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马蹄,朝着九白山方向而去。
“师父,我以为你丢下我了。”白朦抱着师父,诉说心里的难过纠结痛苦。
当时,有无数个声音在她心里说话。
师父死了,你忍心让师父一个人走黄泉路过奈何桥吗?快随她去吧。
师父没有死,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师父死了,但是你得活下去,承担无凤宫的责任,承受师父给你的痛苦……
一回想,心脏痛得如裂开无数道口子,白朦牢牢抱住白惜璟,“师父,我不能没有你。”
白惜璟喘了两口气,慢慢平静下来,抚着白朦后背,说道:“不会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就算是死,为师也要你跟我一起。”
我们,同生,共死。
白朦微愣,含泪大笑,“好,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在师父将死之时,自刎在你面前,让你看着徒儿死,让你来承受……”压低声音说道:“失去挚爱的痛苦。”
在场的都是会武之人,即使白朦压低了声音,她们还是听到了白朦说的悄悄话。
恍然明白,原来宫主和少宫主是这样的关系。
“殿下,殿下……”司离沉重忧愁,抱着上官清,手托着她的脸轻晃,明明已经没事了,为什么殿下不愿意醒来?
白惜璟听到司离的喊声,转头看向上官清,撑着白朦的肩膀摇晃起身,白朦赶紧伸手扶住师父。
月色清晰,白惜璟的目光落在上官清身上,踉跄向上官清走去,白朦不知道师父想做什么,心里纵然不愿意师父和上官清接触,还是护着师父跟她一起走到了上官清跟前。
“上官清。”白惜璟冷冷喊了一声,没有温度的声音,一下子叫醒了陷落在梦境里的上官清。
上官清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了白惜璟。
梦很好,可她知道,一切都是她潜意识虚构出来,此刻眼前这个面色苍白清冷淡漠的白惜璟,才是真实的。
“惜璟。”虚弱的上官清挣扎着站起来,湿透的衣衫,勾勒出她娇好的身材,滴水的长发,贴在脖颈肩膀后背上,看着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白惜璟,似松了口气,微笑道:“你没事,太好了。”
白惜璟回想潜意识带她重新经历的场景,说道:“上官清,如果时间回到十三年前,我依然会救你,也依然不会爱你。”牵起白朦的手对她说道:“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只有白朦一人。”
转头,将这句话重复一遍给所有无凤影卫,“我,白惜璟,喜欢白朦。”
燕无月笑着将徐寒秋搂进怀里,不愧是无凤宫最年轻的宫主,竟然敢将喜欢徒弟这种违背lún_lǐ的感情公之于众。
白酒愣愣抱着她的少琴师父,小脑袋瓜子半天回不过神。
宫主喜欢大师姐?这个喜欢,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不像是师徒之间的喜欢?
悄悄扯了扯师父衣角,眼巴巴求解地望着她,师父,宫主为什么要说她喜欢大师姐?
白少琴想了想,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揪了揪白酒的耳朵,镇定对白惜璟说道:“宫主,我们该继续赶路了。”
真不是她不解风情煞风景,是现在真不是诉衷情的时候。
还想再听师父表白的白朦,一脸不高兴地看向白少琴,就知道师伯贼心不死,听到师父对她表白心生嫉妒故意打断。
白惜璟直视上官清,她懂上官清眼眸里的情愫,可她对上官清没有任何感情,出手相救,不过是对生命的不忍。
“在这里开始,就在这里结束,十三年前我在这里救了你,今日,你跳入水中救我,两清了。”
上官清不语。
白惜璟握紧白朦,转头,相视浅笑,和白朦同乘一骑,靠在她怀里,离开。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上官清长叹一声,惜璟,我们永远不可能两清的。
远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上官清收回目光,说道:“回宫。”她得回宫处理平息谋乱后的一系列事情,已经耽搁了这么多天,再拖下去,只怕又生事端。
抚了抚被白惜璟刺伤的胸口,司离已经给她做过简单的处理和包扎。
安静地行了半个时辰,白惜璟状似不在意地问道:“白朦,你为什么不跳入水中救我?”月色下,一脸幽怨。
白朦闻言哭笑不得,“无凤宫的产业,情报,影卫,一切的一切,师父不都自行安排好了吗?”左手松开缰绳,从怀里拿出宫主令,“就连这宫主令,你都让影卫保管,说若有不测,就把宫主令交给我。”
瞥了眼身旁的师伯,把宫主令塞到师父怀里,顺势抱住她,幽幽说道:“还嘱托师伯,不管师父你出了什么事,都要保护好我,更要拦着我做傻事。”
“大师姐,你是在怪师父拦着你吗?”坐在白少琴怀里的白酒,赶紧护着师父,替她辩解:“师父也是为了你好,才不让你跳下水的。”
白少琴揉了揉白酒的小脑袋,“你大师姐是在埋怨宫主自作主张,不顾她的想法把一切都安排好。”
师徒俩一唱一和,直接把责任矛盾推回到宫主和白朦身上。
和燕无月并排策马行在最后面的徐寒秋,催促道:“别闲聊了,赶紧赶路,等追上聂泩她们,让聂泩给你们挨个检查检查身体。”
白朦这才想起,师父受过伤,勒马缓下速度,“师父,你的伤怎么样了?”
“小伤而已,厉害的是箭上的毒。”
“那你的毒……”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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