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抖用目光巡视了下整个教室,刚背过身,一团白色的物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快速、准确的落在我们课桌的中间。因为激动和紧张,我心跳的好快,正准备出手时,老师突然转过身来,我狂跳的心猛的一沉,刚伸出的手不得不在半路上缩了回来。
劲抖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黑着一张包公脸走了过来,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上,我僵坐着一动也不敢动,就像一个死囚面对最后的裁决。
就在劲抖离我们这桌仅有一步一遥的时候,杨一动作灵敏的一把抓起纸团,然后若无其事的打开,貌似还在手里折了两下,最后擦了鼻涕!唐悦传给我的字条,是用圆珠笔在心相印的纸巾上写的。虽然被杨一拿来作了其它用途,但隐隐可见的蓝色圆珠笔字迹对我来说却是格外的刺眼!
当时,不仅是我,就连劲抖都呆住了!他教了这么多年的书,大概是头回遇到这种突发事件。
劲抖不知道是嫌脏,还是有心放过我,居然没对此事追究下去,只是例行公事般的说了句,“同学们,要遵守考场纪律啊。”说着还用手捋了捋额前那稀疏的头发。
劲抖离去后,杨一冲仍愣愣的我说:“你脑袋短路了?”
多管闲事,本来打算这么回他一句的,可说出来的却是“谢谢”两个字。
这事以后,我们的关系开始缓和了许多。至少我没有刻意当他是空气了。
接下来的几门考试,我不敢奢望唐悦的关照。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数学考试的影响,后面的几门考的都不理想。
考试结束后,黄豆芽看着我说:“你可真够傻的,干嘛舍近求远呢。”他这意思是,我与其指望唐悦这个不靠普的,还不如多和杨一套套近乎,这样风险系数也会少一点。
我不知道杨一是怎么看待我此次的作弊行为?这个想法一入我的脑海,我便马上将它摒弃了。我干嘛要在乎他怎么看?
我颓然的趴在桌上,将头埋在胳膊中间,在懊恼和难堪中我不禁又想起了交卷的那一幕,当我把反面几乎空白的数学试卷交上去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杨一答题满满的试卷,且不说对错与否,好歹人家做完了啊。
放学的时候,唐悦拉着我就今天考试发生的事说个不停,大致内容都一样,“今天这事真是太悬了,吓死我了!”末了她又有些娇羞的说,“你说他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是不是该有点表示啊?”
什么?她这话题的跳跃性也太快了吧,我一脸茫然的问,“你说的谁啊?”
“哎呀,你真坏,当然是杨一啊。”唐悦一脸娇嗔的拍了下我,“你看,他为了让我坐到前排,主动提出和我换座位。还有,今天,今天多亏了他,要不然老师肯定会查到我的头上来的。”
唐悦说完后还一脸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看来今天这事确实把她吓得够呛的。她说的好像是还真像那么回事,且不说他们以前在学校到底熟不熟,就校友这一层关系她就有充分的理由这样想。
座位的事,我至今也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这考试的事吧,应该不仅仅是她说的那么一回事吧。我会这样想多少有点不甘心的心理,这种不甘心就好比一件很能满足虚荣心的事情,可在这件事情中主角却成了别人,自己连个配角也没捞到,只落得个打酱油的路人。
姚敏在这次考试结束后,就没再和我们一起放学回家了。至于原因,她和我们俩只能同一小段的路,最重要的是黄豆芽就跟个尾巴似的,一放学就跟在她身后。我和唐悦只好识趣的选择二人行。
那个时候,学校周边的同学都是骑自行车上学,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从学校到车站的路程太远了,差不多有一公里多吧,我们都不愿意走那么远的路程,所以宁愿骑自行车。可那天我们没有骑自行车,原因是早上下了场雨,在冒雨骑自行车和撑伞走一公里多路的面前,我们选择了后者。我家离学校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是很远,我决定走路回家,唐悦要到对面的车站,我们便分开了。
我独自走在人群里,看着身边擦肩而过的行人,想着多年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一抬头,又看到了那个叫林若雪的女生。这次她不是一个人,走在她身旁的是一个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男生,随意挂在右肩上,脚下踢着个易拉罐。偶尔侧头看向一旁说笑着的女孩,就在某个偶尔的侧头,我看清了他的侧脸,并很快将他认了出来,是杨一!
回家啊,好巧啊,你们之前就认识的啊。
我本想着这样上前打个招呼的,可最终没有,反而放慢了脚步,离他们始终保持二三米的距离,心里真是别扭!我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可被一个男生当众说长的很让人放心,这事在我心里总是有那么点阴影的,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校花级的人物,傻瓜才会凑上去给人家当陪衬呢!
回家后,在爸爸又开始了他的渐入模式,于是我没等他进入主题,我便主动跟他说了摸底考试的情况。大致是数学考的不理想,其他几门还行,这样含糊过去了。
“没事,就一次摸底考试而已,期中考试好好考就行了。”爸爸用来安慰我的话就那么几句。下次好好考,期中考试好好考,期末考试好好考……
为什么会有考试?又为什么要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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