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就安静了。
他皱着眉站在原地,感觉一切都像是一个压根就不好笑的笑话。
或者荒诞剧?
张扬……死了?
怎么可能?
他缓缓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
“嘭!”
轰鸣的热浪突然掀开了会议室的门。天花板和地面在通一瞬间被无形的力量剧烈挤压起来。
“嘭!嘭!!”
李景帆耳朵里已经听不见别的声音。
沙发、茶几、所有的家具都被突如其来,连绵不断的爆炸搅得乱成一团。一片混乱之中,安保却没有第一时间将他围护了起来。
因为他们已经被放倒了。
在被那几个自称也应当是军部的人员围住的时候。
李景帆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狠狠的松了口气。
这几个人有问题。
那么张扬,很可能根本没事!
李景帆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并不是他所想象的绑架现场——仓库、麻绳、铁棍、喝骂。
因为他舒舒服服躺在床上。
这是一间宽大的卧室,窗帘紧紧拉着,他身上原本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睡衣,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只除了一样。
李景帆转动着张扬给他亲手戴上的订婚戒指——因为他们还没有举行正式的婚礼,但是手指上的银色圆环对他同样重要。
李景帆在枕头上转了转头,后颈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心里不禁一紧。
他身上的紧急呼救装置同样被拆除了。
当初在做这个植入手术的时候,李景帆还没有进入状态,满是兴奋和好奇,真没想到有一天会用上。
好吧,“有一天”也确实没用上。
李景帆把右手的戒指压在嘴唇上轻轻吻了吻,翻身下了床。
就在这时,门恰到好处的被推开了。
“先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同一时间。
破冰在b市直属研究所爆炸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国安上下。
b市、竟然就在b市。
而军部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马上汇报给了张少奎。
“首长,被劫持了研究人员身份,已经确认是您儿子张扬的伴侣。”
张少奎立刻接过文件。
想起儿子提出“结婚”时的表情。张少奎没多久就做出了决定。
他对自己的秘书说:“联系国安那边,我们派一个小队支援,张扬是不是任务已经结束了?”
“报告首长,张扬同志正在赶回的路上。”
张少奎沉吟了一下:“你联络他,把情况说一下。他自己的人,让他自己想办法。”
“是!”
从卧室豪华舒适的作风来看,关押他的地方就不可能是想象中的仓库之流。
然而依旧超出了他的想象。
楼下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实验室。
李景帆惊讶的站在原地。
引领他的年轻人并不催促,直到他回过神,才带着他继续下楼。
无数穿着白色制服的人来来往往,熟悉的各种大型、中型设备被有条不紊的安置在不同的区域。头顶上甚至有透明的管子穿插交错,让他有种科幻大片的即视感。
李景帆跟在带路人身后。
穿越层层空间,终于到了最内部的空间。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弯着腰透过显微镜观察着什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才慢慢转过头。
“欢迎!欢迎!”
他低头先是擦了擦眼镜,才向着李景帆伸出了手,“见到你很高兴。”
并且说的是纯正的英语。
而且从外貌来看,是外国人无疑。
李景帆并不会从外貌中推断血统。
只能从口音判断,对方很有可能是a国人。
李景帆礼貌的握了握手。环视四周:“我不想显得失礼,但我得说,对您说的见面,我并没有任何期待。”
“你可以叫我马尔泰。”对于李景帆的话,马尔泰并不以为意,又一次看了看显微镜,就向一个方向招了招脑袋,让人来继续帮他盯着。
然后热情的带着李景帆上楼,坐在小厨房的软沙发上。
“我假设你不介意来点咖啡。”
李景帆摊了摊手:“先生,好吧,马尔泰,尽管您看起来很和善,我承认我也确实放松了不少。但是我还是不得不问,您用一种、出乎预料的方式、把我从实验室里带来这里,有什么是需要我效劳的吗?”
“出乎预料?”马尔泰一边把咖啡从咖啡壶里倒出来,一边转头看了他一眼:“你真会说话。我还以为你会用‘粗暴无礼’之类的形容词。当然如果你真的这么说也没关系,因为那和我无关。”
他把咖啡放在李景帆面前,“并不是我让人带你来的。说实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如果你坚持不进行自我介绍的话。”
李景帆端着咖啡,略略有些吃惊:“那么是谁?”
“我也想知道。”马尔泰对他耸耸肩,“我只比你早来四个月,四个月之前我还在亚利桑那的一栋实验室做我的细胞再分化研究,顺便说一句,那个实验室距离我家只有十分钟路程。上帝,我连我现在在哪都不知道。”
李景帆静静注视着他。
“哦,别这样看我,我年纪大的可以做你的爷爷了。我全名是马尔泰·安德森,如果你听过我的名字……”
“是的,我的确听过。”
李景帆终于抿了口手里的咖啡。
“两年前a国的‘生物医学年会’上,我听过你宣读的论文。”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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