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烈眉皱得更深,却把人抱得更稳。
林向却开始推他,“放我下来。”
展烈脸都黑了,他快步走向停车场,把林向放到后座,这才半压上他,他右手扳起林向下巴,危险道:“你说不要谁?”
林向眼睛眨了眨,突然像看见什么一样瞪大眼睛,然后弱弱道:“哥哥。”
这是认出人了。
展烈知道这人醉得还不算太严重,从前面拿了一瓶水给他,这才回前面开车。
刚要开,后面又传来一个声音,“你喝酒了。”
展烈:“我没醉。”
后面的声音很认真:“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喝醉。”
展烈:“……好。”
“……你在干嘛呀?”
“找人代驾。”
后面的人又认真了:“你怎么知道找来的人没有喝酒呢。”
展烈:……收回前面那句话,看来还是醉得挺严重的。
他很有耐心:“我让没有喝酒的人来。”
林向比他还有耐心:“酒鬼怎么会知道自己有没有喝酒呢。”
展烈心想自己现在就算说打的估计也会被“喝酒的司机怎么知道他没喝酒呢”绕回来,他看着本应该老老实实躺在车后座不闻不问地让他开着车带回家的人此刻因为喝了不多也不少的酒而介于喝醉和没喝醉之间的现在正扒在他的座背上的林向,好脾气道,“你说怎么办?”
林向俯看着他,一双因为醉酒而湿漉漉的眼睛从这个角度看很好看。
——不得不说这也是让他脾气那么好的原因之一,否则就林向今天偷偷摸摸喝酒这件事,他现在只想先回去把人揍一顿再说。
但接下来,林向听了他的话后很认真想了想,然后目光炯炯道:“我们走回去吧!”
光是开车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更别提现在外面才几度。
展烈只觉得,现在恐怕就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也没办法让他原谅他。
果然还是应该揍他一顿。
展烈醒来的时候关节泛酸,他昨天睡得晚,但身体里的生物钟还是让他准时起来了。
现在才七点,卧室里光线昏暗,但展烈隐约还是能看见他旁边睡得香甜的林向。
展烈心里好笑又好气。
昨天他估计也是醉了才老老实实地陪他走回家,结果走了没多远这家伙就走不动了,又不说话就委委屈屈地站在那不动,展烈只得背着人走,一路走了不知道多久,结果这小子到一半看见一辆的士,立刻开开心心地去坐了。完了还要责备他怎么那么笨,都不知道打的。
展烈当时内心都是弹幕,他默了一下幽幽地问他,你不担心司机喝酒吗?结果这家伙瞪大眼睛道,他们是有职业操守的,语罢还转过头对那师傅说,对吧师傅?
前面的师傅也乐了,乐呵乐呵地说,对啊对啊。
展烈心想代驾就没有吗?
然后有职业操守的师傅看他们住的地段好,狠狠地宰了他们一笔,林向下车还极其热情地挥手,师傅再见啊。展烈扶住他怕他站不稳,他还要踮起脚去看人家师傅,看着人家走。
真的是被卖还要替别人数钱,拦都拦不住。
展烈想起来不由得又气笑了,他活动活动因为昨天背了大半夜的人而酸痛的手,然后看着旁边熟睡的人一会儿,最后忍不住伸过手去捏林向的鼻子。
林向睡得熟,估摸着昨天也是累到了,展烈也没真想把人弄醒,于是自己捏了捏立刻又松开手。
他刚松开手,林向眉头皱了皱,呢喃了一句。
展烈手一顿,再低下头却再也听不见什么。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什么,展烈才有些可惜地放弃。
他小心地起身出去收拾,却在关门那刻又错过了林向的呢喃,这次林向的声音清晰了一些,若是展烈在便可以听清,林向的话里只重复两个字。
——爸爸。
林向起来的时候头略疼,大概是昨晚喝酒了的缘故。
洗漱完穿着拖鞋到客厅,看见他起来了,展烈先从微波炉里拿出一杯牛奶,摸了摸温度恰好便递过去,“先喝这个。”
说完他转身回去做早餐。
林向摸着手上温热的牛奶,突然有些恍惚,“你……”
展烈在厨房里回头,“怎么了?”
林向摇头,没什么,就是太熟悉的场景让他想起荀一凌而已,可是这个世界这么大,荀一凌会在哪呢?
展烈做的早餐是面条,单看卖相就很好,但林向吃得却有些心不在焉,系统已经不在了,而他根本连那个人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甚至,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还记得那些记忆。毕竟每次到一个新世界,那个人显然都没有上个世界的记忆。
他的情绪太明显,展烈连看了他几次,最后终于忍不住,“怎么了?”
林向愣了一下:“没事。”
“嗯。”展烈淡淡道。
两人继续沉默的吃面。
“你觉得面条的味道怎么样?”展烈突然道。
“嗯?好吃。”林向道,他心里有事其实也没吃出什么味道。
但展烈好像也在想什么,听了他的话过了一会儿才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林向那一刻突然从他身上察觉到一丝失望的情绪。
但很快那又转瞬即逝。
大概是错觉吧,林向想。
两人都没什么胃口地吃完一顿早餐去客厅坐着了。
林向看电视,展烈则看杂志。
他们俩最近一段时间都挺闲的。展烈比林向大三岁,早就进入展家的公司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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