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夏天,她还去了悬崖边上祭奠姐姐,本想将当初把姐姐扔下悬崖的山匪余孽找到收拾了,可是最后得到的消息是,那群山匪被襄州城的镇北将军下令捉走了,下场也不大好。
没有等她报仇,仇人就自己死了。
这还真是让人难过。
她如今可不会发出恶人自有天谴的感慨,只会想陆慕那个乱管闲事的丘八,他妈就一事后诸葛亮!
想到这里,她绕过山头,看着前面在风雪中隐现的玥城,原本疲惫的精神振奋起来,等在玥城稍作休息一夜,再过两日便能到达南诏边境了。
南诏是南荒的一部分,据说那是个未开化的蛮荒之地,遍地猛兽毒虫,非本地人或去过南荒的人士带领,入了南诏,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之忧。
玥城是个小城,且与北方和辽国战斗,西方要抗击来自西域骑士的军队不同,南方的边界线已长年未发生过战争,而玥城这样的边界小城,更是小到有时候连守卫都召集不齐全的地步,守卫城门的士兵除了偶尔过往的客商,几乎都没什么油水可捞。
南诏在数百年前还是蛮荒之地,之后部落林立,直到□□皇帝征服了这片荒地,将南诏作为流放罪犯的去处,并将此州设为南诏。
冬天昼短夜长,酉时还未过到一半,天便开始暗沉下来,少女扬鞭策马,率先冲进玥城,身后的人紧随而来,撩起一阵风雪扫过,守城的士兵扶正脑袋上的盔帽,正要破口大骂,只见一代铜钱扔进他的怀里。
他掂了掂手中的铜钱,竟有一百多枚,快骂出口的话又再次咽回去了。
望着那群冲进玥城中的人,守城的卫兵也注意到那些人背上的武器,不由发了句牢骚:“奇怪了,今天怎么武林中人这么多。”
少女四处环顾一翻,见一名顶风冒雪的妇人路过,驱马行至她面前,从钱袋中掏出十几个铜板,直接问:“这城里最好的客栈在哪?”
妇人抬头一瞧,马上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但见这少女雪肤桃腮,双眼明亮,视线往下一挪,这少女腰间配了刀,背上露出一节剑柄,显然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她很快便地下头,道:“往这一路一直走,左转拐角的客栈便是。”
“这些钱是你的了。”少女将铜钱丢进妇人挎在臂弯上的篮子中。
随后一队人便策马而去。
“二小姐,等了结了你的事儿,我们去哪里?”大柱问。
大柱是她半年前收留的人,身手还算不错,当年收留他的时候,他跪在刑邪面前,就为了有口饭吃,刑邪瞧不上大柱的身手,她看着这人忠厚,便收下了。
当年和刑邪混在一起的汉子她编了个号,从二哥一直叫到十九哥。
她是在姐姐死了一年之后收留了这些无家可归的人的。
一年之后,她的武功已经强到了另一个境界,对上刑邪过招不落下风,若不是作为一个萌妹子身形太过娇小,力量方面吃了亏,刑邪估摸按着他揍的人又会多一个了。
少女自是明白,一个从小没有学过武的人会在一年之后就能和刑邪这样一等一的高手打成平手,绝不是取决于自身的那点天赋,两年下来,她总会回想起身体里时不时出现的暖流,再联想起她央着姐姐说要学武之后的一天,姐姐给她吃的不知名的果实。
那天夜晚,她睡得很沉,有细细的暖流从腹部蔓延,慢慢流遍四肢百骸,就像是泡在温暖的河水中一样,让她由外而内都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一直到她学武时候表现出刑邪都要吃惊的天赋,那日和刑邪打过一次之后,刑邪直接大呼:“不公平不公平,某家学了这么些年的武,竟被你个学武才一年丫头片子赶上了,不打了不打了!”
想到这里,她露出一抹笑容,对身边的壮汉道:“等了结了这件事,我们便去豫州旁大燕和辽军的交界处安营扎寨。”
少女的言下之意便是还要继续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身后靠后的一位女子问:“二小姐,那样……不是还得和朝廷对着干吗?”
“白云,”少女放缓了行马的速度,平静的说,“那还能怎么样,你以为,我们能当良民吗,我们这群人,只图活时肆意,哪天死了便是老天开眼收了我们。”
“至少……至少不要再去过刀口舔血的生活啊,”白云抬起头,小心的看着自家首领,她喃喃,“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想过这样的生活,二小姐,女人家最后还是要有个归宿,相夫教子才是正经……”
这话一说出口,少女便勒住缰绳停下了马儿,她习惯性的摸摸赤兔的耳朵,赤兔的耳朵尖上有一撮白毛,摸起来软软的,很是舒适。
白云是她赶路的途中救了之后加入他们这支队伍的,也是最晚加入这支队伍的人。
她只杀过一个人。
而那个人还是个满手血腥的恶徒。
杀了那个人之后,白云当场就吓尿了。
她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每日醒来精神都不大好,一个多月了,这女人除了被逼着学会了骑马,连刀剑的正确握法都没能掌握。
此时,白云这才注意到,她旁边的人全部都停下了,所有人无论男女,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这一次,这些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纷纷扬扬的雪花中,透出从不曾有过的冰冷。
白云感到了不安,她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这群人的来路,只记得那天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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