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战手抚上土台,土台一点点降低,当双脚踩到地面,严默从土椅子上站起,“我说话算数,是你的族人不愿让我去救你们酋长。”
“这个问题已经解决,默大人,我们的酋长已经在等你!”狰让开道路。
九风完全不知道情况紧急,它看土台降低,“噗”地就对原战吐了一道风刃,它现在已经知道像这种奇怪的事情肯定是这只两脚怪干的。
原战错步闪开那道风刃,风刃落地,在地面划开一道尺把长的深深裂口。
战士们一开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九风“噗噗噗”对原战连吐好几道风刃。
原战一一闪躲,忍耐着没有冲上去攻击这只臭鸟。
战士们看着落在地上的一道道深深划痕,心惊,山神大人好厉害!
严默知道九风在闹着玩,回头对它笑了笑。九风如果真想伤人,老祭司早就死了,原战也不会闪躲得这么轻松。
九风一看默默对他笑,以为默默高兴它这么做,越发得意,直接给原战来了击狠的。
“噗!”
原战一个凌空后翻,勉强躲开了那道风刃,他也怒了,土台上的土壤一下拱起,抓住了九风的爪子。
“桀!”九风从土壤中挣脱,刷地腾空飞起,它的身形太庞大,它一腾空,周围根本没办法站人。
战士们纷纷闪避。
咕噜噜,好玩!来战,再来战!看你这次怎么抓住我的脚!
“阿战,你陪九风玩一会儿,我去救人。”严默忍笑道。
“休想!”这词原战刚学会,源自他家祭司大人在这几天晚上对他改变部落规则建议的拒绝用词——他要求部落规则应该加上祭司必须和首领成亲这一条。
狰无奈又焦急地看他们。
严默也知道救人如救火,如果酋长真的咽气,他也不可能真的起死回生,而酋长一死,他的一些计划想要进行下去不是不可能,但会变得麻烦不少,毕竟哪怕救一百个原际部落的战士,恐怕都不如救他们一个酋长有用。
“九风!”严默指了指天空。
九风歪头,“桀”一声飞上谷顶,默默刚才答应它,明天会让它蹭蹭。
九风立在山谷顶峰最高的一颗大树上,低头看着谷里那些小小的两脚怪,它再瞅瞅自己的庞大身躯,忽然想,如果它可以想变大就变大,想变小就变小就好了,这样它就可以停在默默的头顶上,想和他去哪里就和他去哪里。
天色暗了下来,狰一声令下,战士们一个传一个燃起了火把。
严默让食人蜂也自离开去找食吃,只红翅和飞刺还停留在他的肩膀上。
看到食人蜂嗡嗡地快速飞远,谷中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口气。
而身上没有那些食人蜂的白头少年看着也没有刚才那么可怕。
不一会儿,深藏在谷内深处的其他非战人员就看到战士头领们抓着火把,簇拥着两人向这里快步走来。
老祭司已经回到这里,正站在酋长身边,寒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这片空地上已经燃起不少火堆,酋长身周不远的空地上更是插了好几支火把。
秋宁心里郁闷,他刚才被老祭司骂了,心情不好下,他对照顾酋长的女奴也呼喝了几声:“你刚才跑哪儿去了?不是让你照顾酋长大人的吗?如果酋长有事,你也得死!”
大河冷冷看着两人对奴隶耍威风。
草町没理秋宁,她都要忙疯了,很多伤患都需要她照顾,谷里人手这么少,她根本就忙不过来,虽然她重点是照顾酋长,但看着那么多人痛苦,她根本不忍心只看着不帮忙,好歹帮着擦擦洗洗,不让伤口像小默说的继续感染也好。
以前她绝对没有机会接近酋长,可是现在部落中奴隶人手不够,而细心、会照顾人,又懂一点草药的人更是数来数去只有她一个。老祭司一开始还不同意让她照顾酋长,可狰大人强硬要求,而老祭司和秋宁也要忙其他很多事,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好酋长,加上酋长已经……最后她就被派到酋长身边。
她也听说战回来了,可是她不能离开酋长跑到前面去看,只能在忙碌时不断地想:战大人还活着,那么小默呢?
严默老远就看到正在给人擦拭身体的草町。
看到这个温柔善心的女子,严默唇角浮起温和的笑容。原际部落里如果还有人让他挂心,真数起来大概也就只有草町一个。
雕也好,山、河两兄弟也好,他们都是因为他有用才会对他和善,而草町对他却是真心实意的好,虽然她一开始只是因为被其主人雕要求,但照顾人的程度可以从一划分到十,草町可以只对他做一成,但实际上人家却付出了十二成的真心。
狰不知道严默认识草町,见他盯着那女奴望,直接道:“她叫草町,很会照顾人,我看过,被她照顾的伤病者恢复得都比其他人快,而且死得也少。她懂得很多,不比祭司弟子秋宁差。”
那当然,我教出来的!严默微笑。虽然因为时间缘故,他教给草町并不多,但那些知识让草町在这个原始世界做个看护绝对没有问题,说不定有时候草町能表现得比一些乱来的祭司更好。他有些被减掉的零碎人渣值,其中不少大概都是草町贡献的。
雕脚步一动,他感觉出来狰的意思,如果白头少年看中草町,狰一定会把草町送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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