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无事,他心血来潮,开始打算做个狗屋给那对狗男女住,省的天天在自己面前舔来舔去的碍眼。这次他买了锯子上来,轻易就把圆木锯成木板,然后用铁钉固定住,最后里面再铺上一层稻草。
小黑和小黄对这狗屋显然很满意,对着顾茗翠摇了好几天尾巴。顾茗翠又闲下来,每日只是读书写字,练功习武。等过了年,距映山离开已经过了一年之期,顾茗翠一边思念一边担忧他是不是出了什么危险,每日坐卧难安。
到了初十的时候他收到了飞鸽传书,第一封说李长亭的母亲已经病逝,正在操办丧事。第二封说派去西域的人找到了廖四叔,但是没有找到金发男人。
顾茗翠看完后忍不住叹了口气,走到走廊上看着鸡看着狗看着土地,想到那个金发男人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是否平安,心里泛起丝丝痛楚来。
早知道,不论如何,也要缠着他跟着他一起去的。
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便马上收拾了一下东西,很快下了山,回了顾府。他把想法跟老管家一说,老管家立即摇头:“您带商队去西域?绝对不行,少爷,您还年幼,没有经验不说,就说说要组建商队需要多少财力,我们暂时就办不到。上次为了收人参花了一大笔银钱,现在手上虽然还有余钱,但是也需要用作铺面周转,暂时筹不出钱来组商队。”
顾茗翠皱了下眉,“人参还没卖完吗?”
“这东西都是金贵的,难得才会碰到买主,哪能一下子就卖完了?”老管家一脸担忧,“何况咱们的人都没有去西域的经验,贸然前行,肯定不妥。”
“廖四叔就在那,这不是问题。”顾茗翠想了想,道:“吴伯伯,我此去也不是主力要做买卖,我想找我师父去,他之前说好三月就回,现在已过了一年,还没有半点踪迹,我很担心他。”
“少爷,我知道您着急。但是西域诸国那么多,您师父也没说是哪里人,您这样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就算是捞针,我也要去捞一捞。”
老管家闻言叹了口气,“也罢,我就去替您做准备罢。只是您自己千万注意自身安全,我先修书一封给廖老爷,让他好好照料您。”
“嗯。”
顾茗翠也没有闲下来,找了地图整日的详细研究,把要走的路都做了记号。当年顾思远在世时有三个结拜兄弟,他是老大,主管海运,老二壮年就死了,排行第三的便是李长亭,主要负责固定的商铺酒楼,廖四叔是专往西域走商队。三兄弟几乎一两年才能聚一次,过去感情甚笃,然后不知何时起李长亭便起了异心,想夺顾思远的家产,最后联合外人害死了他。
仅过了两日,老管家就传来了好消息,安宁城内另一户商队正好要带货去西域,可以带上他们。老管家喜道:“这样既保障了安全,也不怕迷路。”
顾茗翠问:“我去西域主要是找人,到时候离队的话可方便?”
老管家道:“这个倒不妨事,咱们路上多交些银钱住宿费便可,我也与他们讲好了,到了西域自有廖老爷来接,不烦他们操心。他们也都是认得廖老爷的,对他也很是信服。明日商家就做东请酒,咱们也赶去认个熟脸儿。”他又道:“至于货品我都准备妥当,都是铺里现成的一些丝绸茶叶瓷器,备了三匹马并一辆马车,人我也找齐了。”
顾茗翠连忙道:“吴伯伯,辛苦了。”
“哎,少爷不必说这些话,您到时候能平安回来我就知足了。现在路上不一定太平,若遇上截道的,您只管把东西给他们就是,别伤了性命。”
“嗯。”
第二日两人便去商家送了礼吃了酒席。那家主人看顾茗翠年轻,也没有轻慢,拉着他喝了一通,又聊了许久才肯放他走。
顾茗翠量浅,在路上就觉得头晕,老管家扶着他慢慢往回走。待走到顾府门口时,顾茗翠突然停住了脚步,怔怔的看着坐在石阶上正跟卢仲元聊天的一个人。
卢仲元先看到了他们两人,欢喜的站了起来,“少爷您回来了,有客人找您。”
顾茗翠的眼神一直黏在那片金色上,他恍惚又怕是自己醉的厉害错看了,踉踉跄跄的走近几步,直到那人转过头来,看清了五官面容,一颗心落了地,转瞬又剧烈的跳动起来。
映山看到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小翠,你真的住这呀?”
顾茗翠死盯着他,目光像是要把人灼穿。金发男人毫无所觉,笑盈盈的跑过来,“我昨天回山上就没发现你,所以下山来找。但是我问人家小翠在哪里人家都不告诉我,后来问顾茗翠人家才说。唔,果然我一直叫你小翠不合适吗?”
金发男人脸颊上看起来消瘦了些,眼睛却依旧明亮,头发也灿烂耀眼。原本需要仰视的高度,现在已经能平视了。顾茗翠思绪都是乱的,盯着眼前的人两片嘴唇翻合,吐出来的声音却一句也传不进耳里。
映山看着他的模样,担忧的摸了摸他的脸颊,“你怎么了?”
温热的触感唤醒了顾茗翠的意识,他张开手臂,在旁人的错愕的眼神中把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他力道用的很大,映山微微挣扎了一下,感觉到耳边急促的呼吸,便不动了。“小翠,怎么了?”
“师父……”哽咽的声音情不自禁的从喉咙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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