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依旧用那样戏谑的眼神瞧着他,“怎么了,太多年没见所以已经不敢认了?”
止可这才确认对方真的就是自己心中猜想,他将水杯放下,满脸惊喜,“宁岑,这么多年你去哪了?”
宁岑抿了抿唇,轻轻“啧”了一声,“更正一下,我现在的名字叫户黎兵。”
“户黎兵?叫起来好别嘴啊……”怎么突然改名字……
宁岑看出他心中所想,轻轻拿脚踢他,“你他妈怎么还是那么傻,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我进来混娱乐圈,能不改名吗?”
脸上嫌弃这,眼里却是止不住的开怀。
“也对。”止可红着脸挠了挠头,心道进了娱乐圈还没改名字的蠢货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了吧。他瘪嘴,看着对方,半晌才敢问:“后来你突然转学,怎么也没跟我们说一声?”
宁岑瞥了他一眼,没答话,反而问他:“听说你昏迷了半年刚刚康复,这就着急进组,不怕身子挺不住?”
“已经做过全身检查了,医生说没有问题……再说了,反正这么年轻……”止可温声解释,还没说完,便被对方点了点额头。
“年轻,还知道自己年轻啊。上次见你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仿佛生无可恋似得,要不是那双眼睛我都没认出来你!”他把止可的头戳的来回晃,直到对方可怜巴巴地哀求这才停下。
止可一手捂住自己的头,“可是你说的那些我完全不记得,谁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算了,不用你说我自己都觉得很不争气了。”
宁岑微微皱眉:“你这话说的还挺邪性,我他妈是越来越不懂你了。”
顿了顿,他又接了句:“反正从以前到现在,能跟你狼狈为奸的也只有岸粱那个傻逼。”
“……”止可:“可以不提他吗。”
宁岑听见这话,这语气,来了精神,就连那吊儿郎当的坐姿都调整了一下,“怎么了,这是要闹掰了?”
止可:“最近正在谋划怎么和他离婚。”
宁岑瞬间就炸了:“什么?!你俩还他妈的结婚了!!!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止可:“……问题是,结婚也没经过我同意啊。如果是现在的我,绝对不会答应和他结婚的,真的,我知道这个消息时和你一样震惊。”
宁岑:“滚犊子吧你,止小可你就在这跟我扯,从以前你就跟他一起骗我,到现在还是骗我!没经过你同意,你们怎么可能结婚的?!”
止可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的时光,然后摇了摇头,“我之前也没和岸粱一起合伙骗过你,你不能这么说。”
宁岑:“犟嘴?”
止可:“……”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冷的吓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卢先生今天并没有需要录制的节目。”
宁岑和止可一同望向门口,然后摊手,“确实没有,我今天到这来不过是看望老同学罢了。”
岸粱走进来,关上门,“我劝卢先生还是好好休息,专心研究剧本,免得总是被人骂没演技比较好。”
天天被舔颜值却又天天被黑没演技的宁岑:窝草。哪壶不开提哪壶。
岸粱走到止可身边,宣示所有权一般将他搂进怀中,望着小兔子,柔声道:“我们回家吧。”
止可十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将岸粱的胳膊从自己肩上拿下去,便和宁岑道别,走出去了。
随后岸粱也走了出去。整个化妆间十分钟内只剩下宁岑一个人。
宁岑:……他跟岸粱这个傻逼一定是八字不合!
可他如今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也只能被对方明里暗里冷嘲热讽,却又没办法还口。
……
回去的路上很堵,车子停在高架桥上迟迟不动,止可坐在车后座望着窗外的风景,一言不发。岸粱坐在后面假寐,也没有说话。
就在继续沉默的气氛中,岸粱的手机突然来了视频邀请,一瞬间叮当的声音便跳跃在整个车厢内。
岸粱微微皱眉,看了看身边人,犹豫很久,这才应答:“怎么了?”
那边声音响起:“今天你让曲助找我了?”
止可听到这个声音,瞬间就在心中拉响了警报线,莫名其妙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并不是善茬。
岸粱:“嗯,为什么不接电话。”
那边许久没有动静,岸粱皱着眉不是很高兴地盯着屏幕,而早就支起耳朵打算认真偷听的止可颇为不满,甚至被这一阵沉默好奇地扭过头去瞥了一眼。
只一眼,他便知道自己对对面人的抵触来自哪里了。
屏幕上那张因为信号不好而卡住的脸,很帅很好看,张扬明媚,发色染成了时下最热的银灰。
而那个人便是和岸粱一起去车店选车的——红野。
止可“嗤”笑了一声,便又望向车外。可以啊岸粱,没想到几年后的你竟然会做出这样让我厌恶的事情来。
是你说我们是爱人的,可是你又半点尊重也没有给我。当着自己爱人的面接外面小宠的电话,你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你这人是没有心的吗。
他不由得想象了一下自己失忆前的生活,莫名的,便觉得很难过、很酸楚,因为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和自己不爱的人同居的,他就是知道,自己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同样在后座上坐着,心情原本就差劲的岸粱听到那一声嗤笑,瞬间就不淡定了,他盯着卡在屏幕上的人,一阵暴怒。直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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