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魏无双以为海昙这般叫法是因为他曾说过自己要年长些,却不知海昙是想与他更为亲近。
“恩……大漠的日子可还好过……”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海昙贪婪地看着他,目光赤裸放肆。
也许是月光还不够亮堂,魏无双没有发觉,眼望前方徐徐道:“对我来说哪儿的日子都一样,有麒儿在身边……”
“你练功了?”瞧见他脸上的红晕,海昙问道。
“恩……是啊”他忙转开话说:“海凤凰那边有何消息,那人是不是已经放弃对麒儿……”
“别再说他!”海昙突然跃起将他扑倒。
魏无双诧异万分,手没来得及攀住瓦背,两人从屋顶滚落到客栈后园。落地海昙手掌撑地没有发出声响,一阵翻滚将魏无双压在身下,牢牢钳制住。
“昙你做什么?”他不担心海昙会做出何种事,只是被人压着的滋味着实难受。
“做我的齐君……”
“恩?”
“我要你做我的齐君!”喊声惊动了客栈店主,店主打灯走进后园,一块石子打中他,当下倒地不起。
“齐君……是什么?”虽厌恶被制控的感觉,魏无双仍是耐着性子问。
“在南凉男子与男子结亲便有齐君一说,齐君是你们中原人说的发妻,做我的齐君我不会再有其他……”
后面的话没有入魏无双的耳,可‘发妻’两个字如利刺扎进他的心,他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狗,猛地腾起将身上的人反压在身下。
“你要我做你的齐君?你要我一个男人嫁给你做发妻?”羞愤交加使他失了轻重,竟将海昙肩窝掐得咯吱着响。
海昙痛得眉头紧皱,却是一字一句的说:“我要你做我的齐君,我要你做我的发妻。”
“除非我死!”便是他老爹从坟里爬出那也绝不可能。
“你就这样对我不齿?”
魏无双冷冷地说:“很不齿,若要你嫁于男人你可甘愿?”
“原是如此。”海昙提起内力想要震开他的手,却丝毫动不了他,闭眼深深吸一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腰身,贴近,轻声说:“你不做我的齐君,那我嫁于你做你的齐君可好?”
魏无双愣住了,“你怎会……”一个男人怎会甘愿嫁于人做妾身。
拨开沾在他脸的发丝,细细看着。银白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美得那般不真实,美得有些相似……相似,另一张面容与他慢慢重叠,逐渐清晰,代替……麒儿……齐君……
“中原,妻妾只能是女子……”
一记掌刀斩出,他避开,紫影飞起将月光遮了一遮便消失眼前。
麒儿的闭息功已练到藏于数尺外而不被人发现,紫衣人走后他也回了客栈房间。躺下就发觉有人进了屋,急忙合眼调息装着睡熟,闭着眼也能感到黑影在头顶笼罩了很久,刚要睁开看个究竟,后颈突然麻痛随即失去意识。
魏无双只敢远远地望着,怕一靠近体内的欲火就会将床上的人吞噬。他浑身上下都在战栗,那股强烈的渴望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麒儿是南凉人,南凉有齐君,麒儿可愿……
※
孰可忍孰不可忍!
“魏无双看剑!”本想练成了流云剑的最后一式再来把这卑鄙小人痛杀一顿,如今是一刻也等不得,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怎么了?”魏无双不明所以,边问边用可笑的姿势避开利剑。
麒儿恨恨地问:“你抽得可舒服?”
“抽?”
“今日定要百倍地讨回来,非抽烂你的嘴巴不可!”
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躲开一剑又问:“我何时抽你嘴巴了?”
“休得抵赖!”
见他动了动红肿的双唇,片刻后便明了了,脸上染上淡淡的红,好笑的亦是好叹的,麒儿终还是个娃儿,而自己快要等不得他知事的那一天了。
※
几日后两人夜里分床而睡,魏无双的理由是‘麒儿已长大,该得一个人睡了。’是夜,让老管家守着麒儿,他来到了西街的勾栏院,整个院里的姑娘拥下楼将他围住,他挑上了薄施胭脂的凝香,不禁想着,莫非女子的名儿都要带个‘香’字?
“你知道我?”
凝香掩面轻笑:“这话说的,公子和您身边的小公子可是镇上耀眼之人,谁人不知……”
“这便是你看上的货色?”一眨眼,紫衣人就从窗户移到了凝香跟前,宽袖扇过袖口便割开了她的喉咙。撕开染红的袖管,丢开,“只要是女人你都瞧得上?”
“你杀了她?!”魏无双前去查看,凝香早已断气,“她只是一个烟花女子,干她何事?”
海昙笑问:“我杀她又干你何事?”
“昙……”
※
天资聪颖的麒儿如海绵一般吸收着各种绝技武功。魏无双的武功至刚至阳并不适合他,白家的流云剑他已学的差不多,听闻越王剑比流云剑还要了得因而执意要去会会。魏无双也想快些避开海昙,过了几日两人便动身离开大漠。
魏无双和麒儿正前往越城的途中来了一只肥大的鸽子。
第五羽总把鸽子喂得肥肥的,别看这鸽子笨可每回都能找到收信的主儿,虽说要延误许多时日。信只有短短六字:思念双儿,盼归。
“麒儿等些时候再去越城可好?我们先回师傅那儿。”
“恩。”对坟山堆麒儿已经不大记得住,毕竟是五年多以前的事,他在坟山堆的日子大多是昏睡中。魏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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