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洗下去,她的手就要洗秃噜皮了,
“白朦,洗干净了。”白惜璟轻声说道。
这会儿小徒弟身上的气势很强大,让人不由想服从。
白朦抬头深深看了白惜璟一眼,回答说:“还没干净。”声音泛冷,明显压着怒意。
后知后觉的白惜璟,这一刻才明白,她那占有欲极强的小徒弟吃醋了。
这双手只是抱过上官清而已,不至于这么洗吧?
“因为上官清?”白惜璟试探地问。
白朦微愣,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问:“谁是上官清?”半秒后反应过来,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原来她不叫商云清。”
呵,那女人,独独把真名告诉师父。
白惜璟趁机收回手,拿起一旁的干毛巾边擦边说:“你当她是商云清就够了。”
想到白朦没有和南宫谨去白虎盟,转移话题问道:“你不是和那南宫三小姐去白虎盟了吗?怎么又会折回来?”
当时情况紧急,心里疑惑却没时间问。
白朦摇了摇头,不想回答。
挣脱束缚的白惜璟,恢复清冷,而白朦身上那气势,也尽数收敛。
白朦垂了垂眸,问道:“师父,我们还要走吗?”本想带着师父留在白虎盟,借南宫三小姐刺激刺激师父,没想到竟然把上官清忘记了。
有上官清在,绝不能留下来。
可现在上官清受伤了,还能离开吗?
她折回来找师父的时候,恰巧看到上官清为师父挡箭,她为师父受伤,那师父……是不是会为她留下来?
白惜璟的确想到了上官清,沉吟片刻,回答说:“走。”
走?不留下来!
白朦惊诧不已,问道:“真的?可……商云清为你受伤了……”
不想提那个女人为师父做的事情,如果师父有性命之忧,她也会义无反顾地护在师父身前,不让师父受半点伤害。
可不说出来,就怕师父一直放在心里。
白惜璟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冷然说:“她不是为我受伤。”转身到屏风后换了件干净的湖蓝锦绣外袍,出来后对一脸茫然不解的白朦说:“你在这里等我。”
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淡淡的药香,白惜璟轻嗅了嗅,推门而入。
上官清脸色苍白无血色,没有生气地静静趴着,侧头面朝外边,商末正在为上官清上药,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见是白惜璟,低头继续上药。
“她怎么样了?”白惜璟反手关上门,走到床榻边。
后襟中箭的部位被剪刀剪出了两个大口子,露出淋漓的伤口,白惜璟见箭头已经拔出来了,放心了些。
商末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倒到伤口上,每次不敢多倒,只一点一点地洒上去。
这药,有股很浓的味道,不像是常用的金创药。
等上好药,商末起身,长长吐出一口气,回答说:“大夫把箭取了出来就走了,这两箭没有伤到肺腑,没有性命之危,不过,失血过多,需要好好静养。”
白惜璟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上官清,忽然,她眼皮动了动。
这是要醒过来的迹象。
几秒后,上官清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睛,那张清冷俊秀的脸出现在眼帘,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白惜璟的感觉,真好。
上官清笑了起来,虚弱的笑容,让白惜璟有些心疼。
白惜璟侧身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对上官清说:“你在这里好好养伤,养好伤,就早些回去,外面太危险了。”
上官清听出了话外的意思,笑容顿时僵在脸上,难过地问:“你还是要走?”
一句话因受伤而说得停停顿顿。
商末见状,识趣地离开了房间,想到如今刺客大胆到在城里行刺,带着公主身份信物去了太守府。
白惜璟点了点头。
空气凝固,沉默得只剩下呼吸声,一道平缓深沉,一道断断续续。
上官清看着面无表情的白惜璟,抬手想要抓住她的手,一动,伤口疼得自己倒吸一口冷气,咬了咬唇,不甘心地问道:“惜璟,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让你的情绪有一点点波动?”
她明白感情强求不来,可对于白惜璟,她真的无法放下,再次分离的痛苦,比背上那两箭要痛上千百倍。
白惜璟不知该如何回答,看着上官清深情眷恋的眼眸,偏了偏头,转移话题说:“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杀你?”
这两箭本就是冲上官清去的,白朦说的为自己受伤,根本不成立。
上官清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宫里皇子争权夺势,自然要排除异己了。”
皇宫里的事,不便多聊,白惜璟停住了话题,起身说:“你在这里好好休养,我该走了。”
上官清意外地没有再挽留她。
白惜璟怔怔看了一眼,转身走出房间,刚关上门,就听到外面一阵阵喧哗声,仔细一听,听清了那些人在议论的事情。
太守府突然出兵封锁各个城门,下令今日起锦州城只准进不准出,此刻街上四处都是巡逻队,正一处一处盘查陌生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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