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和紧张在漫长的等待中逐渐消失,卫央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跟鱼苗玩上了。
弟弟妹妹比想象中更容易亲近,哪怕他们现在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也不可能知道。
听君雪的语气,君律晚归是很正常的事,卫央又不好多问什么,就打住了这个问题,转而问道:“我今晚住哪里?”要是君律一直不回来,就得君雪安排他了。
君雪想也不想就不假思索地道:“你跟我住不就行了。”
卫央傻眼了,迟疑片刻方道:“你就这么信我?你不怕我是谁派来的?”仅仅相处了半日,卫央就为君雪的轻信担忧起来,以后有人要骗他,岂不是很容易就得手了。
君雪得意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是。”说完还冲着卫央扮了个鬼脸。
君律和姜源临近半夜才回来,到家时儿子女儿都睡了,两人先去看了鱼苗,接着又去了君雪的房间。
暗卫把君雪今天的行程和动作向君律作了汇报,姜源听说儿子偷溜出去玩,还跟人打架,末了又把人带回家住下了,脸色马上变得阴沉下来。
“都是你宠出来的,我看你以后怎么收场?”暗卫退下了,姜源没好气地瞪了君律一眼,“小鱼还没到八岁,你瞧他都放肆成什么样了,我看再过两年,他能窜上天去。”
“哪有那么严重?你说得好像我们小时候就不调皮似的。”君律一向对儿子很放心,总觉得他虽然调皮,可也是很有原则的,不会惹出太大的祸来。
姜源闻言气急,辩解道:“我哪有小鱼那么调皮,跟人打架就算了,打完了连对方的身份都没搞清楚,还把人领家里了,他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阿源,你是关心则乱了,小鱼知道那是谁。”君律一听说君雪带回家的少年来自琼州就知道那是卫央了,姜源和卫央却没什么渊源,一时想不到很正常。
“他怎么知道的?”姜源半信半疑,始终不觉得自家儿子像是那么细心的人。
“你问我小鱼怎么知道的,我还真的说不上来。可是阿源,咱们小鱼有多敏感你是知道的,不是他真正觉得可信的人,他怎么会把鱼苗给他抱,看都不让看的好不好?”
姜源细想也是,君雪调皮捣蛋是真,可他警惕性高得可怕也不假。有些时候,姜源甚至怀疑这是小鱼的本能,因为普通的七八岁孩子,不可能有这样恐怖的分辨能力。
“好了阿源,我们就别在这里东想西想了,明天等小鱼醒了,直接问他不是最清楚的。”君律说着把手搭上姜源的肩膀,拖着他就往外走,“天不早了,我快困死了,回去睡吧。”
见姜源还有些迟疑,君律又道:“就算你信不过那个小鬼,也信不过小鱼的判断,总该信得过我的暗卫吧,有他们盯着,不会有事的。”
姜源皱了皱眉,终于跟着君律走了,口中却道:“我快饿死了,先叫厨房弄点吃的来。”
“你之前干嘛去了,席上怎么不吃点?”不管目的如何,今日的酒菜还是不错的。
姜源没好气地白了君律一眼:“你以为都是你,什么时候都吃得下。”今日他和君律的确是赴宴去了,可惜赴的是鸿门宴,在座所有人除了君律,几乎就没人动过筷子。
姜源有点想不明白,其他人都在斗智斗勇打机锋的时候,君律哪来的好胃口吃得津津有味。
“行了行了,我们先别说了,回去吃东西。”君律立马忘了他说要回去睡觉的事。
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君律都不知道,姜源并不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好的人,他只要忙起来,就会把吃饭睡觉这些事给忘掉,先把事情做完再说。
然后姜源就把他好端端的胃给折腾出问题了,时不时就闹点罢工什么的。
当然,姜源的胃疾并不严重,平时注意饮食规律就好,都不用刻意调养。但是去年有了鱼苗,姜源前期的反应特别大,吃什么吐什么,连安胎药也吐,最后还把胃疾给搞严重了。
君律从此紧张上了,不仅自己盯紧姜源的一日三餐,还把君雪也给使唤上了。
自从范犇出发了,君律就在西川塑造出一种外松内紧的氛围,他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现在有多紧张,他需要外界尤其是孟凌山保持对他足够的敬畏,否则内讧一触即发。
前两日孟凌山来了西川,原因不明,当日就给君律下了帖子,邀他和姜源今日赴宴。
要是孟凌山请君律去姚安,他是打死不会去的,打不死也不去,可孟凌山自己来了西川,又有易州刺史和西川太守作陪,君律不去就显得有点露怯了。
席间,孟凌山想方设法试探君律的底细,他虚以为蛇小心应对,和姜源配合地天丨衣无缝,不仅让孟凌山毫无收获,也把早就被架空的易州刺史和西川太守给吓得够呛。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西川的地盘上君律并不担心孟凌山会有所动作。他真正需要提防的,是孟凌山是否起了独吞易州之心,若真是那样,他就得先下手为强了。
好在目前的孟凌山还没有那样的野心,他只是安于现状不想再冒险罢了。
这样的结果让君律暂时松了口气,如果孟凌山选在这个时候发难,他就将面临着腹背受敌的双重压力,以君律现有的实力,能不能扛过去还真不好说。
“孟将军一向是个聪明人,他知道黄雀不是那么好当的,万一后面还有个捉鸟的小孩儿……”姜源其实预料到了这种可能,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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