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只断了一半翅膀的纸鹤:“我昨日心神不宁算了一卦,甚是担心你,就造了只寻踪鹤今日跟着你,刚才我是跟着纸鹤过来寻你的。”
姜诚拿过纸鹤放在手中把玩了几下,用食指在纸鹤整齐的撕裂口处来回摩挲:“这纸鹤还是折翼天使呢?怎么断了一只翅膀?”
“它被獙獙的煞气冲撞折了翅膀,”燕衡见姜诚看得好奇,干脆又造了一只完好无损的放到它手中,“我寻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是一个人了。”
姜诚把两只纸鹤交还到燕衡手上,拿出手机试图拨打罗天放和洪牧的电话,屏幕亮起才发现这荒郊野地竟然没有信号覆盖,烦躁地又锁上了屏幕:“啧。”
没等姜诚开口,燕道长就主动把完好的纸鹤贡献了出来,手结印点朱笔,举着鹤道:“鸿运,开罗盘扶乩寻一下罗施主。”
被改造成传音鹤的小纸鹤扑棱着翅膀消失在夜空中,燕衡朝姜诚伸出手:“走吧,鸿运已经到招待所了,你不是想去看獙獙么?”
升级成家属之后待遇果然提升了不少,在对未知事物表达出好奇之后不但不会被怼没有资质,还能随同优秀青年天师燕衡同志一起参观c城灵兽研究所的临时基地。姜诚的手搭在燕衡的肩膀上兴奋道:“到时候提不提供喂食的互动项目啊?”
“你的肖像……”燕衡的表情又变得不太自然,声音也小了些,“……我前日已经拿去喂过了。”
“燕道长,看不出来你还随身藏我照片的啊?是从杂志海报上剪下来的吗?”
“不是,”燕衡老老实实地承认,“我直接取了熟宣绘出来的,你的模样我记得清楚。”
论有一个闷骚却又会撩人于无形的男朋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姜诚觉得还挺美妙的,至少这个人不会费尽心机思考如何欺上瞒下,该诚实回答的问题给出的答案听上去都像是在说情话。
当燕衡带着姜诚七扭八拐地回到山脚下时,保姆车连带着车上几人都已经不知所踪了。最终姜诚只好打开终于有信号的手机里的某款叫车app,叫了辆顺风车载两人去招待所。
路上姜诚又试着给罗天放和洪牧打了好几通电话,电话那头无一例外均是一阵忙音。节目组更是联系不上,遂一路心焦着颠簸到了招待所,早一步接到燕衡传音鹤的元鸿运举着写了答案的纸条迎到车前:“师父,罗哥哥还在待月山上啊。”
于是司机美滋滋地顺利再接一单,载着一群打扮尚算正常然而举止异常古怪的人开车返程去了待月山。
姜诚本来打算同去,才迈开步子就被燕衡拉住了:“山上危险,凶祟无眼,你又没有灵根,不如留在招待所里看南文栋诊治獙獙。”
刚夸过燕道长撩人于无形的姜诚感觉自己瞬间被打脸。
然而他的确知道燕道长说出这句话重点并不在于怼自己,所以姜诚也只是叹了口气听话地往里走:“好吧,你记得帮我把andy他们完整地带回来——特别是我那个女朋友,人家好不容易才和我在一起……呜呜呜!”话没说完唇就被燕衡堵住了,姜诚吓得一把推开了他,警惕地四下环顾,发现没人才羞恼地捶了他一下:“你怎么突然耍流氓啊?”
“我才是刚同你定了终身的人。”燕道长极为重视名分,严肃地申明了自己的地位。
姜诚的心情瞬间又好了,左右瞄了瞄依旧没有人来,飞速地拉过燕衡亲了亲他的嘴角:“是是是,所以请那个和我定了终身的帅道长帮我把我的粉丝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好吗?”
燕衡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他满意地点点头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16万字了,终于在一起了,我发誓下一本一定控制字数(
第45章 美人皮其十四
车子只有四座,除去燕衡师徒,研究所还去了个据说有丰富救人经验的男同志麻当先。老麻也位于当日询问“姜诚是谁”的直男古董天师行列,除开燕衡的画像今天是头一遭见姜诚,于是上车之后他感慨地对元鸿运道:“我滴乖乖,除了燕老师之外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男人能长得这么好看啊。”
元鸿运忙着核准罗盘,听到麻当先的话不满地分神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把我也给忘了?我也是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麻当先非常豪爽地哈哈大笑起来:“看不出来小元你还挺幽默的。”
元鸿运挥舞着手里的十字镐表达内心的不满:“笑什么笑,我这叫自我评价。”刚打开车门的燕衡差点就被徒弟大幅度的动作给划伤了手,于是元鸿运还没有出发“作案”工具就被师父给没收了。
姜诚被留在招待所里看獙獙,而招待所里的其他研究人员则留在所里看姜诚。他一踏进招待所的正厅就受到了全体成员的热烈欢迎,不但小姑娘们拿着笔激动地排好队,等着姜诚把名字签到已经签了南文栋名字的工作日记本的下一页,大老爷们也激动地排着队轮流参观燕老师能落笔成画的真实对象。
想着这些人是燕衡的同行,小元的成绩可能还仰仗这里不少人的关照,已经自动自发代入家长职务的姜诚任劳任怨地拿过本子满足了各种花式签名要求,还不厌其烦地微笑着回答“对,我就是燕衡画像上的那个人”。
等姜诚揉着酸痛的手走到临时关押了獙獙的房间时已是十五分钟之后,终于换下一身棒球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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