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山似乎有些害怕进去,缩在顾茗翠身后。顾茗翠先跟女人道了谢,等女人下楼了,才拉着映山进去,关好门。“师父,怎么了?”
映山瑟缩道:“里面有蛇。”
顾茗翠闻言举着油灯,掀开被子枕头照了照,没有发现异样,又照了床下和衣柜里,都没有发现异常。“没有蛇的,你不要怕。”
映山这才松了一口气,抱怨道:“原来阿云是吓唬我的,真坏。”
顾茗翠这才想到阿云偷偷给他打的手势,确实是像一条蛇游移的样子。他亲了亲映山的额头,“没事的,不用害怕,真有蛇的话我会赶走它们的。”
映山还是不放心,从带来的包裹中掏出一包药粉来洒在门缝下和窗台边,“小翠,你不知道,那两兄弟根本坏透了,以前我睡觉的时候,就放蛇进来吓我。”
顾茗翠闻言,还是细心的把被芯和枕芯都捏了个遍,确定里面没有活物,才拉着映山上床睡觉。两人心里都有些忐忑,一时之间没有睡意。顾茗翠问:“你妈妈他们穿的衣服跟我们穿的也没有什么分别,绣了蛇的那种服饰,难道不是平常穿的吗?”
“应该不是,妈妈说初一、十五还有过节的时候就要穿。”映山庆幸道:“幸好不是天天穿,那个衣服好可怕。”
顾茗翠安抚的拍拍他的背,又问:“那个皮肤黑黑的男人,是你妈妈现在的丈夫吗?为什么你要叫他舅舅?”
“对的,你看到了吧,他的眼神好可怕,像要吃人一样。小时候妈妈就让我叫舅舅的,大了后我就没有再改口了。”
“真奇怪,按理就算不改口叫爹,也应该叫叔叔伯伯之类的,没有叫舅舅的说法。因为只有母亲的哥哥或者弟弟,才会叫舅舅的。”
映山没有办法解释,想了一下,才道:“可能因为他们都姓赵?”
顾茗翠“嗯”了一声,到底还是觉得奇怪。这里整个村子都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但是又有一股把所有谜题都找到真相的冲动。
第19章 十九
两人睡的晚,天微亮时,却被一阵叫喊声吵醒。顾茗翠睁开朦胧的眼睛,模糊的听到砸门的声音,脑子渐渐清醒过来,砸门声也越来越响。
映山也被吵醒了,他揉了揉沉重的眼皮,“小翠,怎么了?”
顾茗翠也不知道,他爬起来,穿戴好衣物才去开那扇被锤的震动的门。门外是映山那个小弟愤怒的脸,他看到门开了,直接闯了进去,指着映山的鼻子骂:“你做什么要毒死我们的蛇?”
映山看到他另一只手上抓着的三四条蛇,已经吓的不行,动都不敢动。顾茗翠连忙走过来,把他护在身后,盯着那个男孩子,沉声问:“什么事?”
男孩子把死蛇举在他面前,“什么事你不会看吗?难道你瞎了?我早上起来就看到这几条蛇都死在你们门口,你们门底下还撒着药呢,难道想耍赖?”
他的叫嚷声把阿云阿莫和映山的妈妈还有她丈夫都招来了,映山妈妈走进屋子里来,对小男孩道:“阿青,一大早鬼叫什么?有什么事你好好说。”
阿青气的一张脸都发红,一把把死蛇甩在地上,又指着地上的药粉道:“我养的蛇都给他们毒死了,阿爸阿妈,你们得给我做主。阿妈,你要是护着这黄毛,我就告诉族长去。咱们族里蛇是圣物,谁杀了都得赶出去的,一辈子不准再来。”
顾茗翠和映山脸色一变,女人走到床边,摸着映山的头发,温柔道:“阿映,你告诉妈妈,是怎么回事?我从小就教你,蛇是咱们村里的守护神,是不能伤害的。”
映山紧张的开口都有些抖,“妈……妈我是撒了药粉……”
阿青叫道:“看吧,他自己都承认了。”
女人瞪了他一眼,映山继续道:“但是那个只是把蛇和老鼠赶走的药……不……不是□□……”
阿青一脸不信任,“你说不是就不是?骗三岁小孩呢,不是□□的话我的蛇怎么会死在你们门口?”
映山也不明白,他摇摇头。女人见他外衣都没穿,叫其他人先出去,然后帮他穿上衣服,安抚道:“阿映,乖孩子,你别怕,一切有妈妈在。”
楼下阿莫早已准备好了早餐,是一大锅红薯粥和一大锅米粉。女人带着映山下了楼,让他坐在桌边,又夹了一碗米粉给他,然后才对着阿青道:“我检查过了,那些药粉没毒,确实只是驱虫避蛇的药。”
阿青不信,“那我的蛇怎么死的?还全部死在他门口?难道是自杀的?”
女人瞪着他,“你真要知道原因,我会查明,到时候查出什么结果,我都报到族长那里去,不会留情。阿青,你确定要我查吗?”
阿青撇了撇嘴,不再做声,继续喝自己的粥。
女人敲了敲桌子,看着众人,慢慢道:“阿云,阿青,包括大泉,我知道你们不喜欢阿映,不欢迎阿映,但是我告诉你们一句,阿映是我生的儿子,就是我的家人,你们接受或者不接受,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大泉,我晓得你对我跟人生过儿子的事耿耿于怀,但是我嫁你前我也没瞒你,是你接受后咱们才成亲的。你对阿映冷言冷语我也能理解,但是我希望不会再有更过分的事。”
大泉盯着她,“雨瑶,你话里的意思,这件事是我指使的?”
赵雨瑶盯着他,一点也不闪避,“我没有这个意思,希望你也没这个意思。”
气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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