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苏泌起身,卓光耀才反应过来,匆忙拉住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怎、怎么了?这个片子不好……看吗?那我、我换一个。”
“不是,”苏泌淡笑道,“片子很好看,是我临时有事,不能陪你看了。”
说完便巧妙地挣脱卓光耀的手,坚定地走向门口。卓光耀像小尾巴一样跟过去,努力搭话,“那、你是有什么事啊?很、很……很急吗?”
苏泌停下了脚步,笑容也消失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卓光耀,隐隐就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压力。卓光耀终于没再跟着,弱弱的补了一句:“我就是想、想有什么事,外一我能帮上忙……”
已经走到旅馆门口的苏泌淡淡的回了声:“有心了。”
卓光耀失魂落魄的目送苏泌远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还保持不动的姿态。前台小妹may扔下绣了一半的十字绣,冲到人面前恨不得给他两记耳光把他打醒,实际上也只舍得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扔进单人沙发里。
“还看什么看!人家都那么铁石心肠了,头也不回的。你还在这里装什么‘望夫石’?!”
卓光耀被摔得头重脚轻,瘪瘪嘴什么也没说,收脚慢慢踱步回房。may在背后夸张的喊叫:“光耀小哥,明天冲浪比赛,你要是为个鸟男人忘记来给我加油的话,晚上有你好看的!听到了没!”
毫不掩饰的噪音立刻引来了旅店里客人的骚动,may拽拽地戴上耳机,翘着二郎腿继续绣花大业,对四面八方的投诉充耳不闻。
卓光耀扑倒在大床上,一遍遍的回忆所有的细节,始终想不通究竟是哪里惹着苏泌了。心爱的dvd还在勤恳的工作着,原本驻足观看的人却已经走远了。在这种不甘心又不敢发泄的气闷中,卓光耀渐渐睡去。不安的睡梦中,总觉得有只母狮子在嘲他怒吼,吵吵嚷嚷的让他耳膜生疼。
“光耀小哥,现在都几点了?!太阳晒屁股了!该、起、床、啦!”
卓光耀勉强睁开眼睛,may那张惯熟的脸就立刻冲进他的视线,横眉竖目的。他好像又惹人生气了。
“我知道你们宅男白天一般不出洞,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遮挡阳光的窗帘被拉开,挂在海平面上的太阳尽职的照射着屋里每一个角落。
卓光耀把自己蜷得更紧了。may突然飞身扑到他身上,胸口的饱满差点压得他喘不过气。
“今天,是我正式参加冲浪大赛的日子。”
卓光耀睁开眼,看着may得意一笑,“还记得半年前你送我的冲浪板吗?你今天就能看见它在我脚底下上下翻飞的样子!我的e,你不准错过!”
临走还送了一把秋波,在卓光耀胸口卡了几下油,嘴上还不饶人:“才几两排骨肉?再瘦下去小心成病娇!”
卓光耀顶着小娇娇的头名,如期奔赴比赛现场。中午的海边,烈日炎炎如针芒般扑向大地,海浪翻卷如虎豹般撞击礁石。转着螺旋桨的明黄色直升机在天空盘旋,白色的救生艇在大海中巡逻穿梭。选手们汇集在一处,有的压腿,有的拉伸,也有老熟人碰面聊上两句,最打眼的还是may,波澜不惊地淡定神情,认真的一层层的抹防晒霜。也就是抬眼的功夫,竟然被她发现了。may向他这边挥手,将一旁的冲浪长板搂在怀中,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虽然没有笑得很灿烂,卓光耀总感觉她是高兴的。
越是紧张的时刻,may的情绪波动就越小。这大概也和她的经历有关。小小年纪就跟着爷爷走南闯北,刚在一个地方混熟马上又要去另一个地方,长期大迁徙似的经历让may在关键时刻就会显得比同龄人镇定。
临近开赛,肤色各异的观战人群齐聚到这里,为自己支持的选手加油助威。卓光群像一块瘦肉饼被越来越汹涌的人潮挤来挤去,双脚都有离地的趋势。明明还没到午后暴晒的烈日,卓光耀早已被汗水轮刷了几遍面颊,可惜他连给自己擦汗的动作都万分艰难,双臂被迫歪曲的别在身后,肩胛骨已经开始隐隐疼痛。远处不知是谁一声声的在吹响口哨,扩音器里一遍遍的提醒着观众:“请有序观看比赛!请自觉散开!”摩肩接踵的人群逐渐扩散,在卓光耀终于能顺利喘上一口气时,手肘突然被抓住了,苏泌张脸毫无预警地在眼前放大。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苏泌用力堵住嘴了。刚刚褪去的窒息感瞬间又涌了上来,嘴唇一贴合,脑子里就像有东西炸裂开。舌尖相碰触的感觉让他触了电一样,浑身麻都得不像话。
等到脑子蒙蒙的感觉褪去,卓光耀总算意识到,这是在怎样的场合,再继续下去明天两人都要上当地头条了。大概也感受到了他的抗拒,苏泌适时放开了他。卓光耀看他脸色惨白,嘴唇微张微张,气息不稳。伸过来摸他的手指在他脸上放了半天,还是冰凉了。好像相比于卓光耀,他才是受惊的那个。
“你没事跟别人一起凑什么热闹!刚才差点发生踩踏事件你知道吗?!要不是我拉来了保全你就要被踏成泥巴了!你究竟有没有长脑子啊?!”
卓光耀就这样木木地,委屈地,受着苏泌对他的责骂。人声鼎沸,观众们突然间沸腾起来。比赛已经开始了吧,他想。
第10章 第十章
卓光耀开始躲避苏泌。他知道那天苏泌是因为过于担心自己,但是每每回想起那天,不愉快和恐惧的情绪沾满他的记忆,也影响了他看比赛的心情。may最后只得了第九名,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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