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原战真的收集了一锅未化的雪回来。
严默立刻改变主意,决定用雪小心擦揉男孩四肢。用雪擦揉不当会造成皮肤破损和起水泡,严重的甚至会损坏肢体,不过严默有经验,倒不担心会伤到小孩。
虽在医学界已经有人提出,用雪给冻伤病人治疗是错误的手段,但就严默以前在北方行医的几次经历来看,当地很多老百姓都会用这种土办法来救治掉入冰窟窿或冬天醉酒的人,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有时候也确实管用。
看到严默用雪给男孩擦揉身体,原战和猛两人都感到特别惊奇,这样不更冷吗?
严默便把人冻伤后的一些急救方法和注意事项跟他们说了,并特别说明用雪擦揉身体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就不要尝试。
猛盯着少年,眼中又冒出了亮闪闪的小星星。
原战则舔了舔嘴唇,直接从锅里抓了一把雪,抓起少年的脚就擦了上去。
严默气得一脚把捣乱的给蹬开,“你去烧水!二猛你没事做,就给我去和泥巴把石头缝全部堵上!”
“是,小祭司大人。”原战和猛两个抓起石锅里的雪,你擦我一下,我擦你一下,竟然玩起来了,谁都没去干活。
严默,“……”勤劳纯朴的原始人在哪里?这些家伙吃饱了睡暖了就不求上进了啊啊啊!
男孩被雪擦揉得全身发红,嘴中发出了喊痛的哭叫声,严默这才停下手。
“别哭了,那只是身体回暖时的自然刺激,过一会儿就好。”这一阵按摩也把严默累出一身汗,而没让旁边两个混蛋动手,一个是他想从这个孩子身上多减一点人渣值,另外一个就是担心那两人没轻没重不知道按摩诀窍,反而把小孩伤了。
小孩“啊啦啊啦”地叫起来。
严默扭头看那两个把一锅剩下的雪都给糟蹋光的大号顽童,面无表情地问:“你们谁听得懂这小孩在说什么?”
原战和猛一起摇头。
原战伸了个懒腰,曲腿坐到少年身边,顺势搂住他的肩膀,拿冰凉的手摸他的脸,跟他解释:“我们那片原来也没有统一的语言,听祭司大人说,我们现在说的语言也是那三城来使所教,不过就算这样,每个部落之间还有不同的族语和部落语混杂其中,在交易日有时候要猜好一会儿才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也就是说那三城使者没有去过的部族和部落,他们说的话,我们就很可能听不懂了是不是?”严默在这一刻竟然有点又是感激、又是埋怨那三城使者起来。感激他统一了很多部落的语言,埋怨他既然要教为什么不教给这片大陆所有人?
“这小孩到底哪里来的?”猛看小孩醒了,跑去戳人家的脸。
小孩看着脸上有刺青、闻着身上有浓浓血腥味的猛,被吓哭了。
“二猛!”严默被小孩的哭声吵得头疼。
猛转头,不在状况地好奇道:“你为什么叫我二猛?叫战为阿战?”
因为你二!严默微笑,“因为你排行老二,你哥哥是大猎,你就是二猛,如果你再有一个弟弟妹妹,就是三某某。”
猛一拍巴掌,“这个叫法好!一听就知道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好,以后我就叫二猛了。”
原战总觉得小奴隶的微笑另有含义。
而严默在此时并不知道,就因为他这个无心的微笑,让后来的九原部落酋长大人对一切有关“二”的数字和字眼都产生了微妙的排斥心理,甚至因此搞出了一些在旁人看来很莫名其妙的举动。
比如他习惯在给敌人宣战前竖起两根手指,或者朝对方砸两块石头或扔两根干草之类,以此表示嘲讽。
后话暂且不提,且说现在。
为了安抚小孩,严默烤了一块肉。
那孩子看到肉,口水都流出来了。
在严默把烤肉递给他时,他“唰”地就扑了上去,还差点咬到严默的手。
严默再次扭头看给自己自觉准备生煮的原战,“你不是说这里晚上的野兽多吗?他怎么还饿成这样?”
“野兽多也要他们能抓得住。我刚才看过了,那些人中没有受过训练的战士,只有你说的那种自然锻炼出来的勇士,他们脸上的刺青标识告诉我,他们中最厉害的也只有二级。”原战把严默按份量放好的药材一一放进水缸里,有些要水开前放,有些要水开后放,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如果他们中间有觉醒了血脉能力的人?”
“不可能。”原战斩钉截铁地道,转而:“就算他们的二级勇士都觉醒了血脉的能力,那种能力一定也很弱,否则那些人不会大多都瘦得像你一样。因为如果他们有充足的食物,不可能在入冬没多久就饿成这样。”
“看来这是个很弱的部族?”严默眼中有算计。
不过不管对方弱不弱,想要接触就要有交流,而想交流,语言不通绝对是个大问题。
如果他能听懂这个孩子的话就好了。
“你、你们是谁?”
咦?严默眨眨眼,他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
一转头,就看到刚才扑肉大嚼的小孩正偷偷瞄着他们。
“你们也是被送给山神大人的奴隶吗?”
严默张大嘴,他是不是听懂了那小孩在说什么?
难道他的能力不止可以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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