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了一夜。
穆亦之内心翻腾的怒火难以平息,在床上脱力的趴了好半天,才渐渐恢复力气,费力的慢慢蜷缩着坐起来,他咬着牙忍受后方不断传来的刺痛,喘着粗气将背靠在了床头,身体很疲乏,脑袋却很清醒。
穆亦之在某些方面是冲动的人,但在遇事后却能用很快的速度冷静下来,纵然觉得羞愤,他想了想,还是把手探向后方,干爽的触感让他好歹松口气,看来常让给他收拾过,应该还上了药。
想到自己被人弄得意识不清,穆亦之恨得满眼冰霜。
恰逢此时,门慢慢被人推开,穆亦之如同惊弓之鸟扫向门,昨晚也是这样,常让推门而入,一切就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再怎么说,他还是心有余悸。
果然还是常让,手中端了一碗粥,依旧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仿佛昨晚在床上不要命了的热情那个人不是他。
穆亦之觉得自己要被怒火燃烧了,但只是眼睛死死盯着常让,常让见他醒了,只是浅浅一眼,道,“很晚了,先吃点东西吧。”
然后就像一个最体贴的情人端着碗向穆亦之走去。
此时穆亦之已没有被束缚,但全身无力还是让他无法做出一手把碗扫到地上的行为,更不要说痛扁常让那张死人脸一顿。
他很明白,腰想制敌,必须养精蓄锐。
于是常让喂他喝粥,他就很配合的张嘴,一只手在被窝里紧紧收拢成拳,想要寻找时机往常让脸上招呼。
常让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有了身体接触,多了点那么温柔在里面,看得穆亦之鸡皮疙瘩直起了一身。
半晌,穆亦之觉得力气回来了一些,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动手,常让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想揍我先养好身体,昨晚你太累了。”
操-你妈,几乎在常让话罢穆亦之心里就蹦出这三个字来,他不配和的偏头躲过常让伸过来的勺子,常让见粥快见底,也就没有强求收了起来。
于是穆亦之冷笑,目光尽是阴毒,“你以为自己对我做了这些,还能好过?”
常让回过头来看他,看来很久,穆亦之以为他要说话,结果常让只是沉默着。
常让的沉默让穆亦之心里没有底,尽管他现在很想掐死面前这个人,但他还是本着不到势均力敌之时绝不动手的策略,只能口头上挑衅,声音低得有点可怖,“常让,你这辈子最好祈求老天保佑,出门多看马路,指不定哪一天就撞死在路上。”
穆亦之说得当然是气话,他不可能做杀人的事情,况且常让还有家族关系在那里,他甚至不能明目张胆的针对他,想到这里,穆亦之觉得憋屈难当,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常让突然开口,口气很淡,“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穆亦之想笑,他妈的□□别人还有脸要求别人不要这样不要那样,他出口反讥,“我为什么不能,你常让就是个强-奸犯。”
话一出口,穆亦之就后悔了,他妈的这样说,不就正也挑明自己是被强-奸的那个么?穆亦之狠狠的骂了句粗话。
“穆亦之,”常让看着他,伸手替他拢了拢被子,依旧是冷静得冷漠的声音,“其实我喜欢你,你喜欢男人,为什么我们不能试试看呢?”
这还是常让头一回连名带姓的喊穆亦之的名字,穆亦之先是一怔,接着气得一把提住常让的衣领,常让没有躲,穆亦之咬牙切齿,“那他妈怎么不是我上你呢?”
常让轻轻抓住他的手,把他往床上压,但没有进一步动作,仿佛要把他看穿,语出惊人,“昨晚你射了三次,我不信你没有感觉。”
操!穆亦之狠狠推开常让,话题越跑越偏,也没有了聊下去的必要。
事已至此,他技不如人被暗算这锅他自己背,但该讨的他一定要讨回来。
“我衣服呢?”穆亦之不想再废话,沉声问。
常让不慌不忙的说,“弄脏了,也撕坏了。”
穆亦之深深吸口气,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常让起身打开衣柜,拿了一套休闲西装出来,看起来是他的衣服,穆亦之接过,见常让还是站在房间里,枕头狠狠丢过去,低吼,“你不出去?”
他妈的吃了个透现在连他换衣服都要看?
常让深深看他一眼,这次没有回绝,抬步出去。
穆亦之这才慢腾腾的下床,以前两分钟就能穿好一套衣服,因为身体酸痛不以,现在却足足用了十分钟,期间穆亦之的粗话就不抬出来说了,只是换好衣服的时候,他整张脸都是黑的。
却没想到,常让看起来瘦,衣服却恰好合他的身,穆亦之想起那句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又难免想到昨晚压在他身上的身躯,于是脸色十分精彩。
强忍着不适,穆亦之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正常些,慢慢的踱步出了卧室。
常让站在客厅,客厅有几扇玻璃窗,明明是大白天,窗帘却拉得很严实,客厅一片昏暗,将客厅中的常让显得很阴郁。
穆亦之没来由的皱了皱眉,这是他第二次在常让身上看到悲戚的影子。
这个变态会悲戚?穆亦之冷冷一笑,不再去想。
常让脸色隐在阴暗里,只有一双眼极为明丽,“我送你回去。”
穆亦之一口回绝,“不必。”
一而再,再而三上贼车,那他真是有毛病了。
常让沉默着,穆亦之尽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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