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yo,把内裤穿上睡。在外面睡别全裸着。”江浩然彻底当了回保姆,把阮悠游的内裤洗干净了又用吹风机吹好,最后亲自伺候他穿上。
“好。”阮悠游张开腿,任由江浩然摆弄自己。
一切杂事都已经搞完,灯也熄灭了,江浩然从身后搂着浑身香扑扑的阮悠游,直到此时他仍旧很精神,许是完全摆脱了过去,拥抱了新的生活,他在黑暗中凝视着阮悠游的睡脸,一时还真舍不得闭上。
“你怎么还不睡……”阮悠游翻了个身,发现他两只眼睛还睁得老大,吓了一跳问。
“我在想,我这人是不是其实还挺坏的?”
“……”阮悠游揉了揉眼睛:“你是好人啊。不过好人也会有想使坏的时候,你是觉得你不应该耍付纯吗?”
“我没担心他。不过我想起自己以前说过,假如有一天我喜欢的人背叛我,我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想伤害他。”
“你还这么说过呢?”阮悠游瞬间也睡意全无了,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时年少不懂事。直到真的被伤害了,才知道凡事都有极限。我想我最痛恨的就是背叛,所以yoyo……我们在一起你可以发脾气,可以不听我的,你要是喜欢我甚至可以给你当马骑,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出轨,你明白吗?”
“明白。”阮悠游言简意赅地回答,江浩然冲他一笑,又淘气起来,猛地把他推倒了挠他的痒痒。
眼看都要天亮了,两人相拥在一块儿,很快,房间里就响起男人轻微的鼾声,阮悠游却又有些失眠了。“你怎么这么善良啊。” 在江浩然的眉心落下了一吻,阮悠游喃喃道。他张开双手像抱个孩子一般把江浩然结结实实地抱在了怀里,打从内心深处涌出了一股想保护爱人的冲动。
第41章
过去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一晃来到了暮春三月,距离高考还剩下一百天。
时间总是走得莫名其妙,它不为任何人事物停留,期间江浩然和阮悠游又经历了不少说不清价值几何,在将来极有可能被记忆装置认为是没有保存价值的而自动删除的大事儿小事儿。
其中一件是关于称呼的,照理说他们俩在一起了,床也上过了,可阮悠游就是不喊江浩然“老公”,理由是:俗。也不知道如今的人是怎么了?高中生情侣之间喊老公老婆的多了去了,表面上是一张张青春灵动的脸,内心却上赶着把自己庸俗化。阮悠游不凑这个热闹。“你最不俗。”江浩然不再勉强他,可脸硬是黑了。“要不,我叫你好哥哥吧?”阮悠游连叫了几声好哥哥,最后笑倒在了床上。那天他们在江浩然家里厮混,阮悠游笑得忘形最后跌到床底下去了。江浩然问他摔疼了没有?不疼再踹他一脚。阮悠游睡了个香甜的午觉起来,老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照了镜子才发现,左脸上写了个老,右脸上写了个婆。江浩然哄他说不难看,字迹一看就是练过硬笔书法的,漂亮。
另有一件事儿,发生在阮悠游和他母亲和好之后。江浩然第一次上他们家做客,当天是阮悠游的生日,吃完蛋糕后两人本来打算出门看电影,被一场大雨困在了家里,索性翻找dvd消磨时间。阮悠游把一盘诺丁山塞进机器,屏幕上出现了一对交媾中的白人男女,女人不停地喊着“harder”,男人的镜头不多,大都给了他那根足足有20厘米长的jī_bā。江浩然摸着下巴说,你妈真挺不容易的。阮悠游问:诺丁山是不是浪漫爱情喜剧吗?江浩然盯着屏幕裤裆翘了起来:这不浪漫?不爱情?不喜剧?
江浩然从没见过阮悠游的母亲,直到那天他去接阮悠游放学,赶上学校开家长会,阮悠游的母亲在一众父母中显得窈窕,年轻,戴着副墨镜,脖子上系着一条飘逸的丝巾,气质很优雅,且不乏妩媚,与阮悠游口中那个刚硬的女强人何止天差地别。阮悠游说,最近她在练普拉提。江浩然问,什么?阮悠游撇了撇嘴,做了一个让江浩然目瞪口呆的动作,双手在背后交握,脑袋从臂弯中钻了出来。“类似这样吧。”阮悠游的脸上写着无趣两个字。江浩然心想我操:“你再做一遍我看看?”阮悠游就又重复了一遍。若干年后他们分手了,一次偶然的机会,江浩然又碰到一个肢体很柔软的男孩儿,他是专业的瑜伽教练,做各种高难度的动作都不在话下,有一瞬间江浩然以为还是阮悠游在逗自己开心,他不自觉笑了起来。
他们一个是军人家庭,一个是商人家庭,江浩然讲义气重感情,利益两个字不太计较,谁没钱了都会第一个想到他,再加上他注重面子,大方起来没个谱。有一次他请客忘了带钱包,临时把阮悠游找去,阮悠游还没坐下钱包就被他摸走了。那是他们最最最亲密的一次接触。后来江浩然再也没想起过要把这钱还给阮悠游,阮悠游心想这可太好了,就要让全世界都欠着他,而他只欠自己一个人的,这样才好。
阮悠游也有钱,也爱面子,也遭遇过朋友向他借钱的情况,一次他和江浩然开玩笑,他被迫出柜后一定有人特高兴。那些欠他钱的人!都绝交了,还钱也遥遥无期。
总的来说他们正值热恋期,家庭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学业是,玩乐也是,金钱不是他们烦恼的来源,所以一切烦恼都高高在上,说出去会笑掉别人牙齿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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