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没……”群傲疼得皱起眉头。
女子见状便想推开魏无双,却被他挥手挡开摔在地上,他不顾众人的眼光又问一次,“你几时成亲的?”
看了眼地上的女子,又望他阴戾的脸,青筋暴露,甚是骇人。群傲头一次对义兄感到害怕,颤声道:“我没成亲……她是……她只是我的侍妾。”
男子十五束发,而后便要寻觅门当户对的女子成家立业。世家子弟有读书求功名或是忙于练武的,可延后娶妻,其间可先收几个侍妾来陪寝。侍妾不是妾室,妾室是偏房夫人,侍妾只是陪寝的丫头,身份卑微,除非怀有子嗣才有可能升为妾室。
※
客栈里,屋里只有两人,麒儿亦被阻在门外。
“她是爹替我收的,一个侍妾罢了,怎敢惊扰大哥,何况我在信中也提到过。”
“这一年多里东西奔走,许久没收到你的信。”魏无双缓和了些心绪,惊讶自己方才的冲动卤莽,一听那女子叫群傲相公他便失了心智……“你……你和她圆房了?”试探地问道。
群傲点头,“恩”与侍妾何来圆房之说,侍寝罢了。
“急不可耐啊,想尝女人滋味了?”明知不对,却是控制不住粗俗的言语从嘴里说出。
本是不足道的小事,被说的如此不堪,群傲也恼了,嘲讽道:“大哥难道不想?或是大哥好的不是女色,难怪把那般标致的娃儿养在身边。”
嘭!魏无双猛地拍桌子站起来,喝道:“你胡说什么,我只当麒儿是亲人,他还是孩子……”
“孩子怎么了?”群傲跟着站起来大声呼喝:“养上几年也就能下肚。亲人?笑话!什么亲人,兄弟?父子?说我急不可耐,大哥可是有耐心得很,慢慢等着他长大吧。”
“你……”
“告辞了”群傲拱手一拜,头也不回地出了客栈走上大街。
许久才和大哥见上一面,应该高兴才是,弄得这般田地……不过是收了一个侍妾,他何须动怒,何需他来管……
魏无双在后出了屋门来到女子的门外,叩门叫她出来。
“你叫什么?”
女子战战兢兢地答:“回魏爷,奴家名唤香儿。”
香儿,也没见有多香。“什么时候跟着群傲的?”
“奴家上月才开始伺候相公……”
“少爷,公子,称他少爷或是公子,相公不是你叫的。”一提这两字魏无双又生出怒火。
“是……”女子被他的样子吓着,头垂得更低。
“听着,你只是他的侍妾,好生安守你的本分……”
魏无双无暇去想自己为何怒不可竭,一阵又一阵的怒火像潮涌而来,为何发怒他不知,他要怒便怒……
其后,群傲与女子回到展府,女子一病不起,大夫说是受到了过度惊吓。展敬又想为爱子重新收一个侍妾,群傲没再要。
既然他不喜欢……
魏无双烦躁不堪。群傲带着他的香儿走了,他要收侍妾就便收,为何偏偏是那么一个俗气的名儿,香儿,香儿,俗气!
“你认得傲哥的侍妾?”
“诶?”魏无双停下,先是惊讶随后变了脸,几乎是要掉落一捧眼泪的样子。
他不回话麒儿不耐烦又问:“魏无双,你是不是认得傲哥的侍妾,那个叫香儿女人?”
“傲哥……”他日日夜夜守护在旁却被连名带姓的呼喝,没听过一声‘魏大哥’,反倒是对只见过两回的群傲如此亲近的称呼。双手握住麒儿的肩头,凄凄唤一句,“麒儿……”群傲擅自收了侍妾,麒儿又这般和他不亲近,魏无双无双感到从未有过的沮丧。
麒儿不觉得他这样称展群傲有何不妥。两年前魏无双带着他到扬州展府,那时南宫杰也在,留在展府的几日展群傲和南宫杰告之他们的名字叫‘傲哥’‘杰哥’,虽说后来知道不是他们的真名,他也就这么叫着。中原人不都喜欢称兄道弟么,就如海昙称魏无双‘魏兄’,没有不妥。
不知魏无双心里正难过,麒儿疑惑地看着他,他在苦恼什么?他若是不认得那女子又怎会怀有敌意,展群傲便是娶妻也与他不相干,展群傲不是他的齐君,他也不是展群傲的齐君……
“魏无双你有齐君……你有发妻么?”中原人不能同性结亲,没有齐君一说。
魏无双好笑道:“麒儿几时见过魏大哥身边有其他人?”
“属意的人选也没有?”一心要追问到底。
“说起来也不是没有,十岁那年爹定下了一门亲事,和林家的闺女指腹为婚,三年前去迎亲才知道他不是女儿家,要不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他自顾自地说着,不见身边的人僵硬了身体,“麒儿也认识的,小林,还记得么,小林为你医治过伤。”
小林……脑中隐约有记忆,纤小的身形总是瑟缩着,干净的眸子像是被山涧的清泉洗过,与他说过一句话,一句‘你能杀了我么’。
“他不行……”
“不行?”魏无双听不清楚他的悄声自语。
他不行,做魏无双的齐君他不行。齐君,与君同齐,他的武功、胆识、智谋皆不能有利于魏无双,他不能扶持左右,不能与其共患难同生死……自嘲地在心里冷冷一笑,他不行,而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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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同样的花败花开,同样的相依相随。
魏无双望着前面的背影,发觉麒儿长个儿了,不过还是只及他的心窝处,因为他也长了个儿。他还发觉,几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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