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榆祁的咆哮,沈镜冰挠挠头,有些尴尬:“他穿蓝衣服的......”
张榆祁现在想打他,感觉自己半只脚从一个坑里好不容易爬出来了,结果又掉进了一个更深的坑。
几人毫无头绪,张庭从怀里掏出那份超长的名单:“反正这人是冲着你来的,你说这人必然在各处都留有埋伏等着,那就去他安排好的地方去查嘛,反正也不缺乃符一个妖怪。”
说的相当有道理!所以还是要去解决这名单上的这么多人是吧!
张榆祁那雪白的脸又黑了几个色号。
旋即动身,就近原则,先去了最近的莫矩城,据说最近在发疫病,调查出来也是有妖在城内的井里投了毒素,导致全城人感染了一种叫做“热胶病”的疾病。说是会全身发红发烫,浑身疲软屋里,痛苦难耐,表面上大致上是看不出来的。
沈镜冰叹气,这种一般的套路,总觉得自己一定会染上这种病毒。
忘了说,沈镜冰这人的嘴,开过光。
这种flag大户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呢?
当他躺在病床上对着大家讲着遗言的时候,张榆祁相当愤怒,拂袖而去,留给他一个相当绝望的背影。
魔王嘛,一脸老妈子样,相当怜爱的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养的一只狗:“本座同他们几人先去查清这病毒的来源和解决方法,沈先生就先在此好生休息。”
沈镜冰在那儿“嗯嗯嗯”假装听进去了,一边怀疑魔王说他喜欢自己真的是假的,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接下来轮到张庭,刚想开口嘲讽沈镜冰两句就被魔王狠狠瞪了一眼,怂得直接跟着魔王走了,毕竟还有要事在身,没时间在这儿闲聊浪费时间。
流燕自然也是跟着走了,这空荡荡的房间里顿时就只剩了沈镜冰一个人。
他现在这个身体跟开玩笑一样的,怎么都死不掉,什么疾病说得就得。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开了窗去吹吹冷风,稍微能舒服点。从窗户朝着下方的大街看去,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着,隐隐约约能听见其中传出的哭喊声音来。
这病说实话不想里讲的别的病那样恶心,但死亡率是真的高,这偌大的一座城池,转眼之间就死得没多少人了,外边山上堆满了发臭的尸体,现在还只是初秋,烂的依旧快,活生生将那里堆成了一个乱葬岗。
沈镜冰内心烦闷,不知这无脸男是想做什么,要抓自己,抓去便是,为何要用这么多人陪葬?当真残忍。再加之那么多误入歧途的小妖,辛辛苦苦修炼这么多年,现在做了这种事,不被张榆祁削成妖棍那就怪了。
硬生生想成自责。
他轻笑,怪那无脸男有什么用,还不是冲着自己来才导致的?那么多人的死,当算在自己头上。
沈镜冰长长地叹口气,实在是看不下去,那便不看了,转身回床上躺着。扶着桌子,就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在一点一点褪去,脚一软,跪坐在地上,顺便把脚扭了。
在他身上,这热胶病仿佛是更加严重一些,还真没见过时而发作时而平息的,让他想起了以前听报道说的羊新勇“电击疗法”折磨网瘾少年所用的手段。
唉,脑子不清楚了,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扯了老远。
深呼吸一口,那病毒稍微平复一下,他才挣扎着爬起来,倒在床上,算是成功到达目的地。
他睡着了,没见着周公,面前站的是那个蓝色衣服的男人,脸上的暗牧越发浓厚,反正是彻底看不见脸了。
沈镜冰烦要烦死了假装没看见他,人群里二人的视线在空气里就这么碰撞了一下,便错开,沈镜冰回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道人影仿佛开了闪现一般,原本那么远地立在桥头,下一秒就到了沈镜冰的身边:“你们找不到我的。”
“哦。”沈镜冰相当冷漠,“你要是要找我,大可直接就把我抓回去,搞这么大阵仗,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那无脸男同沈镜冰并肩而行,挑眉,不过沈镜冰是看不见的了:“我当初要杀了你,要囚禁你,都被你给逃了,现在怎的这么听话了?”
沈镜冰不答,那无脸男也在自说自话:“你不一样了。”
“哦。”
“以前的你傻乎乎得老钻牛角尖,现在倒是直爽很多。”
沈镜冰不打算把自己是什么穿越者的身份告诉这个来路不明的敌人,没有必要,对方知道更多自己更危险。
“罢了罢了,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陪你们玩玩挺开心的。”
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指不定是个神经病。
“说来,你跟魔王他们几个是怎么勾搭上的啊?”这人仿似同沈镜冰是什么至交好友一般,抬手勾上了沈镜冰的肩头,拉家常一样地同他交谈,被沈镜冰相当不友好地拂下:“同你无关。”
无脸男神情已经冰凉,知道这尬聊聊不下去,也不再多言,就跟着沈镜冰在这儿漫无目的到处瞎逛。各怀心思,也没谁能好好欣赏一下这梦中的成真。人流时而冲散二人,一会儿后又在某处回合。这无脸男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地一直粘着他,烦得要死。
正待沈镜冰回头,要他走开,却直接被撒了一脸的晶亮粉末。在迷蒙晃动的实现中,他眼前开始昏暗阴沉下来。
他妈的,这人一个把戏还真的是玩不腻啊!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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