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
天窗那里的猫不叫了,过了很久,门上响起沙沙的挠门声,霍虎又弹了起来,趴在门缝下朝外看,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奶白色爪子。
“喵——”那猫蹲在门口叫个不停。
霍虎傻眼了,只得上前去开门。
奶白色的小花猫转身,吃力地拖着一包幼猫猫粮进来,那包猫粮是家庭装的伟嘉,比它身体还大。
霍虎:“阿咪,你从……你家带过来的?”
唐悠:“哟,还有名字?是你朋友吗?”
霍虎生平第一次陷入了“不可说”的郁闷中,小猫蹲在地上,看着霍虎喵喵叫,意思是猫粮是给你吃的。
霍虎只得把猫粮塞进背包里收好,展行回来了。
“这又是谁?你养的?”展行莫名其妙,发现家里多了只坐在床上,包着婴儿尿不湿的猫——霍虎怕它在展行床上撒尿,随手包上的。
霍虎忙摆手道:“这是我朋友……从你二舅家找过来的……这个……”
展行:“我们带它一起去?”
霍虎忙道:“不不,太危险了,能让它暂时住在这里吗?”
展行疑惑地看了看那只花猫,又看了一会霍虎:“公的母的啊,该不会是你的……”
霍虎:“公的!”
展行:“家里没吃的了,怎么养。”
霍虎忙道:“把天窗开条缝,它白天会出去找吃的,晚上回来睡觉。”
展行点了点头:“好吧,住着也没关系,我们该先去哪里?”
唐悠打开笔记本电脑,看了一眼:“先去找红叔?他们现在应该在大连。”
展行说:“行,到了再想办法。”
三人当天晚上整理行装,登上了前往大连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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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峰背着包,下计程车,抵达大连市的一间两层小楼门口,照着纸条找到二楼一间单位。
这里是居住小区,但一楼二楼有许多居民把单位改为办公、店面用,某些不方便公开的生意,只有老顾客能找到地方。
林景峰沉吟片刻,似在考虑纸条上消息的真实性,最后抬手敲门。
门里面,老太太的声音:“干蛤呀?”
林景峰:“林三。”
“干蛤呀?”
林景峰清了清嗓子:“庄鸣清在这里面么?”
“干蛤呀?”
林景峰:“……”
林景峰想了想:“我是林三,庄家小哥的朋友!您哪位?!”
庄鸣清与行云是异姓兄妹,林景峰得到的消息是,蓝翁曾用庄鸣清的安危来要挟行云,发布一个到柳州的单子,而当时庄鸣清正在敦煌,与唐楚一齐行动。
斌嫂拐弯抹角地查到了庄鸣清的下落——青云斋关门大吉,行云失踪,庄鸣清在大连市重新开了间店。
认准这个点,林景峰抵达大连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新开张的青云斋。
林景峰连日在古玩市场上打听,终于来到这间小楼前,庄鸣清与行云,一定与老头子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时刻提防着,准备情况不对就采取行动。
“鸣清,别装了,我知道你在里面。”林景峰又道。
门内:“干蛤呀?”
林景峰怒道:“我是林三!给我出来别藏头露尾的!”
门内:“干蛤呀?”
林景峰吐血了。
“哟,三爷!你干蛤呀!”一个男人从楼梯上来,欣喜叫道。
林景峰回头看了看那男人,又看看门,踹了一脚,门内继续:“干蛤呀?”
庄鸣清打开门,高处挂着一个鸟笼,笼里蹲着只鹦鹉。
鹦鹉:“干蛤呀?”
庄鸣清:“回来了!”
林景峰:“……”
“上回有几个家伙来踢门。”庄鸣清自嘲道:“也被气得不轻,三爷,斌嫂让你来的?”
林景峰冷冷道:“你妹子呢?让她出来,问个事。”
庄鸣清:“上周被人抓了,三爷,你来得正好。”
大连。
“在哪。”展行问。
唐悠道:“现在已经走了,昨天晚上离开的大连,我记录了他们的定位器行程,要看看么?”
展行说:“在大连中转?然后去哪了?”
唐悠摆手,按了几个键,重现出昨天下午四个光点的聚集处。
“现在他们已经在东面。”唐悠说:“估计接近黑龙江入海口了。”
展行张着嘴:“你们队里所有人都出来了?”
唐悠答:“不然我为什么担心?这次估计事情真的很严重。先去他们第一次停留的地方看看。”
展行看了霍虎一眼:“虎哥,你能打赢红叔他们么?”
霍虎松了松手指骨节,想了半天,答:“难说,一个可能架得住,全上估计不成。”
“先去看看再说。”唐悠神色黯然,收拾电脑,与展行循着地图光标打了辆车,前往该处。
青云斋二号店外。
展行推唐悠,唐悠推展行,俩人推来让去半天,最后都朝霍虎身后一躲。
霍虎敲门,门里响起声音:“干蛤呀!”
霍虎:“??”
霍虎:“他说干蛤?”
展行:“……”
唐悠递出电击棒,一人拿着一个,展行咳了声:“城管!你们这干蛤的呀?门怎么锁着?鬼鬼祟祟的!”
店里手忙脚乱碰翻了东西,马上有人出来开门,是个男人。
国字脸,销魂性感的铁青下巴线,脑袋方方正正,像个方包。
方包脸男人开了门,见是两个少年,没穿制服,笑容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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