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别打了!”元松一双手掌放在嘴边嘶吼。
只见,慕容止鹤蹲膝在地,利刀丢飞在一里之外,站着的雪杏一大刀横架在她的颈上。另一边厢,风箫将那十多个人全部打趴在地。
慕容止鹤抬头从低往高视线看向雪杏,瑟瑟地说:“我……我认输了。”
“哼。”雪杏悻悻地收回巨刀。
想她慕容止鹤打遍关西无敌手,想不到,竟然有人能逼她至此!慕容止鹤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望向吕郢墨,这个京城水土养大的人,身边竟然能有这样的高手做保镖!她对他更是刮目相看了!
此时,吕郢墨不知道她内心的奇妙变化,歪头,奇怪地问她:“慕容小姐,刚才的是什么意思?”
慕容止鹤乍一声羞红了脸来,瞬即转过身去,看都不敢看吕郢墨。“试试你的武功而已。”慕容止鹤背着他,羞涩道。“……你打赢了我。”
“好吧。”
“走喽。”慕容止鹤不再说话。她独自骑上马,挥起钢鞭,“秋” !策马奔驰。
突然,她的马才走了没几步,就失控发疯!
“哇——救我!救我素呀!”
吕郢墨瞪大了双眼,“啊?!”
这要是马把人踢了下来,可是能用马蹄把人给活活踏死的!被发疯的马一踩,人不死也废了!
吕郢墨迅速牵去车头的马匹,挥剑割断系在车上的绳子,骑马追过去,一剑斩下了那匹发疯的马的马头!又一剑,斩下了马脚!
终于止住了马匹的暴走,慕容止鹤从马背上摔下来。吕郢墨瞬即跳到地上,以一个帅气的姿势接住了掉下来的女子,慕容止鹤就这样被横抱在吕郢墨的双臂上。
吕郢墨将她小心放下来,“慕容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那就好。”
“谢谢你救了我。”慕容止鹤边笑着,边向前走了几步路。“我带你们去歇息吧。”
姚暄夏在后方看着这一幕,心情有点一言难尽。
慕容止鹤找地方安顿了众人。她知道他们这些京里人习惯住在固定的居所,特意找了固定的屋子给他们住,不用他们住帐蓬。她与众人很快就互相认识了,在之后的一个月里,她没事就叫吕郢墨单独过去她的帐蓬陪她。
屋里,元松懒洋洋地叫嚣:“喂,你说,公主殿下莫不是看上了郢墨?”
姚暄夏点头表示同意,“对,我深深地有同感。”
“郢墨说不想去,可现在咱们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元松双手交在脑后,表情煞有介事,“我们郢墨现在已经是庶人。出了嘉峪关,人在关西,得看关西将军的脸色做人,由不着咱们。”
帐蓬。
慕容止鹤有事没事都把吕郢墨单独叫过来,陪她吃饭玩乐骑马聊天,她不累吕郢墨都要累死了。两人很快变得很熟,虽说是慕容止鹤单方面主动,但吕郢墨也不能不理她。于是,两人很快就很了解对方了。
慕容止鹤问:“我今年二十三岁,你呢?”
“我今年二十五岁。”吕郢墨回答。
“哦,那相差了两岁。”
“我说,你是女孩子诶。这样抛头露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没问题吗?”
“我们车师人才没有你们那种保守的规矩。”
“你姓慕容,总是令我想起慕容鲜卑。”
“不,我们不是鲜卑人,‘慕容’ 是皇上给我们家族的赐姓,我身上有车师人的血统。我们车师人世世代代为大凉戍边,对朝廷忠心耿耿,皇上却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们。哼,难怪皇上跟我们的关系不好。”
“噗。”吕郢墨打趣说:“那你知道吗?‘止鹤’ 在汉话里面,跟‘纸鹤’ 同音。我听到你的名字,总是以为你是一只纸鸟。”
慕容止鹤打了一下他的头,“呵!那你叫‘墨’ ,还跟‘摸’ 同音呢!”
“是是是,是是是。”吕郢墨抚摸着受伤的头部。
慕容止鹤叉腰说:“‘止鹤’ 在车师话里,是‘爱女’ 的意思。明白吗?我父亲为我取这个名字,代表我是他的爱女!”
吕郢墨点点头,“明白了。其实,‘墨’ 子是春秋战国时一个很出名的学者,我父亲为我取这个名字,是想我学墨子兼爱非攻,对所有人都爱无差等。” 他信口掰扯。
“那不是把父母兄弟子女全等同,把家人和外人也全等同,六亲不认,忤逆人伦,‘无父无君,是qín_shòu也’吗?”
“是是是,你说是就是。”
“墨墨。”
“纸鸟。”
“墨墨,你说话真有趣。我好喜欢你。”
“谢谢。”
“你没有点儿表示吗?”
吕郢墨歪头看她,“那你想我怎么样?”
“以身相许。”慕容止鹤斩钉截铁。
“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是想对方以身相许吗?”
“不止是这样。更想将自己以身相许。比如,我喜欢你,我想你娶我,更想将自己嫁给你。”
吕郢墨想了很久,片刻,才叹了口气,“这样啊……那我想,我有喜欢的人了。”说完又补上一句:“就算我娶了你,我还是不会喜欢你。”
慕容止鹤定睛问:“你喜欢谁?”
“姚暄夏。”
“就是跟你一起同来的男人其中之一的那一个?”
“对。”
“华北将军姚弋仲的长子?”
“对。”
“你很喜欢他吗?”
“对。”
慕容止鹤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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