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的宫妃很少,都是之前的那些小妾, 碰都没碰过, 封了个不起眼的品阶就都远远打发了。周围住着太妃们,两群女人凑在一块,想必是不会无聊的。
那一块被侍卫围了起来, 不准那些女人乱跑,所以偌大的皇宫其实很空旷,除了每个宫殿里洒扫的宫人和路上洒扫传信的宫女太监,就没什么其他人了。今日宫宴,这些女人准许出席,然而也并没有什么用,帝王在屏风另一边和官员坐一处,女人们瞧不见皇帝的。
一进宫,顾怜就被灵宿堵上了,说是一个人逛没意思,非要跟他们俩一起。乔明瑜瞪了他好几眼,没用,灵宿不怕乔明瑜,他只怕顾怜。
这货被封了国师,正是嘚瑟的时候。据说皇帝还要给他修个单独的宫殿,他很是得意。
今日跑来当电灯泡也不是他的本意,其实本意只是过来炫耀两圈罢了。
当顾怜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掏出搅基蛇之后,灵宿立刻脸色大变,落荒而逃。
“......这是怎么了?”乔明瑜不明所以。
顾怜淡淡地说道:“我这个大侄儿啊,他怕蛇。”
“......”
并不怕蛇的灵宿不在此处,无法为自己辩解。其实灵宿怕的只是蟾蜍,因为觉得五毒可爱的大蟾蜍攻击方式实在太恶心了。偏巧五毒n没有只能召唤一只五毒宝宝的限制,以前的顾怜喜欢一下子带五六只在身边,蟾蜍永远是最积极的那个,跑在最前面,打架也是头一个出手的。
自从被大蟾蜍的舌头舔了一次之后,灵宿就再也不待见这些五毒宝宝了。
看到双生蛇,灵宿第一反应是蟾蜍肯定藏在附近,于是他赶紧跑了。顾怜根本没机会开口告诉他,其实她没养蟾蜍。
乔明瑜得到答案之后就不再纠结,她兴致勃勃地拉着顾怜往皇后的凤仪宫走去。
“我小时候是在凤仪宫长大的。”乔明瑜一脸怀念,“母后去世之后,凤仪宫就没人入住过了,母后身边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宫女和嬷嬷一直守在那儿,我隔段时间就会回去瞧瞧。”
不过如今这些人已经不在凤仪宫了,他们被乔明瑜的外祖家接了回去。本来他们是自请去守皇陵的,想要一直守着先后。但是新皇没有准,让他们回外祖家享清福去了。
“父皇的陵墓多年前就开始修建了,我看过图纸,里头给母后留了位置,他想要合葬。”站在凤仪宫的梳妆镜前,乔明瑜面色冷凝,“我和哥哥怎么可能让他如愿?母后如今在地下安眠,同历代皇后葬在一起,才不要和父皇葬在一处。”
天熙朝恩爱的帝后会合葬,但大部分帝后面和心不和,死后自然各葬各的。帝王陵墓和皇后陵墓分隔开了,中间隔了一个妃子的陵墓,可想而知这些帝后相互之间厌恶到什么程度,死后都不想挨着彼此,非要把小妾搁在中间。
顾怜是不懂这些天家之间复杂的感情的,她原本的生活很简单,五毒教里的人更是淳朴直白,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一切摆在脸上,不会跟你弯弯绕绕地玩心眼。家里兄弟姐妹多的也是这样,人员简单一家三口如同顾怜这种的,就更不懂那些了。
“你父皇的丧讯还没发出,你皇兄是怎么打算的?”顾怜问道。
乔明瑜拉着她坐下,这宫殿每日有人打扫,很干净。
“皇兄说,边关在打仗,现在传出皇帝驾崩的消息,军心容易不稳。一个弄不好,或许民间都会出现恐慌,所以先瞒着。等我们去了边关,皇兄再找个机会说出来,说不定还能借由此事,振奋一下士气。”
化悲愤为力量,这倒也不错。
这两天过年,要是死了皇帝的消息传出来,确实是影响心情。大家连年都过不好的话,就总觉得接下来一年都不会顺畅的。
“边关的事情我倒不是很担心。”顾怜说道,“我只怕,这场雪......”
这场雪,下了太久太久了。
十一月初就开始飘雪,那会儿还是小雪花,下下停停的,一直没有积起积雪来。中旬还停了好几日,让庄稼汉们很是担忧。瑞雪兆丰年,若是冬日里雪小了,冬眠的虫子没能冻死一批,来年怕是要害虫灾。虫灾还是其次,有些干旱地如果冬日不下场大雪的话,开春河流流量就会很少,到夏季怕是得干涸。
十一月下旬忽然开始大雪,这回大家伙儿高兴了,觉得来年肯定能丰收,可惜好景不长。这场雪从十一月下旬,一直下到了腊月下旬,马上要大年初一了,还是没有停的迹象。虽然中间停过几次,可每回都是只停了半天,就又开始飘雪。有时候是小雪,有时候干脆就的大雪,听闻不少茅草屋被雪压塌了,冻死的人也不算少。
再这么下去,就糟了。
“你皇兄刚刚登基,若是碰上了雪灾,民间恐怕会有不好的传言。”
这里人迷信,会觉得新皇并不是上天选中的天子,所以才会降下雪灾惩罚。到时候帝王下个罪己诏再抓紧赈灾或许会好一些,但怕就怕有人借机煽动,引起百姓造反。
听着这些猜想,乔明瑜顿时苦了脸色。
本以为皇兄当了皇帝就能轻松许多,哪想到反而更累人了。不过这些皇兄怕是早就想到了,若真出现了这种情况,应该会有应对之策才是。
“不说这些了。”乔明瑜深吸一口气,抛却烦心事,“今日是除夕,说点开心的事情。阿怜,你不是在尝试制作解毒圣物吗?做出来了吗?”
顾怜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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