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面油盐花去了段鹄一两银子,拿着手上剩下的三两多点的银子,段鹄心疼,还要买衣服,买完衣服估计剩不了多少了。
从来没有自己做衣服的概念的段鹄,大手一挥,就挑了几匹好布,让店家给他量了尺寸,还没来得及付钱就被段邵拦住了,“做什么要花这冤枉钱,你现在亲事还没个着落,花钱便如此大手大脚,哪能存的住钱?”他拉着段鹄,劝道:“还有,这料子太好了,平时咱们不是上山打猎就是下地干活,哪用的了这么好的布料,扯些粗布,回头让村里那些婶子帮你做衣裳,能省不少钱呢。”
最后段鹄只买了一匹青色的粗布。
买完东西,段鹄手上只剩下二两多银子了。
“阿邵,我不想再靠打猎过活了,我想去找个稳定的活。”回去的路上,经过考虑,段鹄对段邵正色道。他必须要考虑未来的路了,原主是个打猎的老手,可现在的段鹄一点经验都没有。
段邵脸一僵,刚与段鹄谈笑时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半晌才道:“这样……这样也好,打猎并不是长久之计,能安定下来最好。”嘴里这样说着,段邵心里却发愁了,以往打猎都是他和段鹄一起的,二人一起也有个伴,也安全些,以后只剩下他一人了,可怎么办啊。
“是这样没错,打猎真的太危险了。”段鹄点点头,然后拍拍段邵的肩,“如果你能找到别的活,最好也别再干这个了,打猎虽然来钱快,可那都是拿命来赚的。”
段邵点点头,心中百般复杂,他与段鹄不同,家里还有两个卧病在床的双亲要奉养,他不能没了打猎的进项。
说是找工作,段鹄就真的找工作去了。
按说前世段鹄啥苦都吃过,应该很好找工作的,可是两天过去了,工作还没着落。
其实工作岗位很多,可段鹄一样中意的都没有,这怪不得段鹄太挑,实在是工作条件都太苛刻了,经过这两天,段鹄深刻体会到,劳苦大众在这封建社会中是多么没有人权。
所有的工作总结起来,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多干活少吃饭少拿工钱。
你不干?愿意干这个的人多着呢,不差你这一个。
再然后就是技术含量高的活,比如,那个书院招教书匠啊,段鹄呵呵,前世跟着老头子自学到高中,单认字是没有问题的,可要他去教书那绝对是误人自子弟。
段鹄都要心灰意冷了,他揣着丁点铜钱,在街上转悠,途经一个棺材铺,见上面贴着张纸,大大的上书着招工二字,段鹄在门口站了一阵子,走了进去。
办丧葬事段鹄是有经验的。小时候他不足月就被抛弃,被村里棺材铺的画匠老头捡回家,路还没走稳就跟着画匠老头整天围着棺材纸花转。生活就这样过下去,简单又充实,可是随着改革开放,很多的东西都变了,段鹄生活的地方发展比较快,国家开始倡导火葬,就这样,火葬越来越普遍,土葬的越来越少,段鹄的饭碗也就丢了。
等到画匠老头去世后,段鹄就彻底不干这个了,他种过菜当过水果贩子,可不知怎的,段鹄干什么,什么就行情不好。
他去种菜,第一茬拿出去卖,菜价就降了,一落千丈。
他又去做水果贩子,拢共两次,一次遇到了雪灾,大雪封路,一次遇到了地震,道路堵塞。两次折进去两批水果,一毛钱没赚到,赔进去倒不少。
赔狠了的段鹄收了心,在老画匠给他留的房子里开了个小超市度日。
算起来,他已经许多年不做丧葬事了,手都生了。
段鹄走了进去,他记得前两天从这儿过的时候,这里并没有要招工。
“掌柜的好。”这一行生意清淡些,掌柜正支着脑袋在那儿打瞌睡,“我看到你们门口贴的招工,进来看看。”
段鹄这幅躯壳今年刚刚十八,纵是由段鹄这个老东西驾驭着,看着还是有些稚嫩。
“你是来应聘木工还是杂工的?”
段鹄皱眉想了想,问:“只要木工和打杂的吗?”
掌柜的一声讥笑,“我们这里还缺画匠,你干的了么?”倒不是掌柜的瞧不起人,只是段鹄实在有些面嫩,而画棺材的师傅大多数都是些经验丰富的老人,因为要注意、要忌讳的太多,这一行很少有年轻人做,特别是段鹄明显还没加冠的样子。
可是,掌柜的不知道,段鹄是死过一遍的人了。
“我想试试。”
第5章
掌柜的盯着段鹄看了一会儿,人清醒了些,语气也和缓了些,“小伙子,有志气是好事,可凡事要量力而行。别看这个工钱高,可这活却不是好做的。”
“若是你真想做,先找个老师傅,踏踏实实做几年学徒工,等将来你若出师了,再来这里不迟。”
掌柜的好言相劝,段鹄听了只歪了歪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依旧坚持道:“掌柜的,让我试试吧。”
“嘿~你个小伙子怎么这么犟呢,好言相劝你不听,既然你非要试,我也不拦你呢。”掌柜指着一副棺材。“呶,那副棺材,看到了没。你可要想清楚了,成本就要一两银子,画毁了你要赔的。”
掌柜的嗤之以鼻,他是不相信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能做得了这活儿的。
段鹄皱着眉,“不能先在纸上画吗?”
“要是真让你开始干活了,哪有错的机会?有的人可以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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