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绪要去掀陈羽宗的衣服,手腕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
陈羽宗看着米绪通红微肿的手指,刚才麻辣烫翻出来时,浇到了自己,也浇到了米绪,但是他却一声未吭。
米绪感觉陈羽宗握着自己的手,挣了挣无所谓道:“没事儿,就碰到一点儿,你烫了比较多吧,赶快用水冲一下。”
说着就要往浴室走,陈羽宗却没放手。
“没水了。”而且修水管的流水也不干净。
接着米绪就见对方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新毛巾,开了瓶矿泉水倒上去,拉过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给他擦净了。
陈羽宗低着头,眼神非常专注,动作不轻不重,很是流畅,但莫名就是让米绪有些不自在,不自在到他一点儿疼都没觉着了,光顾去看杵在自己面前那张脸了。
陈羽宗给米绪擦完手,道:“涂点烫伤药膏。”
米绪懵懵地回神,接着严肃道:“你看了我的,我也要看你的!”
陈羽宗对上米绪的目光。
米绪表情狰狞:“脱!”
陈羽宗没动。
米绪道:“害什么羞啊,爷会很温柔哒!”
陈羽宗:“……”
一顿之后,城草到底不是扭捏的人,他穿了白色的套头t恤衫,两手在腰腹处交叉,一提一拉,爽利地剥了衣服。
两人都一起住了一个学期了,米绪自然不是第一次看见陈羽宗的luo体,陈羽宗比较白,但也不是特别白,不过因为他长得好,所以会给人特别干净分明的感觉,而他身体的皮肤和脸差不多,有肌肉,有线条,至于为何米绪能在这么久的时间里都保持乐观,没有被这幅形体深切刺激,并不是因为他材质不好,而是米绪花了不少的气力对自己进行了深层次的心理建设,也就是自我催眠。
米绪告诉自己:天天在我面前出现的,是一颗白菜,是一颗根茎有力,菜叶也很招展有型的大白菜,而我是米,我们主副食有别,所以我怎么可能对一颗白菜产生羡慕嫉妒恨的过激情绪呢?这是不对的,也是毫无作用的。
原本,这个暗示被米绪实行的很好,以至于他每次看见陈羽宗洗完澡出来都能勉强地淡定以对,但是今天这道莫名的屏障却因为过分的距离接触而忽然变得摇摇欲坠。
米绪又有种难以自控的恍惚感,但是在看到陈羽宗胸腹处一大片绯红时,还是猛地定住了摇摆的神思。
“要、要不要去医院??”米绪立马紧张起来。
陈羽宗却没表现出什么不妥,用给米绪擦过手的湿毛巾再倒了些水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清洁工作,还安抚道:“没什么,明天就好了。”
米绪憋着嘴,表情扭曲,忽的跑到自己的书桌前拉开抽屉在一堆垃圾里翻来覆去找了半天,挖出了一罐药膏。
“有凡士林!”米绪高兴道,抬头见陈羽宗看着自己,怕对方嫌弃,忙拿了衣服好好把罐身擦了擦,“干净的干净的,也没有过期,我妈之前硬塞给我说这是必备品,我本来还想偷偷扔了呢,先让我先试试。”
说罢打开就沾了抹在手上,眯眼感受了会儿,得出结论:“没那么疼了,应该可以,用用不?”
陈羽宗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他伸手要接,米绪却直接上前挖了一勺往陈羽宗腰腹处抹去。
陈羽宗只觉冰冰凉凉的触感沾染而上,一下子就熄灭了那火辣的滋味。
米绪的指尖戳在陈羽宗的小腹处,轻轻涂抹,只觉指下那肌肉紧实滑弹,且腹肌优美清晰,条儿顺得如果让外人看了去,一定羞涩得不要不要的,而两人都没说话,这一方空间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交错,让米绪又有点管不住自己的脑子了。
他忙找了话来说:“啊呀,最近眼神越来越差了,拿了热烫的货走楼梯怕翻了,顾脚没顾手,也没看路,这就酿成了交通事故,学长,我有罪,你怪我吧,我改天就去看眼科。”
陈羽宗看着凑到自己面前那大脑袋,听他诚心诚意的道歉,又看着对方在自己身上滑来滑去却已经红得快要变成猪蹄的手掌,回道:“也给我挂个号。”
米绪一愣,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嘿嘿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别浪费钱了,配点药我们一起吃。”
陈羽宗垂下眼,微微提了提嘴角。
米绪飞速收回手,把药膏擦去了些,就看着桌上的麻辣烫叹气:“唉,本来想买回来当宵夜的,不过除了汤少了点儿,其实还能吃……”
他边说边去瞥陈羽宗。
陈羽宗没说话。
“这个……我吃吧,一会儿再去买一碗。”
米绪要动手,陈羽宗就接过筷子把一碗满的又胡噜了些料到另一边儿只剩小半碗的麻辣烫里去,特意挑了肉多的推到了米绪面前。
“吃吧。”
陈羽宗说,他本想换件衣服,但是没有水,一会儿吃了一身汗又把干净衣服弄脏了,索性就这样吧,等等一起处理。
米绪瞧着面前这难得奔放的人,若是现在拿个手机把这场面拍下来放到bbs上去把脸打马,估计谁都不会想到,这个不穿衣服坐那儿luo着吃麻辣烫的帅比会是向来高冷无边的大城草。
……简直刷新三观!!
陈羽宗抬头朝站那儿一脸痴呆的米绪丢了“?”过去。
米绪忙拉回脱肛的神智,屁颠颠地坐了过去,屁股才沾凳子,又觉不对,起身默默地挑了右边侧地坐去了。
直面的角度太冲击,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要分心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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