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真是在拍皇上的马屁,阿谀奉承一下皇上。”
此时慕婳不奉承皇上,一会儿她所做所为肯定会引得众怒,没准破坏皇上的某些计划。
程大学士向慕婳郑重一躬到底,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声音微微颤抖,既是激动亦有感动:
“没有慕小姐,我竟是不知皇上对书院,对天下读书人由此殷切的期望,枉费我……”
说到最后,几乎哽咽无法再说出完整的话语,泪洒衣襟,一脸的惭愧。
慕婳暗暗赞了一声,不愧是官场不倒翁,老狐狸啊。
“程大学士,我闯过三关后,还没提要求呢。”慕婳笑盈盈的说道:“等我说完,您再向皇上忏悔不迟。”
“……慕小姐请说,程某一定尽力办到。”
程大学士擦拭眼角的老泪,面前的慕婳笑容明艳,然而他的心却是悬在半空,没个着落。
倘若有可能,他多希望慕婳能彻底闭嘴?!
可是做不到,他只能再此受折磨:
“我记得木瑾是慕小姐嫡亲兄长?他为入室弟子,在我几个弟子中属于天分不错,又肯努力读书的一个,对我亦很孝顺恭敬,我时常点拨于他,从木瑾这边算,慕小姐同老夫颇有渊源……”
纵然程大学士知道木瑾恨死了慕婳,他们兄妹几乎就是一对仇人,程澄也要装作不知详情,造成慕婳同程门关系匪浅的假象。
“程大学士见谅,木瑾同我已经恩断义绝了,你硬是拿木瑾说事的话,我同您和您门下的弟子只能不死不休。”
慕婳笑容渐渐敛去,预感嘉敏县主又要开口,一句话出口:“哪家嫡亲哥哥会把妹妹扔给江湖草莽糟蹋?会陷害妹妹杀人?”
程大学士脸上的惊讶倒也不全是做伪,他只吩咐下去给慕婳一个教训,并不关心如何算计慕婳,全是他的弟子在操办。
“你和木瑾是不是有所误会?”程大学士欲言又止。
慕婳慢条斯理把怀里的好几张证词掏出来,纸张证词展开,白字黑字,手印鲜红,轻轻扬了养纸张,“一会儿我会贴在书院门口,这些证词每个人都能看到。”
“若说我和木瑾,以及程门学子之间的误会……还是有一个的。”
稍稍卖了一下关子,慕婳扬起嘴角,灿烂笑道:“最大的误会就是他们小看了我,想要给我一个教训,却被我反制问出口供,木瑾根本不知花费重金聘请的陷害我的江湖人士不是我的对手,我轻而易举就能让他们供出幕后的人。”
“哎,倘若我提前闯关的话,他也不会白花冤枉钱了。”
说不尽的遗憾,道不尽的意味深长。
慕婳绝对有把人气吐血的本事。
柳三郎暗暗琢磨,气吐血和打吐血哪个伤害更深?
“程大学士的侄子同您气魄大不一样。”慕婳嘲讽般继续说道:“令侄只带去了五名书院的护院,虽也是走得五行阵法,可他们都没穿铠甲,他们被我两三下就打倒了。程大学士一下子派出五百名铠甲护院,啧啧,我是拼了受伤,以小伤博胜,才闯过了第一关。”
“程大学士比他们厉害多了。”
“……”
能言善辩,引经据典的程澄哑口无言,他不是找不到颠倒是非黑白的辩解话语,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法狡辩。
慕婳方才奋勇闯关是假的?
她带来的皇上训斥是假的?
何况慕婳身后站着柳三郎,别看柳三郎一直沉默,但是程澄有一小半的心思都落在柳三郎身上,柳三郎可是随时随地都能见到皇上的人。
单以皇上对他的宠爱和信任,就比他强了不少。
起码皇上不会为程澄震怒。
“他们竟做了这样的事情?程某真是……真是瞎了眼睛!”
程澄快速衡量轻重,只能把一切推到他不知情上去了,暂且先熬过这一关,等这阵风头稍稍过去,他再想办法将写出供词的人弄出来,毕竟程澄不愿让门下为自己办事的学子寒心。
“多谢慕小姐为本门除害,证据确凿,程某必会好好惩戒他们,逐出门墙。”
“这是程大学士第几次谢我了?”慕婳眉眼弯弯,“既然程大学士这般不晓事,我再提醒你一句,再让程大学士谢我一次——皇上可知晓程门的处罚可以代替国法。”
“……慕小姐。”
“还是程大学士认为程门的处罚可以优先于国法?”
慕婳一句话令程澄鯁了一下,但凡弟子犯错,不都是先逐出师门?
谁会似慕婳这般较真的乱扣帽子?
“而且程大学士不是该先看看证词,看看他们犯下的罪过,再决定该如何处置他们。”慕婳淡淡的说道:“看您方才一番计较,好似已经知道了一切,知道起因是寒门学子陈彻陈四郎被程门陷害jiān_shā无辜女子!”
寒门学子?
陈彻?
“是宛城陈四郎?”
“有状元之才的陈彻?”
“……好似有首劝学诗就是写给陈四郎的……”
“哈哈,还是慕小姐写给他的。”
“因为他们的婚事一波三折,陈四郎去报复悔婚的慕小姐,书写莫欺少年穷,慕小姐才以劝学诗做回应。”
以前一直压下去的议论,从新喧嚣于天,顷刻有传遍天下之势。
先是他们定亲,然后又悔婚,再配上他们彼此赠给彼此的‘诗词’,让慕婳和陈四郎备受瞩目,尤其是慕婳闯关就是为陈四郎?
他们还记得慕婳拼死闯关的那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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