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节社会学的课,米绪打了一个哈欠,被召唤进了团委。
一进去就看见一伙人绕着一个长桌在开小会,然后组长直接扔了一个文件夹过来让米绪自己看。
等他们说完,米绪也看明白了,u大明年百年校庆,米绪所在的学记团要忙的事儿可是一摞一摞的来,哪怕只是校报的一个分刊,但各种讲座、展览还有乱七八糟的表演,需要笔力美化的不少,作为u大旗下的一道对外窗口,学记团可谓任重而道远。
开学才三个月,米绪在这里还是顶顶新的新人,所以组长只让他跟着大三摄影系的学长后面学习,无外乎扛个三脚架,拿个反光板什么的,就是个打杂跑腿的。不过米绪还挺乐意的,他当初虽然进来的时候糊里糊涂,没文笔没技术,除了拼着一张吃苦耐劳的脸,和招新的学长可谓是互相嫌弃,一度想退出换个美女多点的地方,但是在面条儿的一句“傻了吧,无论是狗仔还是随军记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永远活跃在八卦的第一线!”这才使得米绪立时放下沉重的包袱,欢快地投入到了这个八卦,不八方信息的前沿汇聚之地!
好在他这样的小喽啰平时根本没什么好插手的,只有现在这种时节才会被抓壮丁,米绪翻着那条条罗列的计划,看来最近一次需要奔忙的应该就是下个月在建筑学院落成的铜像典礼。
正研究着,外头就又走进来几人。
其中一个长发飘飘,瓜子脸,杏仁眼,出口的嗓音也细如微风,她轻轻地说:“吴老,你把照片整理出来,我先拿去系办给老师看看再回来给你改。”
吴老就是米绪跟着的学长,因为模样较为成熟沧桑,故此得名。
米绪见了他们立时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坐得端正地笑道:“副团好,学长好。”
“米米你也好啊,”学记团的副团长,也就是这位美女对米绪点了点头,又指了指一边堆放的海报垃圾道:“这个怎么还丢着,都一个多星期了。”
吴老回过头,推了推眼镜,看向米绪。
米绪忙起身整理:“我去丢,就去就去……”
副团“嗯”了声,和几个姑娘一起看着吴老整理照片。
忽的有人叫道:“哎,这是什么时候照的?上个学年的联欢晚会吗?”
“这背影是谁啊,有点眼熟……”
“这是城草吗?是吧?!”有人叫起来。
“啊啊啊,真的,我看看……啊,有正脸!妈蛋,真是他!吴老,交图不杀!”
“交图不杀!”
“吴老!!!”
一边角落里埋头苦干的米绪在听到“城草”两个字时莫名的一顿,手里捧着的海报就抖了抖,其上部分手绘的颜料早已干涸,但却碎成了齑粉,在他小腹处的裤子上染了一块。
米绪回头看了看那群兴奋的女生,连向来高冷的副团都把头凑到了屏幕前,再看看坐在一边备受拥戴的吴学长,莫名心里就生出了一股只属于男人的悲凉来。
丑男也是人他妈生的,社会太残酷!
又低头看了看裤裆处那团红色,米绪硬生生忍下了也去电脑前凑个热闹的想法!
谁要知道那破草长啥样,搞不定还没前两天看到的那帅哥有型呢,他有美人沟吗?
哼!
……
太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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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时,米绪继续他的打工生涯。
这天一早售楼处就来了个珠圆玉润的阔太太,太太穿金戴银威风八面,米绪那时正在厅内做接待,给她上了杯茶却被言辞拒绝了。
“这什么鬼东西?!你会不会做事?要咖啡!no速溶,手磨!”
米绪怔了下,点点头,回了内间。
领班正好在,米绪把事儿跟他说了遍,这阔太太应该是熟客,领班表情微妙,但还是打算亲自接待。
米绪拆了包咖啡倒进杯子里,又拿手在里头一通捏抓揉搓后用开水冲了端出去。
“高级手工现磨咖啡,太太慢用。”
太太高贵地斜了他一眼,端起抿了口:“嗯,过得去。”
回头又开始训领班:“我之前说了让你们给我留南面儿的大间呢?现在是怎么回事?!料理台要大理石包金也不能改!你们是死人啊!”
米绪听着她震慑四方的河东狮吼,拿起一边的传单,默默地退了出去,他宁愿上大街发小广告。
不过才在那儿站了没多会儿米绪就瞧见不远处慢慢行来一人,按理说这大街上高楼大厦车来车往的,他那么一副骨架,打扮得又不扎眼,在此地能璀璨到什么地方去?但在看见对方的那一刻,直到他一点点走近的一段时间里,米绪的脑海中忽的窜过学记团中几个学姐的话。
大米啊,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有些人生来就是自带美图啾啾的。
米绪以前是不信的,但是此时此地,他猛然觉悟:我靠,难道真给他遇见了这种天赋异禀的能人异士?!
发觉到对方直直朝这里而来时,米绪竟然小小退了两步,想起动漫里的一句经典台词——噢,闪亮生物快走开!
不过不待他采取更为激烈的行动,售楼处就气哼哼地冲出一道飓风,一边朝大厅骂着“我要告诉你们经理把你辞退!”一边用伟岸魁梧的身躯将米绪这大老爷们儿撞得如落叶柳絮悠悠飘荡,伏卧在一边不说,手里的宣传单都洒了满地。
看着阔太太甩臀而去,米绪捂着胸口咳了两声,想象着嘴角划过一道血丝,撑坐起来认命地开始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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