
“殿下,属下觉得您这样做始终不妥。皇上从来都忌惮您,这次皇上让您主办刘声的事,本就是想震慑您,而您收留这两个小子,可是窝藏逆贼。万一皇上知道了···”
信阳王摆摆手打断吾铭的话,“你的意思本王知道了,出去吧。”
吾铭知趣,不再说话,退了出去。
李语面露疲惫,回到卧房,屏退了侍女,自行脱了常服,换上素色便服。铜镜里出现的不再是一个高贵的皇子,而是一个十七岁的俊朗少年。
虽只十七岁,李语却已经有了军功,十五岁时逢梁王叛乱,皇上亲征,除了太子被命监国,其余众皇子都随皇上同往。在一次关键的战役中,李语歪打正着,救了被围的皇上和安阳王。此后,皇上便给了李语一点兵权,李语在当时的骠骑将军的指导下,后续又发挥了同年龄阶段出色的作战能力。梁王之乱平定后,李语被封为信阳王。
然而,世事难料,不久之后,太子病逝,皇上也开始变得性情多疑,对李语的态度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封王,所有皇子的向往,却让李语这两年过得不得不越加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要被训诫。十七岁,思虑多的却像七十岁。
一个时辰后,信阳王府书房。
“殿下。”吾锐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
吾锐领着一大一小的男孩子进来,正是今日被央求饶命的刘声第二子和第三子,刘汐一直护着刘泽,刘汐眼睛发红,却仍是一脸倔强,刘泽一直紧紧抓着刘汐胳膊,不时用袖子擦抹眼泪和鼻涕。
“还不快参见殿下!”吾锐呵斥道。
“不必了,吾锐你到门外守着吧,叫你再进来。”李语摆摆手。
“是。”吾锐退了出去。
见凶巴巴的人退了出去,刘泽开口带着哭腔小声问,“二哥,我们在哪里?”
“泽儿,不怕,有二哥在,二哥会保护你。”刘汐轻轻拍拍刘泽肩膀。
“你是谁,你把我兄弟二人带来此处做什么?”刘汐突然向远处座上的人发问。
“怎么,不记得我了?”李语起身朝二人走去。
李语换了便服,也少了几分皇子的威严,刘汐确实没认出,何况今日生死关头,当时并没有仔细看李语的脸。
“是你!你还我大哥!”刘汐瞪着李语,抽出被弟弟抓的手,朝李语扑去。由于刘汐的动作太过突然,李语猝不及防,向后趔趄了好几步。刘汐趁机掐住李语脖子,朝下掐去,李语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远处的刘泽见状大哭起来,门外吾锐听见屋里的动静,却又不敢贸然进去,喊道,“殿下,要不要属下进去?”,只听见李语闷闷的声音喊道“不许进来!”
刘汐听见李语的话,稍稍吃惊,他竟然不让他的侍卫进来把自己杀了。但是转念想,没有侍卫岂不是更好,于是更用力去掐李语。
李语被掐的脸通红,感觉到了对方的用力,他抬眼近距离看着眼前愤怒的人,那愤怒的目光中却如此清澈,他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的眼睛,清澈的如一汪清泉,让李语感觉仿佛掉进了这水中,周身清凉、安详,安详到放弃了挣扎。
刘汐发现李语不再抵抗,反而温柔地看着他,他突然下不去手了。想起大哥和叔伯被杀的画面,刘汐恨自己的无能和懦弱,眼泪不争气地奔涌而出,滴在了李语脸颊,和领口。刘汐哭着松开手,瘫坐在地上。
李语瞬间觉得呼吸顺畅,挣扎地坐起来,猛咳了几声。看了看旁边刘汐,摸了摸滴在自己脸上的泪水,不自觉地伸手想去帮刘汐擦眼泪,却在快碰触到刘汐的脸时,被刘汐狠狠地把手打落。
平复了呼吸的李语看到在一旁的刘泽还在大哭,站起来走到刘泽身边,把刘泽抱起轻声哄着。“我和你二哥闹着玩呢。不哭不哭啊,你看我俩都没事儿。”
刘泽却在李语怀里挣扎起来,“你是坏人,你欺负二哥,我不要你抱。”小孩子挣扎起来劲也很大,李语没办法,松开了刘泽,刘泽立刻跑到刘汐身后猫了起来。
李语在原地背对着刘汐,“你们兄弟俩,就这么恨我?”
“你杀我大哥,屠我刘氏叔伯子侄那么多人,我怎能不恨?”刘汐厉声反问。
“那是因为你们父亲…做了错事”,李语想说谋逆,到嘴边却换了词,“要怪,就怪你们父亲做的错事代价太大。”
“纵使父亲做错了事,父亲早已伏法,为何还要大哥和那些叔伯的命?他们又没有做错事!”刘汐哽咽。
“你还小,你根本不懂!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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