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去了,怎么不找我?”关唯不满。
“怕你已经遇到更好的人,全新的开始了。”
“嗯,我是遇到了。”关唯说。
何景阳心里一晃,抱着关唯的那只手不觉松了。
“就是你啊,比以前更好的你。”关唯一本正经地说。
何景阳笑了,重又抱紧他。
“你还笑!”关唯哀戚戚地说,“下午听见赵师兄说你们家搬了,我内心里当时就站在大街上哭了一顿。我一放假家也没回就跟着人家来做地陪,就是为了哪怕能不小心碰上你,结果发现根本没机会。”
何景阳越听越心疼,紧紧抱住关唯,一边听他絮叨,一边轻拍他的背安抚着,直到关唯闭上眼不再絮叨。
一觉醒来,俩人还保持着头天晚上入睡前的姿势。
关唯睁开眼茫然地瞪了天花板一会儿,转头看见何景阳也醒了,正侧躺着温柔地看着他,心里蓦然盛开大片的花,柔软温暖。
何景阳喜欢我,我也喜欢何景阳。何景阳知道我喜欢他,我也知道何景阳喜欢我,以后我们两个人就算是在一起了——关唯脑子里乱轰轰跑过一堆陈述句,最后情不自禁探到何景阳耳边,亲了一下,低低地用气嗓说了句“love you”,“i”没好意思说,太露骨了。
何景阳的心脏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裹着棉花的大锤重击了一下,半天说不出话来。
关唯自认为说了一句深情而正经的告白,何景阳这狗皮膏药听了竟亢奋起来,倒要把他这小流氓给摁倒打算上下其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好男儿说话算话,既然表了“不耍流氓”的态,就得说到做到。所以关唯不但自己不主动,何景阳扑上来,都被他推拒着不肯配合。
“何景阳你干嘛?你别这样!”关唯被压着动弹不得,仍在苦苦挣扎。
“耍流氓呗。”何景阳咬着关唯的耳朵尖儿,一只手慢慢摸索下去,“以后都归我耍,你只管乖乖配合。”
“不要。”关唯答得挺干脆,俩手紧紧护着被子。
何景阳停了手,“哼”了一声,说:“我知道了,钓鱼都要挂个饵,你以前耍的流氓都是钓我甩的饵,现在鱼进了篓子里了,就不管饥饱了。”
“我不是。”关唯急得转过头去看何景阳,迎面撞上一双笑得不怀好意的眼,才知道他不是真恼了。
“我都出来好几天了,也没洗澡。”关唯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干脆把脸扎进枕头里。
这理由不说还好,一说何景阳倒更兴奋了,凑到关唯耳边儿,怕人听了似地低声问道:“你的意思要是洗了澡,你就肯了?”
“我没说。”关唯臊得满脸通红,拼了命去推何景阳。
“那我就当没听见!关小唯,大早上的运动运动不好么?”姓何的狗皮膏药越粘越紧。
“天——亮了,下去——别动——那儿!”关唯急得倒不过气儿来,咳嗽了几声。
何景阳闻声迅速滚开,手也老实起来,拿被子把关唯裹好,问:“是感冒了吗?头疼不,喉咙是不是有又干又痒的感觉,还有点儿出不上气来?”
“嗯。”关唯瞟一眼何景阳,心里想笑,但看到这个人脸色忽然大变,又心虚了,答道:“不过你从我身上下去,这些毛病就全好了。”
何景阳却没当笑话听,他跳下床打开炉门看一眼,嫌弃地说:“破炉子,一冬天不用还学会罢工了,刚才不该扒你被子来。”
关唯趁这会儿功夫已经穿戴整齐,也跳下床打算洗漱。何景阳不闹了,只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凑到头顶深深地嗅了一下。
关唯心里满是被珍视的喜悦感,晃一下都能溢出来,得瑟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想了一会儿,转过身去扎进何景阳怀里,要个认定似地说了一句:“你喜欢我,咱们这就算在一起了。”
“嗯。”
“那……我是你对象了?”
“嗯。”
何景阳身上那股劲儿还没过去,被关唯这一扑又激得有几份情动,沿着眉毛眼睛鼻子乱亲一通,停到嘴上。
关唯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洗脸刷牙,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何景阳却只伸出舌尖沿着唇缝轻轻舔过去便停了动作,轻轻推开他,催他赶快洗漱出门。
关唯心里疑惑又不好问,毕竟这跟上赶着催人家和自己耍流氓没啥区别,可不问又实在憋得慌,说好的对象呢?只好把一张嘴越噘越高,毛巾都不好好挂,扔进脸盆里,溅了何景阳一身水。
何景阳憋着笑把人揪过来,说:“这下你知道我刚刚有多难受了吧。”
关唯耷拉着脑袋垂着眼睛鼓了一会儿勇气,掀起眼皮看一眼何景阳,忽然一把把人抱了个满怀,也凑到耳朵边儿上,怕人听了似地低声说道:“你别急呀,以后时间那么长。”
何景阳刚刚被裹着棉花的大锤砸了一下的心脏再受重击,差点儿就跟小火炉一起闹了罢工。
培训班刚开课不久,老徐就把他那台破收录机带了过去。一般都是趁下了课没人的时候,放点儿靡靡之音。
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首情歌,听多了何景阳总嫌肉麻,觉得斗志都要消磨没了。今天才发现自己竟然记住了其中一句歌词:“我俩,太不公平,爱和恨全由你操纵。”
他觉得改改挺适合自己现在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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