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红玉只好软声又叫了一句:“哥哥。”
邵星波低低笑了声,喉结上下滚动几下,说:“真好听。”一把将她的脑袋按在胸膛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神骤的深沉起来,像是暴风雨前快要掀起波涛的海面。
申红玉只以为是在跟她玩闹,笑嘻嘻的扑腾了几下,却被他死死的钳制在怀里。
邵星波下巴抵在她头顶,嗅着她发间的香气,眼神暗沉,声音低哑的问:“真一年,这的不想哥哥?”
申红玉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瓮声瓮气的反问道:“哥哥难道不知道答案吗?”
邵星波低低的闷笑起来,胸腔的震动拍在申红玉脸边,耳畔,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缠绵味道。
“哥哥想听你亲口说。”
他再次问道:“想不想哥哥?”
申红玉心里一软,轻声道:“想,当然想了。特别特别想!”
邵星波嘴角的弧度高高扬起,眉眼和悦,他用力搂了她一下,将她按在怀里,压下身体里的躁动,才将她从松开。
申红玉一从他怀里解脱,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息道:“闷死我了!”
邵星波看得好笑,目光在她绯红的脸颊上盯了一下,别开眼,提议道:“听说玉峰上面的枫叶都红了,我带你去看枫叶。”
申红玉拍拍胸口,犹带惊悸的说:“好啊,看枫叶,反正你只要不闷死我,看什么都好。”
邵星波点点她的额头,嗔怪道:“净瞎说。”
两人笑闹着,一路往玉峰去了。
另一头,昌平公主回到宫中,心里头只觉得有一股子郁气难以发泄。
生气的锤了几下床,昌平公主垂着头,耸拉着肩膀,像个老太太似的坐在床边,唉声叹气,脸上一团愁闷之色,精致绝丽的面容都暗淡了许多。
“唉——!”
又是一声长吁短叹,昌平公主颇为自暴自弃的想,干脆跟她三哥拼了,将一切都告诉给小姑娘,看她三哥怎么办!
看上一个亲手养了几年的小姑娘,也太qín_shòu了一点。
昌平公主忍不住细细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将曾经见到的邵星波和小姑娘相处的场景翻出来细细思量,越是回忆,脸色就越难看。
的确从一开始,她三哥对小姑娘就好的有些过分了,有时候连她这个亲妹妹都插不进去。
昌平公主咬着唇,开始埋怨自己太傻。
就说嘛!什么样的干妹妹能把亲妹妹比下去?
除非他一开始想的就不是干妹妹,而是“干”妹妹!
昌平公主越是深想,便越是把邵星波这个三哥妖魔化。
然后她就想到了邵星波给小姑娘取得名字——盼波。
“呸——!不要脸!”
昌平公主对着面前的空气唾弃起来,仿佛邵星波就站在她面前。
以前她怎么没注意到呢?
原来邵星波那个大qín_shòu早就嚣张的露出爪子了——还明晃晃的炫耀在小姑娘的名字里头。
一想到自己居然跟着大qín_shòu一起叫了那么长时间的盼盼,昌平公主差点儿气哭了。
若单单只是盼盼两个字也就算了,偏偏是盼波,盼波盼波,盼得邵星波呗!
居然给小姑娘取这样的名字。
多有内涵哪!
多有企图呀!
多不要脸啊!
“邵星波!你个王八蛋,大qín_shòu,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昌平公主捞起床上的枕头,一阵拳打脚踢,仿佛正在教训她那个超不要脸的三哥。
好在屋里没人,不然明天满宫里就要传昌平公主疯魔了的事。
可气过之后,昌平公主忍不住又担心起来。
再qín_shòu,那毕竟还是她三哥,从小就疼她,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呆呆坐了半天,昌平公主揉了揉快要皱成一团包子的脸,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到她母妃孟贵妃那里想想办法。
不过这事儿,只要她三哥还没有明确的对人宣示出来,那她还是得替他先保着密。所以必须得含蓄一点儿,先探探口风再说。
还有,就是小姑娘的身世也要一并问一问。
昌平公主心下有了决定,便起身来到孟贵妃殿里。
孟贵妃坐在榻上,旁边的小桌子上摆了一盘子干花瓣儿,此刻她手里拿着一个绣工精巧的锦囊,正一点点儿的往里塞花瓣儿。
昌平公主轻声唤了句:“母妃。”
孟贵妃头也不抬的问:“有事儿吗?”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塞花瓣儿。
昌平公主瞅了一眼她手里的锦囊和盘子里的花瓣,抿了抿唇,小声的反问道:“难道没事就不能来见你吗?”
孟贵妃抬头轻轻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怎么?在哪儿受气了?还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昌平公主脸上有点挂不住,虽然她一贯的作风是这样,但此刻这么直白的被自家母妃指出来,难免有些羞恼。跺了跺脚,昌平公主不依的撒娇道:“母妃~~~”
孟贵妃低下头做着手上的事儿,同时道:“有话说话,别撒娇。”
昌平公主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自发的坐到小桌子的另一边,好奇的问道:“母妃怎么想起来要做这个?”
记忆里,她母妃虽然有一手好针黹,但其实很少做针线活儿,除了……皇后不开心的时候。
昌平公主捏了片干花瓣儿,放在鼻尖嗅了嗅,眼睛一转,问道:“母妃,你是不是又和姨母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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