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砚说:“好呀,陪陪陪。”
其他人在荣盛魁里边转悠,陈斯善和李铭砚美院出身,却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大,导游说什么也不太听,旁边还有出售《青木川》这本书的摊位,陈大牛有十足的学者风范,家里客厅有一面墙整个装成书架,摆得全是陈大牛的书,陈斯善掂一本拿在手里,掏钱付费。
吉田田跟他一样,掂了一本,特自觉地朝老板说:“不用找了,拿两本,正好。”
李铭砚笑话这两个不爱看书的人,“不看书买什么书?掉什么书袋子?”
陈斯善嘴角噙一抹笑,“书是好东西,有利于缓和父子关系。”
吉田田弯出一个最大弧度的假笑,“同理可得,书是好东西,有利于缓和父女关系。”
李铭砚半信半疑,“真的?”
他掏出一张红票,“我拿四本。”
然后抱着四本书在怀里,老板特别贴心地给他一个袋子,透明色,软得一塌糊涂。
除了个别外卖袋李铭砚还没用过这么劣质的手提袋,但是总比抱着四本书强,盘顺条靓精英范的李帅别无选择。
陈斯善与吉田田对视一眼,同时把书甩给李铭砚,李铭砚特别担心手提袋一个撑不住哗地散成四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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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盛魁其实是一处烟花之地,又叫“旱船房”,是国内少有的船型建筑,里三层外三层,每层包厢若干。一行人分散开,陈斯善虽然对这些兴趣不大,但是来都来了,干站着也不太好,身边的李铭砚和吉田田一个转眼就不见人,他独自上三楼,木制楼梯看着有些年代,他按住胸前悬挂的相机小心踏着。
个别包厢还有地下室,大多数人看一眼便会离开,他偏顺着木梯走下去,光线有些暗,转头见木梯上又下来一人,不是徐桤杨又是谁。
逆光走来,别有一番意境。
陈斯善忙举起相机拍他下楼梯的动作,由于抓拍及时,半脸阴影半脸光明,光线中灰尘颗粒清晰可见。
初学摄影他第一次拍到这么成功的照片,一时有些欣喜,喊道:“快过来看,这张拍的超棒!”
“恼了”的某人慢慢走过来,看着说道: “拍的很好。”
陈斯善关掉相机环住他腰,“这里没人。”
两人身高相差不到十厘米,接吻正好,徐桤杨轻轻咬他上唇,随后舌头入侵,舌尖舔他舌根处,由里向外,一阵酥麻,又用舌尖舔动他舌尖,画圈似得,陈斯善只觉得腿软。
“哎!这里还有个地下室。”
听见有人说话,还对着木梯口拍照。
陈斯善想躲一下,被徐桤杨抱得更紧,吸住他舌头,似吞非吞。不知道对方吻技一日千里般的突飞猛进,这时瘫在对方怀中。
“我下去看一下。”
陈斯善不敢把推人的动作放大,第一次知道陆楼楼好奇心居然这么重。
鞋底与木梯接触的声音一下一下,越来越近,徐桤杨好似一点也不担心。
“地下室不就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刚刚隔壁那个下去看了,不都一样?”
这是朱晓雅的声音。
“反正我不下去,楼楼你别看了,快上来。”
黄曼瑶的声音。
陈斯善特别感激黄曼瑶,寄希望她把陆楼楼拉上去。
然而,陆楼楼:“我就看一看。”
陆楼楼继续扶墙往下走,徐桤杨紧紧箍着他腰,忘我地吻他,丝毫不在意。
终于走到底,陆楼楼站到地面,满脸好奇地环视一圈,忽然像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
那背影,是徐男神没错吧?
怀里那个,是陈司花也没错吧?
第一次见男男现场直播,她一颗心脏咚咚直跳,恨不得多看几眼。
陈司花朝她看过来,陆楼楼不好意思继续观摩,扶着墙回到上面,还听到朱晓雅说:“看你白下去一趟吧,还不是和刚刚那个一样。”
陆楼楼点头,还在回想刚刚目睹的一幕,“一样,一样。”
地下室黑暗中的陈斯善松口气,瞪着不知轻重的男友,伸手在他腰间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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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外走廊阳台,举目四望入眼皆是白墙青瓦,视野开阔沁透古意,视线可达山上的辅仁中学。
陈斯善举起相机拍几张,又将镜头对准徐桤杨。
徐桤杨在镜头下宠辱不惊,每个像素点都特别帅。他站一边看陈斯善到处拍,突然间笑一声。
“笑什么?”
徐桤杨提醒他:“时间差不多了,该集合了。”
才从楼梯上下来,猛不防后方伸来一只胳膊,李铭砚左拥右抱,硬插在二人中间,陈斯善习以为常,李铭砚开始叨叨讲话。
黄曼瑶在大门口朝里望,咯咯笑道:“砚儿好福气哎,左手校草右手司花。”
朱晓雅少女捧心,道:“想嫁。”
陆楼楼笑着看三人,心想朱晓雅想嫁也只能嫁李铭砚了。
吉田田笑问:“想嫁哪个?”
朱晓雅道:“哪个都好。”
吉田田则不以为意,说道:“你司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你砚儿情场浪荡居无定所……”
朱晓雅猛然一笑,竖个拇指:“吉总高见。”
黄曼瑶问:“那么徐草呢?”
吉田田笑道:“想嫁徐草至少再等五年。”
陆楼楼不禁莞尔,几人口中的三人已经走过来,陈斯善偏头朝她挤挤眼,她食指比个叉在唇上以示封嘴。
陈斯善给她一个你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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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导游的带领下,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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