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诀看都不看他们,轻嗤一声,只听一声闷哼,方才出声的人便被甩出了数米远,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众人见状便要上前,老镇长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叱喝一声:“住手,这里没你们的事,回去!”
钰诀看着动作迟缓的镇长,眼睛微眯。
见那一群人还没有退走的意思,镇长哑着声音怒道:“都滚!”
众人见镇长生气,便悻悻退了出去。
镇长走过去看那倒地的人,见他还有生息,舒了口气,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钰诀冷哼一声:“如今你肯说了么?”
镇长叹了口气。“老朽方才已告诉姑娘,姑娘所求之事老朽爱莫能助。”
“敬酒不吃吃罚酒!”钰诀一怒长鞭要便攻向村长。
“住手”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怒呵,钰诀手下一顿,长鞭便打在地上,击起一地灰尘。
商雨霁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长鞭夺下,怒道:“我们在此本就是客,你不但不知感激,竟还出手伤人。”
言罢不管钰诀,便去查看地上那人的伤势,她心下一松,幸好伤势不重。
商雨霁见镇长一身灰尘狼狈不堪,忙道歉:“舍妹鲁莽,我替她向您道歉,这位大哥的伤势便交于我医治,待他醒过来,我必会让舍妹登门赔罪。”
言罢她转头看向钰诀,冷着脸道:“还不快给镇长赔不是。”
钰诀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商雨霁见状怒道:“你再如此冲动鲁莽,便不要再跟着我了。”
钰诀一怔:“你要赶我走?”
“是!”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你因为这些外人竟要赶我走。”钰诀一脸的不可置信。
商雨霁眸光一软,复又坚定道:“若你知道你今日错了,我日后便会好好教你如何为人处世。”
老镇长疲乏的声音适时传来“罢了,好在都无大碍,你将她带回去好生教导便是了。”
商雨霁闻言心中愧疚更甚,见钰诀还没有道歉的意思,她方才压下的火气腾地一下又冒了出来,冷道:“你究竟道不道歉”。
钰诀见她不像作假,抿了嘴唇,几步走到镇长面前,拱手弯腰行了一礼,极不情愿道:“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原谅。”
镇长忙后退几步,拱手还礼道:“姑娘严重了,是我镇上对姑娘照顾不周,惹姑娘生气了。”
商雨霁见此,心下一沉,她被钰诀迷途知返离开少典戟渊的决定冲昏了头,以为这个妹妹以后便会收敛了性子,却没想到,她竟还是这般顽劣狠厉,将一镇之长吓成这般样子。
钰诀道完歉便去看她,见她怔怔的不说,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她出声道:“喂,我都道完歉了,你发什么呆。”
商雨霁回神,镇长已不在了,想必是叫人去抬地上的人了,她一脸严肃道:“你自幼颠沛流离,不识为人之道,日后我便悉心教你,若再发生像今日之事,我必然要严惩你。”
钰诀软了声音道:“日后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你若赶我走,我离开你便再没地方去了。”
商雨霁看着她这般,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商雨霁本要医治钰诀打伤那人,却被镇长婉拒了,她也不勉强,知道镇长已对她们有所忌讳,再三道歉,这才拉着钰诀回了顾影家中。
入山无门,如今钰诀又犯下错事,她自知这恒幽镇是待不长久了,叹口气,她满面愁容看着钰诀,钰诀敛眉不语。
半晌,商雨霁道:“当初让云时入山本是权宜之计,如今既然我无力助她,便靠她自己了,离家数月母亲想必已很是担心,你随我回家吧。”
二人收起行装正欲出发,门口却呼啦啦闯进来一群人,个个面色凶狠憎恶,口中叫嚷着杀人偿命之类。
商雨霁心惊不好,叮嘱钰诀不要出门,她推门出去,见二三十个壮汉手中拿着武器,气势汹汹的堵在门外。
此番众人见只有她一人出来,问道:“那个杀人的妖女呢,让她出来,给我兄弟偿命。”
商雨霁好言安抚道:“诸位大哥,请说清楚些。”
其中一人橫剑指着她语气十分不好“还说什么,那妖女昨日打伤我大哥,我大哥今日已重伤不治而亡了。”
商雨霁蹙了眉心中疑虑,她昨日分明替那人把过脉,并无大碍,怎的今日便死了?
她道:“可否让我看看那位大哥?”
“哼,逝者已矣,姑娘还是不要去打扰为好,如今姑娘该做的,便是还他一个公道。”
镇长的声音从众人后面传来。
众人自行让开一条道,他从中走近商雨霁,语气十分不善。
商雨霁看着镇长,心中疑虑,她行了一礼道“镇长,昨日我把过那位大哥的脉,他并无大碍,您当时也在场。”
镇长轻哼一声“我在场不错,可老夫对医术一窍不通,是否有碍无碍全凭姑娘所说。”
顿了下又道:“此事与姑娘也脱不了干系!”
商雨霁轻笑“舍妹冲动,却是我这做家姐的管教不严。”
镇长摆了摆手道:“非也,若非昨日你说他并无大碍,也不至于将他伤情延误,已至身故。”
商雨霁心中一惊,这镇长来者不善,三言两语便将她也扯了进去,看来如今想安然离开这里是不可能了。
她面色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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