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馥郁的香也盖不住腐朽,面前这画,确实空灵,却也难以洗去今晨所见——那也算载了自己一程的马给人趁夜剖了腹——实叫人难忘。
血肉凝结在地,一条条的肋骨去皮剥肉,白森森刺进眼中——行刀之法不下于庖丁。
身后失措的店伙连声致歉道尽不查之失,个中理由已记不得,而那死尤昂扬的马头却烙进来挥之不去。那时,他遂蹲下身抚摸了一下那马尚未阖上的眼皮,瞬间手上便感到一阵温热。
是血。
一滴血如红豆顺着那闭合的眼向下滚落,随之向下——那颗鲜红终于落入嵌进脖子上的一记梅花镖中心,停住不动,真如花开。
身后的店伙仍在喋喋道歉,温皇眸色一沉,望着那紧闭的马唇边漫溢出的白色涎沫“哈”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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