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过把照片疼惜地放回字典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柜子最下面,然后躺在毯子上,闭上眼睛。
今年夏天流行一句话,说是谁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把空调关了试试。
陆过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的小房子本来就闷热,没有空调,就指望那个电风扇了,好么,还停电了。
整栋大楼一片黑暗,只剩窗外照进点点月光。
没有空调又没有风扇的房间简直就是蒸笼,陆过看了眼手机,居然三十八度了,窗户虽然开着,可几乎没什么风。
听说前段时间有个非洲人来这避暑,反而中暑了,人家还自称在非洲都没中过暑,多尴尬。
不过陆过一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虽然也会热也会不舒服,但不会影响到他,只要他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包括睡觉。
他掀开浴巾,继续睡。
陆过睡觉的时候从不拉窗帘,倒不是为了通风,只是为了让窗外的光洒进来,他不是喜欢光,而是讨厌黑暗,不是怕黑,只是讨厌而已,他向往着光亮,因为那样可以短暂地忘记被埋在万人坑里的黑暗。
可惜今天初六,月亮也不是很圆,窗外一片黯淡。
正因为这样,陆过对光亮极为敏感,当屋内突然闪过那一道光的时候,他几乎瞬间就醒了。
他以为是来电了,可是睁开眼,还是满眼的黑暗,那光好像只是一闪而过消失,而且那光好像是墨蓝色的,不像是灯光。
难道是窗外有什么霓虹灯、led灯之类的?可是按照角度,不像是窗外的光啊。
陆过疲累地闭上眼打算继续睡,恍惚中看到那道蓝光又闪了下,只是屋内太暗,那光又是墨蓝色,几乎看不出来,只是陆过对光极为敏感才会发现。
难道是陈亦深的手机有什么感应灯?真骚包。
陆过翻了个身继续自己睡自己的。
额啊额啊额啊……
陆过再次被吵醒,这次不是光,而是声音。
这尼玛什么声音?驴叫吗?
难道陈亦深来电话了?他把来电铃声设成驴叫声?变态吧!
好像这头驴的叫声还挺痛苦的,这铃声还有变奏?
陆过愤愤地坐起来想去拿他的手机,他记得把他的手机随手丢在床上了,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迷瞪着眼趁黑摸索着,摸索着……
哪来的毛绒玩具,闪一边去!
等等,毛绒玩具?他们家怎么会有毛绒玩具呢?
毛皮好像短短的,还挺硬,好像还挺胖,摸到的也不知道是胳膊还是大腿,粗得快赶上陆过的腰了,而且个头好像还挺大。
还挺热乎。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陆过终于睁开困顿的双眼,他的视力一向很好,只要不是漆黑到毫无颜色,对他而言视物就不是问题。
这……
漆黑的脑袋漆黑的燕尾服,黄色的脖子尖尖的嘴巴,白白的肚皮肉色的脚掌,还有扁扁的翅膀胖胖的肚子,这……是只企鹅?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企鹅!几乎和陆过的床一样大,而且好肥啊,猪八戒在它面前就不是个,往那一躺,不能用一只来形容,应该用一滩!几乎把他的床都占满了,身上还冒着蓝光。
会发光?电子的么?
好像身上还冒着烟,难道短路了?
突然,企鹅张开嘴巴,好像很痛苦的模样,又发出驴叫般的声音:“额啊额啊额啊……”
还有发声设备?
陆过纳闷地打开手机手电筒,这只企鹅怎么跑到他家来的?开关在哪?大半夜的老是叫唤很吵啊。
哪是开关?嘴吗?
陆过朝他的嘴使劲按下去——
企鹅一下子就醒了,猛地坐起来,两只翅膀捂住自己的嘴哀嚎道:“我的牙!”
……活的?
做梦做梦一定是做梦,陆过关了手电筒,回地铺睡觉去了。
企鹅的牙疼总算好些了,放下手刚要对陆过说话,视线却被自己的两只翅膀吸引住视线。
“啊啊啊!我怎么现原形了!”企鹅大叫着从床上跳下来,因为他太大太肥,地面都为之一颤。
陆过囧囧地坐起来,不是做梦啊,那他是穿越了?人家是时间穿越,他空间穿越,穿越到南极了?可即使是穿越,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企鹅会说人话?难道中国话已经普及到游禽领域了?
“完了完了,不好了不好了,现原形了现原形了!”企鹅焦躁得像热锅上的肥蚂蚁,在屋子里急得直转圈。
陆过感觉它每走一步,地面都在颤抖。
如果不是做梦,那一定是幻觉,一定是他在地府见多了各种各样的鬼,最近为了报仇压力又太大,才会出现这么诡异的幻觉。
“喂,你怎么不怕啊!”企鹅有些挫败,这人能不能给点正常人的表现?
好大的企鹅啊,能卖很多钱吧?或者杀了吃肉也好啊,估计能吃一年吧……
企鹅终于发现了床下的陆过,迈着肉掌冲了过来,叉着翅膀瞪着他。
陆过吞着口水看回去。
明明企鹅这么高这么肥,起码跟陆过差不多高,而且身形是陆过的五个,可是却被陆过那样的眼神看毛了。
为什么感觉他的眼神,像在看一盘红烧肉呢?
“喂,为什么这么热?开空调啊!”企鹅扑腾着翅膀道。
“没有空调。”
企鹅这才发现他家墙上什么都没有,“那风扇?”他看到了风扇了。
“停电了。”
企鹅本来皮脂就厚,毛皮更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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