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苍白的话,许白也觉得无法令人信服。梁海梅又瞪了她一眼,转身走进客厅。许白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回到她父母的地盘。
何阿姨和梁叔叔没有久留,和之前一样闹了会儿便摔门而去。
梁海梅后来又为团团的事跟许白吵架,许白承认是她的失误,也没料到她们后来会离家出走。
“如果我知道我们会走到这一步,打死我都不会买团团的!”
“你什么事做不出来?之前是林子夕的事,现在又为了条狗答应你爸跟我分手!”
“你能不能别提林子夕了,我跟你分手了么?你就不能看看我实实在在为你做了什么?”许白也怒了,“我住在荷苑已经很难堪了,这毕竟你是父母租的房子,可我还是选择了跟你在一起。”
梁海梅叉着腰问道:“你爸又跟你说什么了?”
“不知道,说你妈认为我是为了你们家的钱才跟你在一起的。”许白一脸委屈,“你妈又把你拉到阳台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哄我回去考试呗,叫我断了做生意的念头。还告诉我她的至理名言是——宁愿坐在宝马车上哭,也不坐在自行车上笑。”
“嘁,我可不会骑自行车。”许白说罢,噗哧一笑。
梁海梅也笑了,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老婆,你说我们怎么这么惨?”梁海梅长叹一声,握住她的手,“可我爱你……我觉得我都要被他们逼疯了。”
许白望着梅梅狼狈不堪的样子,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小时候会在窗户上写那句“sos”了。
“你们家就是有点……不太温柔。”许白想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对你要求太高,不容许你犯错,你妈脾气又急躁,你一定很幸苦吧?”
“这么多年机械式的生活都过来了。”梁海梅回望着她,“可自从遇见了你,我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不会放手的,不会的。”
许白疲倦地笑着说:“我家就是太寂静了,别说吵架了,都不爱说话的。我们果然蛮互补。一个身在火里,一个身在水中,注定水火不容。”
“小傻瓜。”梁海梅捏了下许白的脸,“他们始终觉得我们的感情天理不容,要不我们写封信放在荷苑,叫他们有空来看吧。我都吵累了。”
“随你吧。”
两人上网查了许多关于拉拉的资料,许白虽然是圈子的人,但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圈内的官方信息。
确实也和梁叔叔说的一样,有许多名人被证实是同性恋或有同性恋倾向。
她们像写论文一样,啪啦啪啦说了一堆关于感情的论证,即真爱不分性别。
过了两天,许白给许文辉发短信叫他来荷苑。可许文辉不愿来,许白有点当头一棒的感觉,心想爸爸是不是不管她了?
没想到的是,这次来的人居然是白明芝……
梁叔叔依旧坐在沙发上,和梁海梅争论他确实觉得这种感情不是疾病,也不稀奇,只是……
“你就这么确定你是同性恋?”梁叔叔故意把“你”字着重说明。
何阿姨在旁边插话道:“你们还小,又喜欢整天粘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就不能当好姐妹么,平时谈谈心事互相帮助多好,干嘛非要整成这个样子……”
许白没仔细听他们在说什么,只用眼角瞥着妈妈。对她来说,白明芝身处这间屋子的事比她们本身争论的话题更令她感兴趣。
许白发现,梁海梅果然有点怕白明芝,说话都收敛了一点。梁叔叔恐怕也碍于她的妈妈在场,没把怒意表现到位。
毕竟,白明芝和他们既不是同学也不是同事。
等梁海梅的爸妈又牛头不对马嘴地劝了一阵,逼了一阵,白明芝才淡淡地开口说话。
然而这第一句话就把许白惊呆了!
在许白的认知里,这算是一个比较“专业”的提问……
“许白,我只想问你,你们两个,谁是保护者,谁是被保护者?”
在场的人突然都不说话了。许白看了眼梅梅,梁海梅忽然上前一步说:“我保护许白。”
“那许白就是被保护的那一方了?”
她们点点头。许白心想,妈妈怎么会知道还有攻受这一说法?
“我今天就是来拿信的。听你们说了这么多,我知道你还是不愿意回来的……”
“妈妈。”许白怯怯地喊了声,随即盯着白明芝。
她没料到的是,白明芝忽然带着哭腔说:“许白呀,今天爸爸不在,妈妈给你表个态。你们感情的事我不想说,我只知道你在外面肯定很受罪,这么久了……如果你哪天累了,撑不住了,这个家永远为你敞开大门,等你回来。”
许白鼻子一酸,下巴一颤,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
她第一次听妈妈说这种话,第一次见她为自己流泪。从小到大,心里最缺失的一种情感油然而生……
许白很想上前和妈妈抱在一起哭,说自己这段时间有多委屈,多难熬,多痛苦……
可终究还是没有,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抽泣。
何阿姨似乎也深受感动,眼眶也红了,责怪起同样不知所措的梁海梅:“你们真的不懂父母的心,你真的……你就是个白眼狼。”
梁海梅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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