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骡子精什么的就算了,杜陵想了一下默默的摆了摆手,他要现在还是只鹦鹉大概可以不介意,但是做人的时候还是得矜持点。
而且现在他应该摆出个倍受打击的状态吧,时刻谨记卧底的自我修养,杜陵径自看了眼距离矛县还有25km的路牌,埋头向前走去。
马不知当然也不是那么积极非要给人骑,见他婉拒就也踢踢踏踏的跟上,并如杜林所料般特没眼色的开始追问:“哎哎侃小爷你等等老马,真是没想到啊,你那个挺俊俏的小面首还这么大来头~”
大概是觉得两个人都丢了面子谁也别想在摆架子,他贱兮兮的摇晃着自己的骡子脑袋,“啧啧啧啧,也是看不出来,果然人修就是奸诈狡猾,这是吃了你还要坑你啊~~”
杜陵觉得这个时候无需忍耐,于是直接给了这头蠢骡屁股一脚,爆喝:“tmd闭嘴!!”
看他恼羞成怒,马不知反而更来劲了:“说起来也不怪你没江湖经验,当官的都那样,吃完不擦嘴心黑手辣……哎呀俺说侃小兄弟,你和他到底谁采补谁啊?俺可记得之前宣传片里说过那小天帝和凡人也差不太多了吧。”
说着猥琐的目光就往下三路瞄去,直到杜陵掏出一把符箓作势要打,他才哎哎的退后两步变得老实一点,但依然不依不饶的碎碎念着:
“做都做了还不许人问啊……好歹说说怎么就和那天帝混到一起去,还滚到床上去了的嘛,就算不认得脸,不还有……有电视里那只鹦鹉做标志呢么?哎?说起来鸟呢?你没看见过?”马不知又开始小声碎碎念,那只倒霉信错人修的鹦鹉是不是已经被下锅炖了。
呵呵,不好意思小爷我就是他的那只注册商标鹦鹉,半年没出山,都忘了我还是个网红这个设定。
杜陵嘴角抽搐,但也不由得有些后怕:恐怕出于对正道出身人类修士的天然警惕感,全体妖怪都关注过那一集的《走出迷信·内部版》,老猪精自以为是编的那套说辞,影响也远比他们以为的大得多。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片子里萧离没有直接露脸,所以像马不知这样的外围小喽啰认不出他,比较麻烦的是自己的鹦鹉原型可千万不能再露陷。
“我就没见过那只鹦鹉,这要认出来了还能信他?小爷像是那么蠢的人么?他看起来就完完全全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凡人,小爷本来还想说教他修炼好长期使用呢,”他瓮声瓮气装出很悲愤的样子胡编滥造:“我就是在酒吧里碰到他的,看着冷冰冰挺有挑战性就……”
“就把自己玩进去了?嘿、得了,人修就是这么老奸巨猾翻脸无情的,估计那只小鹦鹉也没什么好下场,指不定已经被煮了吃了呢。”马不知特别认真的黑着萧离,不过作为一个生在那个还有道士斩妖除魔,抽筋扒皮取妖丹的时代尾巴上的妖怪,他对人类修士都心狠手辣残暴无耻的感想也的确发自内心。
所以觉得调侃的差不多了,他反而安慰起杜陵来:“你也别太在意了,哪个妖年轻的时候没遇到过几个人渣?反正咱们也不算大损失,现在局里执法讲究证据,没被直接逮回去的都不算、那姓墨的也不敢随便向我们大人发难。”
“哦。”顶着‘被邪恶人修始乱终弃’的悲惨弃妖帽子,杜陵觉得可以省省口水,垂头丧气做情伤未愈打击过甚状即可。
其实是怕自己一开口就笑场,还能把妖精煮了吃……噗,这妖怪以己度人起来也挺醉的。
不过想想自己也差不多快被洗洗吃了,还是主动送到人家嘴边求采补那种,又觉得这匹骡子某种程度真相了,赶忙掐了自己一把赶走一脑子不合时宜的羞羞场景,重新把一张脸憋回青白。
“得啦,真的不用这么沮丧,三条腿的蛤蟆精难找,两条腿的人可到处都是,有你这脸蛋身段,以后找个什么样的不成?”
哪像我啊先天不足后天断根,想想都是泪。
马不知又甩了甩尾巴,“不过换个角度想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这么着你去参加动员大会也算师出有名,可以捞个登台演讲的名额了。”
“啥?”这回杜陵是真没听懂。
“——反人类动员大会,暨第七百五十三届受迫害妖族诉苦大会嘛,被人类玩弄ròu_tǐ欺骗感情的同胞多了去了,你到时候和他们聊聊,就知道这都不是事儿。”
见杜陵还是一头雾水,马不知更信这是那种隐世大族里溜出来的乖宝宝,嘴上说得多坏多老练的都没用,照样感情纤细脆弱,还对无良人类抱有无聊的天真幻想,于是加把劲鼓动道:“你这种真情错付委身骗子的故事最受欢迎了,记得多强调自己一片真心为了狗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妖,俺记得之前有一届夺冠的那个杜十娘故事就跟你差不多,哭得跟唱曲儿一样好听据说还自己编了个话本,现在已经是j省那边地方主管了呢。”
“……”
杜陵觉得有点胃疼。
他开始后悔自己孤军深入来当这个卧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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