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自己医术不好,但十几年来跟着师父,多多少少也有点料,再加上这几天泡在书房看了不少医术的书,心里也有点底了。收拾了一些从医馆带来的药和一些工具,匆匆地又跑出房门。谁知刚把门打开,便撞上了正要进门的晋凝。
“凝儿,我很快回来,”我在她开口之前便飞快地道,“一会儿再跟你解释。”然后侧过身子,往大门走去。
小翠和老妇人依然站在门口,我忙走近让老妇人为我们带路。
老妇人走路极其缓慢,一步步、一点点地往前挪,我和小翠唯有跟在她两旁,搀扶着她慢慢向前走。大概有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某条阴暗的小巷,满地的水渍。老妇人慢慢引导着我们走入这条小巷,来到最尽头,她指了指左边的一间简陋的小木棚道:“揍是者离啦。”
“这里就是她的家。”小翠翻译道。
老妇人敲了敲门,半晌,她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很昏暗,我和小翠也紧跟在后,走进屋内。
突然听到一阵咳嗽,然后一把年轻的女声:“……干娘?是您吗?”
“是乌,乌跟女照咧个打抚,给女刊冰赖咧。”老妇人来到墙边,点了根蜡烛,我才可以看清楚周围是什么样。
“郡马爷,她跟她女儿说,给她找了个大夫给她看病来了。”小翠在我耳边小声道。
我点点头,来到床边,才看清躺在病床上的年轻女子。
“咳……咳咳……你、你是大夫?”那女子勉强地坐直了身子,问道。
“别坐起来了,就这么躺着吧。”我来到床边,看了看她的脸,很清秀,但非常苍白,很明显已经被病痛折磨了不短的时间了。
“咳……我们、我们没钱,”那女子却执拗地坐直了身子,“你请回吧。”
我叹了口气:“我不要你钱,你放心。”
女子愣了愣神,看着我,然后又转过头去再看看她的干娘,才默默地躺下了。
我给她把了脉,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积劳成疾,没有及时吃药再加上身体虚弱,便成了这个样子。我告诉她们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病,只要我给她开几服药,很快就会好。老妇人激动得两眼泪汪汪,抓着我的手,腿一软就要给我跪下。我忙搀住她道:“老人家别这样,我受不起。”
她抹了抹眼泪:“者此震滴些些女,补时女乌龟你斗补指导入喝时号……”
完全听不懂她在讲什么,唯有盲目地点着头。
吩咐老人家要给她闺女多喝水,多出去街上走走,不能老在这么阴暗的地方窝着。老人家连连点头,然后又说了一大窜我听不懂的话语。为了不耽误那女子的病情,我和小翠匆匆道别,回到郡马府。
在大厅里写了一张药方,交给小翠:“小翠,麻烦你去按这方子抓些药,还有,”我拿出一些银子,“把这些钱也给她们吧,应该可以帮补一下。”
小翠接过药方,道了声“是”,便匆匆离开。
“若兮,这到底……是怎么了?”从我回来便一直坐在旁边看着我写药方、吩咐小翠做事的郡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是这样的,”我倒杯茶,递给晋凝,“你要喝么?”
“你喝吧,”晋凝摇摇头,又轻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我在门口碰到了个老人家,”我拿过茶杯喝一大口,润了润喉咙,继续道,“她的女儿病了,但家里没钱,我就想帮帮忙。”
“看你急得,满头大汗……”晋凝拿出丝巾为我抹了抹额上的细汗,又问,“她女儿病得重么?”
我摇摇头,又喝了一口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拖得太久,身体被折磨得非常虚弱,但只要按时服药,多走动走动,很快就能痊愈。何况……”我瘪了瘪嘴,装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有我出马,什么病都不是问题!”
“看来,”晋凝抬起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脸,“你已经可以当大夫了,是不是,成大夫?”
“妾身本来就已经是大夫了,”我耸了耸肩,“想当初,郡马爷您的病还不是我给看好的?”
“别闹,”晋凝嗔道,笑着又给我添上了一杯茶,“那什么时候打算开间医馆,向世人展示你的妙手回春?”
我皱皱眉头,又抿了口茶,道:“郡马爷这提议好,王爷准备了那么多名书给我,就为了让我在这一年里干点正事,对吧。”
晋凝笑了笑,没再说话。
每次提到“一年”这个词,郡主便会整个人消沉下去,似是从阳春三月瞬间转入了冰寒的冬季。而我这个从来都后知后觉的人,看到晋凝的转化才意识到“一年”这个词对我们两个人来说是禁忌。成若兮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白痴啊,我在心里狠狠地赏了自己一巴掌。
我抚上她的手,道:“成夫人,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开间医馆呢?”
晋凝扑哧一声笑了,回嘴道:“谁是你夫人了?”
我也笑,随即叹了口气,道:“凝儿,真想和你实实在在地过日子。”
“我也想,”晋凝低下头,拉过我的手轻轻地捏着我的手指,“可是,什么是实实在在的日子呢?”
“嗯,”我想了想,道,“你喜欢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天天出去鬼混也可以,我呢,就在家开着医馆,每天给人看病,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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