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带着鸣鸣玩遍整个溪坝镇和美景和美食,日夜相伴,已是贪念。
“小爸爸,你真的要把鸣鸣送走吗?”鸣鸣伤心地抹眼泪,对陈全十分恋恋不舍。
陈全沉着脸,一边给鸣鸣换上当初他来到农家乐时候的衣服裤子鞋子。这是一套十分讲究的小衬衫衬裤皮鞋,普通人家的孩子很少这样穿。一直以来,有这么多不寻常的细节,都被他因自私的思念而刻意忽略。
扣上最后一颗扣子,陈全没有说话。他一手提着给鸣鸣买的玩具,一手拉着孩子出门。
“哥,这就要走了啊。”
陈家人也起来了,都知道陈全今天要把鸣鸣送去派出所的事。
陈志华看着一早就挂着眼泪的鸣鸣,对陈全说:“老大啊,一会儿在路上给鸣鸣买点吃的喝的。”
陈全说知道了。
蒋云英把鸣鸣搂怀里,鸣鸣呜呜呜地小声哭着。
“陈奶奶,鸣鸣以后还可以来看你们吗?还可以和小爸爸一起玩吗?”
蒋云英笑的眼角都开花了:“当然可以啊,鸣鸣还可以带着爸爸妈妈一起来玩呢。”
“可是鸣鸣没有妈妈。”
“那就和爸爸一起来啊,你陈叔叔也很喜欢你来玩呢。”陈灏逗鸣鸣。
鸣鸣一脸不认同:“是小爸爸。”
“哟,这还真叫上爸爸了呀,”陈灏在一旁乐道,“你叫你陈叔叔小爸爸,那叫你灏叔叔什么呀,灏爸爸……好爸爸!”
鸣鸣才不乐意,他蹬蹬蹬地跑到陈全身边,抱住陈全的大腿,一脸嫌弃地瞪着陈灏:“才不要,我只有一个小爸爸!”
“好好好,鸣鸣以后可以经常来看你的小爸爸。”
“真的吗?”鸣鸣小心翼翼地瞅向陈全,满眼期待。
陈全忽然有些烦躁,嗯了一声。
陆家怎么可能让他再来?也最好不要再出现了。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
陈全第二次带着鸣鸣来到派出所。
这一次,鸣鸣倒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又哭又闹死活不撒手让陈全离开。
鸣鸣拉了拉陈全的大手,抬起黑白分明的大眼认真地看着陈全,哭丧着小脸:“小爸爸。”
陈全低头,哑声开口:“怎么了?”
鸣鸣把挂在脖子上的挂件取下来,一本正经地交给陈全,他软声软语地说:“小爸爸,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送给你。”
陈全闹不明白鸣鸣怎么忽然把这个挂件给他,如果他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或许还会稀里糊涂收下,可事实是他早已知道。陈全脸色蓦然有些变色,他死死盯着鸣鸣,直觉有些不对劲。
鸣鸣有些委屈地撇撇嘴:“这是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鸣鸣最喜欢了,现在我把它送给小爸爸,鸣鸣最喜欢小爸爸了。”
陈全蹲下/身,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鸣鸣:“鸣鸣,你和小爸爸说实话,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它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鸣鸣懵懵地摇摇头:“怎么了吗,小爸爸?我听干爹说,这个是爸爸送给我一岁的生日礼物。”
陈全压下心里的波动,这孩子怎么这么懂事,他摸了摸身上,除了票子就是手机,并没有东西可以送给鸣鸣,他有些自责:“谢谢鸣鸣,小爸爸忘记给你准备礼物了。”
“没关系,”鸣鸣表示并不在意,只听他说,“小爸爸可以亲亲鸣鸣吗?”
陈全心下一痛,他俯身亲了亲鸣鸣的额头,短短一刹那,令他心酸难耐。
短短几天时间,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
陈全把鸣鸣送走,情绪有些低落。
雨越下越大,他开车回到陈家大院。
“哥,你可算回来了!”陈灏看他哥从车里钻出来,他冒着小雨跑过去,兴奋地说,“哥,有人找!”
陈全看陈灏一脸掩饰不住的激动,皱眉问:“谁来了?”
“是,是,”陈灏激动的话都说不清,他拉着陈全朝里面走,“你去看就知道了!”
陈全满腹疑惑,等他被陈灏半拖半拽拉进后院,看见屋内那抹曾经多次出现在他噩梦中的熟悉身影时,整个人都震呆了。
那人身姿清雅挺拔,浑身散发着冷漠的疏离,不食人间烟火。
突如其来的震撼和震惊令他血液瞬间冻结,陈全只觉眼前一晕,差点站不住。
来人不是别人,赫然是多年不见的陆东棠。
他,他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农家乐???
陈志华看见大儿子陈全回来,立刻笑着说:“老大,回来了,赶紧进来,你们陆老板来了!还不赶快进来招呼招呼。”
说话间,屋内的陆东棠也顺势转过身子,一道冷漠至极的冰冷视线直直射向站在门口的陈全身上,刺骨冰凉。
一瞬间,陈全脸色发白,浑身毫无知觉,整个人麻木而僵硬,好半响他才勉强拉回思绪,发觉喉咙竟然干涩的厉害。陈全嗓音都有点嘶哑颤抖:“陆,陆先生……”
陈家二老倒没把陈全此刻的僵硬和不自然放在心上,只听蒋云英笑着说:“说来也真巧啊,陈全,你知道吗,陆老板竟然就是鸣鸣的爸爸,他们今天正是来接鸣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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