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事带着孩子离开了,连一个乳母也没带,只带了些米面磨成的粉,路上若是寻不到羊奶,便煮糊糊给孩子吃,等到了金州,再雇马车前去,以免孩子受不得奔波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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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方棠溪轻吁了一口气。
随后,两人在田庄中住了几天。新摘的瓜菜不管怎么做都很是清甜,即便生吃也爽脆得很,所以田庄即便肉食不多,方棠溪的食欲也没有减少多少,好在已是十分克制,每次只吃一点,倒也没怎么发福。
“吹寒,我们要去哪里呢?”
“沿着黄河顺流往下,到中原后,我们就往江南去。你那铺子多时没去看了吧?”
方棠溪点头道:“是啊,三年了。”
“还不知道帐目做得如何,索性去查看一番。”
方棠溪想说自己那是个小本生意,没有马场这种大开大合的赚钱,但吹寒既然这么说,自然也不违抗,说道:“我近来身体好了许多,可以骑驴了。”
“真的么?”蓝吹寒挑眉。
“我们不是时常有对练过木剑的吗?”
“只那么几下,哪里做得了数。我看看。”蓝吹寒伸手搭在他脉搏上,摸了一会儿,却是顺着他的手腕摸进了空荡荡的衣袖里。
“啊!”手臂被修长的手指抚摸到时,方棠溪像是触到了什么,往后一缩,身体也随之往后一仰。他坐着的圆凳并没有靠背,直直往后栽倒,就要摔个四仰八叉时,眼疾手快的蓝吹寒扶住了他,将他横腰抱了起来。
“怎么这么惊慌失措?”蓝吹寒有点嗔怪。他们多时不曾亲近,近来方棠溪惦记着孩子,也时常有些心不在焉,把孩子送走以后,他才平静了些,还时常趁着他不注意时用欢喜的目光悄悄看着他,他还以为棠溪是想要了,没想到顺势与他亲近时,他反应却是这么大。
“我、我……”方棠溪神色尴尬至极,才送走孩子,临时请的乳母都还没遣退就要亲热,实在让他措手不及。
“你的手应该环住我肩膀,不然不小心把你摔了。”
每次被他抱着,方棠溪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放,听他这么一说,讪讪道:“吹寒武功高强,不会摔了我的。”
蓝吹寒轻轻叹息了一声,此时已走到床边,将他放到床上:“你以前脸皮不是很厚的吗,怎么越来越害臊了。”
“哪有脸皮很厚?”
“那是谁闯进我家里天天对我表白?”蓝吹寒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年少时轻佻一些总是有的,现在成熟了嘛!谁少年时没有过冲动的时候?”
蓝吹寒在他耳边轻声笑了起来:“你现在也没成熟到哪去。”
方棠溪只觉得他的气息轻轻吐在自己的耳廓,浑身的血液好似齐齐往上涌来,瞬间耳朵就烫得厉害。自己的身体还是这么不争气,他神情尴尬:“是、是吗?”
“不过你说得对,年少时就应该要有些冲动之举,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你、你想做、做什么?”
“我想白日宣淫。”蓝吹寒的语气带着些许笑意。
方棠溪的耳朵更红:“好像是有一段时间没做了。不过,我们等到晚上再做不行么?白天若是有人闯进来,怕是有些不妥。”
“哪里会有人来?”
“若是旁人有急事,不想通传,闯了进来,正好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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