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士林絮絮叨叨说了些刊物里的言论,转而旁敲侧击地问杨羽关于乔何的事儿。杨羽只要一听见乔何的名字,心立马悬了起来,面上不动声色只怕苏士林这些话都是苏一洪让问的,于是顾左右而言他,苏家的小少爷叽叽咕咕问了半晌也没套出半句有用的话来。
杨羽慢吞吞地吃着温热的云片糕,反倒从苏士林嘴里套了不少话:“刚刚那批货老爷有没有说要谁运?”
“谁知道。”苏士林憋闷地啃包子,“左不过是家里那些个跑腿的。”
“老爷没叫你去?”杨羽估计刺激他。
苏士林果然气恼地直跺脚:“我爹哪儿肯放我走,他巴不得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家养了个大闺女呢!”
杨羽被这话逗得直笑:“老爷是担心你。”
“我才不要过这种日子。”苏士林坐在杨羽身边信誓旦旦道,“我想上北平,我要读书去。”
“读书……”杨羽垂下眼帘用手指在云片糕上抠了一个坑,“你读书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什么?国难当头,自然是报效祖国。”苏士林反问道,“先生心里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杨羽闻言半晌没有说话,只拿手不停地抠糕点,最后待苏士林等得不耐烦了才轻声说:“谁说去北平才能报效祖国的?”
这问题把苏士林问住了。杨羽低低地笑了一声,起身把空盘子放在廊下的石凳边,再仰头望着飞檐阁角间细细一线天空,道:“倘若真心愿意抛头颅洒热血,何愁没有机会?北平在你心里是顶好的地儿,可真去了你过得还是一样的少爷日子。”他说及此语气里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我教你念书这么些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不把少爷的身份抛了,去哪儿都一样。”
苏士林听得张口结舌,半晌脸臊得通红不吭声了,许久才支支吾吾问:“先生,我在你心里是不是特没用?”
杨羽转身回到苏士林身边坐下,平静地摇头。
“我……我虽然老是和姓乔的吵,可我也知道这雁城是他打回来的,我万万比不上他。”苏士林哼哼唧唧地承认,“我也想去打仗,可我不会枪,我也想学些新思想,可我身边除了你没一个支持我……先生,我有时候特害怕自己一辈子都赔在这个公馆里了。”
“你该怕的不是这个。”杨羽轻轻笑起来,“你该怕自己和这公馆的大部分人一样,无声无息地就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苏士林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包子也不啃了,就拽着杨羽的衣袖拼命摇:“先生的意思我明白。”
杨羽拂开他的手把空盘子递给路过的下人,刚欲转身走就听见苏士林问:“先生,这是你当年跟着乔何的原因吗?”
“我……”杨羽脚步微顿,不甚乐意地蹙起眉,“我不记得了,那都是六年前的事儿了。”
苏士林固执地追着他问:“乔何打仗厉害谁都知道,可他对你好吗?”
杨羽不愿意回答这样的问题,急匆匆地往自己的卧房走,可苏家的小少爷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他身后,一直跟到房间门口还在嘀咕。
“你这问题和何不食肉糜有什么区别?”杨羽靠在门上冷笑,“你是少爷,从小没吃过苦,不知道忍饥挨饿的滋味,我为了活命乐意爬谁的床就爬谁的床,和你无关。”
苏士林被杨羽的话吓了一条,尴尬地挠了挠头发,见他已经抬手去推门,终于憋不住问道:“先生,你别跟他了,跟我也好啊?”
“跟你?”杨羽绷不住嗤笑起来,“跟你屁股后头藏书?”
苏士林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眼睁睁地看着杨羽把门在自己面前摔上,只得憋屈地走了。
可杨羽进屋后却被人死死压在了门板上,连嘴巴都被捂得严严实实,就耳根后传来点粗重的喘息,他一听见浑身就软了下来,趴在门上含糊地唤了声:“乔何。”
乔何把他哥打横抱起摔在床上,二话不说就是亲,跟个土匪似的边亲边解裤带,脸色黑得一塌糊涂。
“小声些……”杨羽狼狈地躲着乔何的亲吻,生怕床板摇晃的声音被人听见,“人家还没走远呢!”
“怎么,哥哥想跟苏家的小少爷过啊?”乔何酸溜溜地按住杨羽乱动的腿,“咱们才分开多久,哥哥就不要我了。”
“胡说什么?”杨羽哭笑不得地捏他的肩。
“我胡说?”乔何把自己的裤子脱了,又要去扒杨羽的,“我刚刚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人家要养着你呢!”
“别……”杨羽闻言羞恼地拍开乔何的手。
乔何光着屁股往他哥床上一躺,欲根耀武扬威地翘着,他也不知道害臊,反倒大大咧咧地敞开腿给杨羽瞧:“这小兔崽子竟然敢和我抢哥哥?”
“他就是个少爷,你和他计较没意思。”杨羽歇了口气,主动坐到乔何腰间把裤子褪到了膝盖边,“倒是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乔何眯着眼睛没动,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哥哥不欢迎我?”
“还闹上了?”杨羽俯身咬住乔何的喉结轻哼,“你明知我担心还要往苏公馆闯,真会折腾我。”
乔何被他哥咬得骨头都苏了,托着杨羽的臀瓣挺身往穴道里顶,舔着脸解释:“我明天要走了,舍不得哥哥。”
“明天……”杨羽咬牙倒吸了一口凉气,穴道又酸又胀,谈不上舒服不舒服,他却强忍着摆动起腰,只为了让乔何舒爽些,“你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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