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下咽, 什么叫做食不下咽,这就是真正的食不下咽。
罗战和阮明泽看着宁卿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他们两个相顾无言了许久, 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分头走开了。
至于被他们抛在身后的泥塑?哦, 不是有个千里共婵娟的狗子要来吗?
那他们还杵在这里作甚?
宁卿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危险, 他耸了耸肩, 看着身边明亮的月光中渐渐凝出一个熟悉的虚影,眼中的神色越发温柔起来。
“我刚把碍事的人吓跑。”宁卿道。
宁渐以月光为引, 将自己一缕神魂送到宁卿身边, 甫一出现便听到这样刺激的话,当下便沉默了, 半晌后平静地夸道:“师兄手段高超。”
宁卿听到宁渐一点阻碍都没有地说出这样的话, 当时就觉得宁渐这个师兄吹外加不要脸的人设一点也不崩。
他哈哈一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明知道不该夸我还是忍不住夸我的样子。”
不要脸,简直是直白的不要脸。
然而宁渐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不要脸有什么, 甚至还觉得很喜欢,于是他就气定神闲地在泥塑开裂的声音里同宁卿说了一会儿小话,然后才重新化作一道月光, 投入泥塑的缝隙之中。
闪烁的光华从泥塑之间蔓延开来,宁卿敏锐地感受到宁渐的神魂自泥塑之中抽离,忍不住勾唇笑了笑,毫不犹豫转身疾走,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奔出了道修寺庙所在的地方,向着罗战和阮明泽离去的方向狂奔。
都是病友,谁还不知道谁啊?
看着是一开始就分开了,但宁卿敢打包票,要不了几分钟,他们就混在距离四面不远的地方汇合。
所以一开始他就不打算费那心思去猜谁走了哪条路,只要按照他们几个病友的思维回路直奔汇合点即可。
果不其然,宁卿猜得一点也不错,待他直奔距离寺庙几里外的水草丛,罗战和阮明泽早已经站在那里开始吵架了,话题还是他刚刚提起的有没有道侣的问题。
阮明泽觉得自己的两个病友病得有点歪,他一个不修欢喜禅的佛修,怎么可能有道侣那种东西存在。可是罗战却一再强调阮明泽一定会有道侣不说,还是个和他有点关系的人,甚至忍不住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站在一边遭受了无妄之灾的尸傀。
尸傀忍无可忍,竟是头一次态度鲜明地表示自己是有心上的尸傀,不要把他一个围观群众扯进去,并且同样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做出了这种预测的罗战,一举一动都在质疑罗战说的那个人真的不是自己吗?
要知道罗战的预测功法只能预测和他息息相关的事情!
突然被戳中了痛脚的罗战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不过一会儿,他就坚定地表示不是自己。
看着后来的宁卿,罗战挑了挑眉道:“预感忽而清晰起来……你那位狗子道侣自爆了?”
宁卿哦了一声,神色十分冷漠,直接怼道:“柔弱限制了你的想象力。你永远不知道大能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孩子,孤陋寡闻我不怪你。”
罗战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的面上满是嘲讽:“就算不是自爆,这么巨大的杀伤力……你那狗子道侣受伤不会轻。”
宁卿怪道:“我家狗子又不是要杀了对方,为什么会受伤?他不过和我一样,是一个媒介啊。”
宁卿那副你是个傻的吗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明显,阮明泽噗得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确是没有看到宁渐濒死或者受伤的画面,反倒是宁卿为庞大气运压垮的本参结局异常清晰。
稍一沉吟,阮明泽也不在乎场合,直接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宁卿,而宁卿不出预料也不在意场合,更不觉得扫兴,反而有点兴致盎然地和阮明泽讨论了一下这事。
“我既然已经使用了这么多气运去与对方斗争,那我就不应该直接被庞大的气运压垮。”宁卿对自己的情况心里还算是比较有数的,所以他可惜道,“你只能看到结果真是太麻烦了,我现在非常好奇中间会发生什么。”
罗战接话道:“你不是该担心自己的小命吗?”
宁卿还真的就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他轻描淡写地回答了十分关注这两个问题的病友:“不是还有一座中央高塔吗?”
两个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尤其阮明泽,眉头一挑,直接露出个恍然的表情。
“说不得,是你在中央高塔出了问题。”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可能性还是不小的,便提醒道,“或许你师尊已经遇到麻烦了。”
宁卿道:“我师尊又不是纸糊的,再说你真以为他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去高塔?”
罗战也道:“此言我赞同。秦泽这位真人不是一般人,他能以无灵根的凡人之体走上仙途,便已说明了许多问题。”
宁卿和罗战话音方落,阮明泽眼前的画面便发生了变化。
关于宁卿最初凄惨地死在气运之下的画面不见了,反倒是罗战和一群看不清脸的人,正在以一个十分难看的神情默默参加着谁的婚礼,那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简直显眼到无法忽略。
阮明泽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说还有什么人能够让罗战这个病友露出那样的神色,那一定就是他另一个病友了。
同样露出了一个惨不忍睹的表情,阮明泽感觉那一天明明没有到来,但他已经开始食不下咽了。
为什么他要和宁卿是病友?他这是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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