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蛇铁定是经过特殊手法处理过的,故而卿砚抱着这盒子都闻不出血腥味儿,这家伙隔了那么远居然也能闻出来,还能隔着盒子就判断出里面装的是死蛇,倒是他以前小瞧了对方。
“你赶紧的找个地方把这东西给扔了,然后重新备上一份寿礼,哪怕寒碜点也不要紧,皇奶奶那么疼你,你送什么东西她都会喜欢的,总比送这么个东西好。”商晏玺指点道,随即啧啧两声:“这女人也当真是歹毒。”
卿砚眼眸闪了闪,沉声道:“无碍,就送这个。”
这一句话算是将商晏玺给惹恼了。
“你不要命了?”商晏玺气恼:“你不要命我还要呢,你要死了我去哪儿找容身之所。”
无怪商晏玺如此紧张,当今太后属蛇,而卿砚若是送上一条扎了匕首的死蛇上去,此寓意不言而喻,到那时,当今太后再怎么疼爱他,怕是也容不下一个想要让自己死的,怎么着也养不熟的白眼狼儿吧。
卿砚勾勾唇角:“怕什么,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不过让卿砚纳闷的是,这商晏玺身处皇家,自小铁定是看尽了阴谋诡计,怎么会看不透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转念一想却又释怀了。
剧情里说,商晏玺自小从亲眼见证自己母亲被下毒七窍流血而死自己却因为没有食欲而逃过一劫过后,听说每晚必然做梦,从那以后商晏玺就被皇帝带在了身边,并下了狠话:若是商晏玺有半点好歹,全后宫陪葬。
自那以后,商晏玺就没再经历过什么陷害谋杀,每日也就是光明正大的和各个弟兄争斗,虽不至于愚蠢无知,但是比起卿砚这个老狐狸,对于后宅里的那些弯弯绕绕终究还是差了点。
约莫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歌舞散去,整个后花园总算是安静了些许,陆陆续续有宫人端着佳肴上来摆放,有人倒酒,有人盛饭,等等。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原因是,这个时候,恰恰是送礼的时候。
当然,能参加寿宴的人都不是尔尔之辈,或多或少都与皇室沾了些许关系,又或者是位高权重,故而这些人的礼物并没有直接交给公公,由公公记录,而是直接在寿宴上面亲手赠给太后。
卿砚看着这些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们一个个进献的什么玉如意啊、什么玉菩萨啊、什么千年灵芝啊……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送给太后的东西,就觉得有些破景。
事实上,太后这老人家对原主是真不错,一开始他完全可以在太后寿辰假装吐上一口毒血闹的沸沸扬扬,从而将大姨娘一家子的真面目给揭露出来,然而到底还是不想破坏这老人家的寿辰,只能另寻日子。
可现在人家都找上门儿来了,非要刻意要破坏太后的寿辰,这是卿砚不能忍受的原因,既然如此分不清轻重,那便如其所愿好了,终归是要为自己做出的恶事付出代价。
“大哥,轮到你了,还不快去。”
秋水推耸了一下卿砚,眼巴巴的提示道。
卿砚笑了笑,应了一声,然后在秋水期待的眼神里走上前去。
按规矩来说,长幼有序,他们秋府应该是秋父大姨娘先赠礼,卿砚次之,秋水紧追其后,秋强最末。
故而,秋水此刻是还没有送礼的。
此时,太后身边的宦官记录寿礼的簿子早已密密麻麻写满了整整好几页,卿砚施施然对皇帝行了一个礼然后来到太后跟前跪下,将盒子递给太后,乖巧笑道:“皇祖母,这是妹妹托孙儿给您送的寿礼,还望皇祖母事事如意,福寿长延。”
这话一出,卿砚余光就瞟见那秋水本来还满心期待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怔愣,显然是对卿砚此举有些回不过神来,而秋水身旁的秋父脸色则是瞬间沉了下来。
“她自个儿怎么没来?”
皇太后有些不喜,这丫头自个儿不来毫无诚心可言就不提了,加之长幼有序,怎么说也该是秋诺自个儿先献礼,结果为了这么个婢子生的种儿,自个儿倒是退到后面去了,这丫头真不懂规矩。
思及此,皇太后就往秋水那边淡淡睨了一眼,却莫名的叫秋水浑身如坠冰窖,哆嗦不已。
卿砚笑笑:“妹妹她性子内向,怕生,皇祖母您又如此尊贵,更叫她自卑到害怕不已,还望皇祖母莫要细究,不妨打开瞧瞧,这可是妹妹精心准备了好几夜的呢。”
秋水心里一个咯噔,这下她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明白自己这是中了招了,顿时一双美目瞪得目呲欲裂,面色狰狞,硬生生将那张美丽的脸给破坏的难看至极。
居然敢算计她,居然敢。
谁人不知这秋府的大小姐不但长相娇艳美丽,性子也是一顶一的调皮,不怕生,卿砚这话一出,众人都知道他说的乃是假话,真实情况怕是这丫头根本就不想来吧。
皇太后也是如此想的,她心生恼意,却顾及到寿宴已经开始,顿时也不想为了这么个丫头坏了自己的寿辰。
她有些冷淡的开口:“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准备出什么个玩意儿,怕是什么不入流的东西都往哀家这儿塞了吧,不看也罢,张公公,把这盒子收了吧,到底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一番心意四个字咬的极重,再加上前面那一系列轻视不屑的话语,现如今有点脑子的都知道秋水这丫头早已被太后所不喜。
卿砚面露难色,似乎非常为难的继续劝道:“皇祖母打开瞧瞧罢,否则……”
接下来的话他并没有继续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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