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简只好把药递到他嘴边,江砚竟然还不吃,重复上一句,“喂我。”
陈简懂了,把药放进自己嘴里,喝了口水,亲自喂给江砚。喂完了药,把人按在沙发上亲了一会,江砚终于被顺好了毛,陈简问,“你明天有没有工作?”
江砚可能也不大记得了,想了半天才说:“明天给你们公司拍广告。”
陈简点头:“那推了,晚点再拍。”
江砚说:“不行,一直空不出档期,已经延后好几次了,那边很急。”
“谁很急?”陈简抱起他,往卧室走,“我说了算。”
第27章
陈简是个认真的人,不管什么事只要做了,就会尽自己所能做到最好,这是他的本性,潜意识里就不容许自己马虎。照顾人当然也是。
江砚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上午就差不多退烧了,但他沉迷于陈简罕见的温柔体贴,故意赖在床上不起来,恨不得长期装病。陈简亲自下厨,特地做了许多口味清淡的,照旧喂给他吃,几乎吃一口亲一下,最后亲得两人都忍不住了,滚在被子里做了一场。
江砚床事并不忸怩,可也许因为第一次太疼,中途又被打断,他有点心理阴影,以至于后来每次做刚被进入时都很紧张,陈简得耐着性子哄,让他放松,别那么紧。
相比之下,陈简的毛病就更多了,强横,恶劣,爱欺负人。但江砚并不讨厌他这样,反而很喜欢,男人在床上霸道一点总没错,尤其陈先生颜好,身材好,江砚越看他越心痒,旧态复萌,贼心不死,情事激烈时热血冲头,脱口问了句:“我能上你吗?”连委婉措辞都顾不上了。
结果并不意外,陈简明确表示不能,江砚失望之余,心里更是猫挠似的。
不过,江砚领悟了一件事,他发现陈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于是撒娇卖萌装可怜更加肆无忌惮。陈简还奇怪了,他怎么病了一场就变得又乖又软又黏人,一分钟不见面好像天塌了似的,赶紧黏上来,简直是个烦人精。
幸好烦人精的工作很忙,病一好女助理就找上门了。
门铃响的时候,江砚在厨房切水果,陈简在窗边打电话,听到声音去开门,助理不知道是他,“出事了出事了”一句话没说完,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出什么事了?”陈简一手握着手机,面无表情,和她的大惊失色形成鲜明对比。
“没、没什么。”助理尴尬,脑海里感叹号与问号齐飞,却一点也不敢表露,礼貌地问陈总好。
陈简客气地点头,让她进来,自己去卧室,关上门,继续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郑成都,有公事需要他处理,等谈完出来已经过了一会,不知道助理对江砚说了什么,江砚正一脸不耐烦,把切好的橙子一片片全都捏变形了。
陈简在江砚身边坐下,抓住他祸害水果的手,那手指上沾了许多果汁,陈简抽出一张纸巾,帮他仔细擦干净,问:“什么事?”
江砚示意助理说。
助理本想说“你们太正大光明都被狗仔拍成连续剧了,可不可以收敛一点”,可看到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状态,尤其陈简在外人面前自带一股威慑气场……她话到嘴边,怂了:“也、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陈总这两天住这边,被拍到了。我、我提醒他一下。”
按照惯例,提醒并没有用,她说的话江砚都当耳旁风。好在事情不严重,那只狗仔认出陈简,不敢擅自发新闻,跟陈简这边知会了一声,骗了一笔公关费,心满意足地被封口了。至于网上流出的照片,都是模糊不清且不足以作为证据的。
陈简早就知情,对此不多做表示。江砚也不在意,几句话揭过,讲另一件事:“我今晚飞外地,剧组去拍实景,拍完就杀青了。”
“去多久?”陈简问。
“半个月左右吧,看情况。”
“嗯。”
陈简应了一声,江砚这两天撒娇撒出了惯性,一时没控制住,抬手勾住陈简的脖子,趴在他肩上亲了一口,问:“你会不会想我?”
“……咳咳咳!”
陈简还没说话,旁边的助理被橙子呛到,发出一阵惊天巨咳,发现新世界似的一脸呆滞地看着江砚。
两道视线一齐望过来,助理连忙举手:“你、你收拾下东西,阿砚,我去楼下等你。”
说完连滚带爬地闪人了。
江砚说半个月,这一去可不止半个月。期间他回过b市一趟,抽出时间想见陈简,陈简却没时间,只得错过了。正处于热恋期的情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剧组一收工,江砚没参加杀青宴,当天航班都太晚,他坐高铁回b市,路上和陈简聊微信。
陈简回消息很慢,不知是在忙工作,还是在生气——昨天晚上他们闹了点不愉快,起因是无意间聊到江砚的父母,陈简多问了几句,玩笑说上门送彩礼。江砚竟好像对此很抵触,立刻强调他父母在法国定居,很少回来,见不到的。
陈简对他的过度反应感到莫名,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问他,“你家里不知道你的性向?”
江砚说知道,陈简更觉奇怪,故意说,“那我们约个时间吧,我可以飞法国,向你父母问个好,怎么样?”
江砚连忙说他父母很忙,没有时间。
当时陈简的脸色很不好看,可隔着网络,谁也看不见彼此的神情。他隐约觉得,他在江砚身上重新嗅到了久违的渣男气息,很像那种典型的只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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